可能是因为太聪明的缘故,一停下来我就会止不住的思考。
想这想那的,也不太固定。
“还没睡?”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我转过头去,是安。
“关你什么事。”我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因为我很讨厌思考的时候有人打搅。
“我只是关心你。”安穿着睡衣,刚洗过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
“更恰当的说是监视吧。”我白了一眼说。“这可是二楼,我能往哪跑?”
教堂的二楼大概有几十米高,你们懂得,我是不会做跳楼这种不过脑子的蠢事的。
“你是个聪明人。”安说。“聪明人只有睡着后才能安份下来。”
“哼,我聪明?”我苦笑着说。“我要是聪明我会插手你们这档子事儿?”
安也跟着笑了笑,又用手腕随意理了理鬓发,靠在了窗台上。她就这么看着我,半笑不笑。
有问题。
“不用读心我也知道你有事要说。”我准备先开口,毕竟女人嘛,提到这种事情总会有那么一点点害羞的。
什么,人渣?
嘿嘿嘿,我都要为人类奉献自己的生命了,见见世面又能怎样?
我不管,你骂我好了,反正在我的心里我连裤子都脱了。
“是关于今天早上你说的内奸的事。”
……
你们知道我想说什么吧。
说好的苟且之事呢?裤子都脱了,你跟我谈正事?不是很懂你们女人,特别是会读心的女人。
“喔,对对对。”我慌慌张张在心里穿好裤子。“怎么,你怀疑是那个披风男?”
“嗯?”安有些诧异。“为什么这么说?”
“这大半夜的。”我说。“你不去和你搭档交流,跑到这来和我谈心,很明显了。”
至少,安是不信任隆的。
“我们必须要找到那个内鬼。”安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哎,你们这群家伙,废什么劲啊。”我说。“说不定你们的那个大魔导师本身就是打着那本书的主意呢?”
经历了这么多,我决定换一种思维方式。
从现在开始,我不去想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而是想着谁要毁灭世界,谁不想毁灭世界。
果然,这样的话思绪就会清晰很多了。
想着毁灭世界的就弄死,不想的就放一边站着。
这样一来,安是可以先放一边站着的。
“什么叫放一边?”安突然而来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思维。
……
我告诉你,有一种文学手法,叫做打比方,明白吗?我把你放一边并不是真的要把你放一边,只是说暂时你在我心里的形象是正面的。
哇,我不说了,说这个感觉自己很蠢。
“那你为什么相信我呢?”我问她。“你又不了解我,没准我就是想要拿书的那一个啊。”
诶,这么一想似乎真的有道理。
从头到尾,我的戏份都是自己强行加上去或者作死作出来的。似乎是我一直在强行地推着剧情啊。一般情况下,这种没事找事只为推剧情的,不是忙的要死的作家,那就是闲的没事的大反派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你?”安看着我,笑了笑。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全身上下被扒光看了个干净,很难受。
“那你怎么不去读读那个披风男的心。”我像个几乎要哭出来的被**的小女孩。“这么麻烦地来问我干嘛。”
“魔法师都学过反读心的方法。”安叹了口气。“十分抱歉,我读不了那家伙的心,所以只好来麻烦你了。”
“所以我们说了这么久是要干嘛?”我终于问出了最终问题。“我要帮你找内奸?”
你当这是抗日谍战剧啊,那内奸有那么蠢吗?说抓就抓啊!
“你一定会有办法的。”安的声音似乎十分和蔼,但是越是这样,我越能感受到其中的压迫感。
“我不办你还能弄死我?”这是我做出的最后反抗,这点对方也很清楚。
“不,我会毁了你。”安缓缓地说。“你的生活,你爱的人,还有爱你的人。”
……
喂,要不要这么绝,我刚刚才把你放到一边诶。
“我只是想给你点动力。”安轻轻拍了拍我的肩。“别误会了啊。”
什么鬼!
你都说要毁了我了,这还能误会的?
话说你们魔法师办事都是这么不讲道理吗?
还有这是压力好吧!
……
“那办成了,有奖励吗?”
“没有。”
你知道吗?当我的灵魂受到巨大打击的时候,作为一个高智商人群的代表,我是从来不会逃避的。
我会紧紧扼住命运的咽喉,然后用正义的眼神看着它,说:
“我错了,我不敢了,一切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