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他夜鸾当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傻子,这么多年竟把敌人当成是出生入死的手足!沉默,半晌,夜鸾抬起头,用手紧握着扎进皮肤的利刃,麻木道:“来,戈锦,再刺进一点你就可以杀死朕了!”“你很急么?那我就成全你罢!”步戈锦握紧折扇猛然用力,底下一片沸腾,而步戈锦的眼神就像一把闪着寒光的利刃,深深地剜进在场人的双眼,他欣赏着每个因为痛苦流血而扭曲的表情。
步戈锦,住手!
耳边忽然传来明月嘶喊的声音,转过有,他看到了匆匆赶来的明月,她那溢满焦急的眼神灼伤了他的瞳仁,步戈锦知道当明月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便不能自主,握着折扇的右手在冷风中微微颤抖。
不要再打了,求你们不要再打了!她看着夜鸾,那是对一个男人的牵挂揉成玻璃碎片刺进他心里的爱,吧嗒——手不自觉地松开,折扇沿着屋檐落在了地上,她的脚边。
尉德池,抓住那个****!只闻夜鸾大吼一声,侍卫们面面相觑着迟疑了几秒,最后还是一齐涌向明月将她团团围住。
那一瞬间,步戈锦陷入了绝境,他本以为自己不会这么沉迷,至少不会为了女人而放弃自己的使命,可是他错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在乎她,爱已入骨。
夜鸾慢慢站了起来,他的心脏开始迅速地跳个不停,浑身颤抖,血液涌向太阳穴,“啪啪”地敲打着神经,他握紧了拳头,慢慢走过去,感觉似乎听不到外界嘈杂的声音,“你最大的弱点,就是太过感情用事了,懂么?”然后抡起拳头狠狠地朝步戈锦的鼻梁打了过去,鲜血“噗”地从鼻孔里喷撒出来,仿佛是报复一般,惬意地快感。
“你就这点力气是么?”步戈锦乌黑地长发长到腰际,又厚又多,谈话间他瞥了瞥底下的明月,是失望,是凄凉。
“再嘴硬朕现在就杀了她!”夜鸾决绝地话语如五雷轰顶般的落入明月耳蜗,他真的就一点都不在乎她么?!或许,或许,还是有一点的罢。
“你想怎么样?”
“跪下,求我,我就放了她。”夜鸾咬牙切齿,一字一字顿着说道,目光游移到步戈锦的双腿,他早已红了眼,此刻的他没有人性,有的只是挥霍不尽的愤怒跟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