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隐隐地透出丝丝寒意，米菲猛地从睡梦中醒来，额头上全是湿漉漉凉丝丝的汗珠，她解开一粒扣子，用手背试了试脸上的汗珠，“怎么了？”明月被惊醒。
“主子，你不要走，不要走！”
马车窗外阳光耀眼，刺伤了她的瞳仁，闭上双眼，在迷离的红色中出现了一块黑色的幕布，米菲忽然紧紧地抱住了明月，死死地抱着，暖暖的泪水又开始在眼底汨汨地流出，明月却笑着拍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傻瓜，说什么呢，又做噩梦了吗？”连这几日米菲都沉浸在噩梦的轮回里，似乎永远都醒不过来似的。
“主子，今天你是不是要跟着皇上一起上战场了？不可以，我去跟皇上说，让我代替你！”
见米菲如此紧张自己，明月不禁心里淌过一阵暖流，“皇上说过的话就是圣旨，怎么可能说替就替，再说我又不一定会出什么事，不用担心我，我命大的很！”
“可是，可是……”
“不要可是了，你乖乖地在这里等我回来就是了，要是我真的回不来，那也是我的命。”
“什么命不命，每个人的生命都是特殊的，都是有意义的，如果他挥手一动就要死那么多人的话，还不如他一个人死了好。”明月有些听不懂米菲说的这段话，什么他不他的，只感觉她好像跟自己一样，有双重性格，有两面，善良跟邪恶的一面。
在繁华面前，人终究是世俗的离谱，头顶上那片天空好像从古至今就没有改变过，一千年前是这样，一千年以后还是这样，明月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多久没有这么安静地看着天和云彩了，只记得上一次抬头看天的时候，天好像爬满了灰色的痕迹。
不知怎么的，明月忽然有一点眼泪的错觉，眼眶湿热的厉害，好像要流血一般。“米菲……”明月握住了她的手，“嗯，主子，什么事？”
“答应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
“为什么？”
“因为米菲一直有一件事情没有做，做了，主子就不用上战场了……”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