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香寒的眼皮如压着铅块一样沉重，她不停地睁开又闭上，夜鸾紧紧地攥着她的手，期望自己能传递一些能量给她，整个屋子里人的呼吸似乎都快要静止了，明月靠着墙，面无表情的看着夜鸾，第一次感觉离他这么远。
“香寒，你不能闭上眼睛，你睁开眼睛看看朕啊！”
钟香寒的嘴微微蠕动着，却没有发出声音，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再也看不见任何光芒，“皇上，娘娘……”常玉忽然僵硬地喊道，“怎么了？！”
“娘娘好像没有脉搏了。”常玉的手轻轻搭在钟香寒光洁平稳的手腕上，“什么？！”夜鸾猛地站起了起来，“微臣该死。”常玉跪在地上，低着头，眉心皱成一团，“香寒，香寒………”夜鸾不可置信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钟香寒，双手颤抖，如遭雷击。
他抱起钟香寒，不断地摇晃着她的身体，“香寒，你不能就这样离开朕，你不能！”此刻的夜鸾就像一只即将发狂的野牛，双眼涨红，尖锐地似乎要将人撕成两半。
明月悄悄走近他，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么难过的模样自己的心也会揪着疼，“皇上，请你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你这样又是何苦？淑昭容不在了，还有很多人陪在皇上身边啊。”
“人死不能复生？！”夜鸾猛地转过身，一把就抓住了明月纤细的手臂，很用力，他那因练剑而长满茧子的手即使隔着两层衣物也让她感到刺痛，“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明白。”夜鸾朝她喊道，有种无法出声的窒息感压抑在胸口，无奈的乞求，遗憾的追溯、呐喊、嘶吼、宣泄，可无论怎么样，钟香寒的眼睛都不会再睁开。
周围人个个惶恐不安，没有任何人敢站出来帮明月。
“皇上………”明月惊恐地看着他，夜鸾越捏越紧，根本就不管她的感受，明月瞥过头，看见床上的钟香寒忽然轻微一震，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第六感告诉她，钟香寒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