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坐了一夜的关系吗?
“你昨晚在这里坐了一夜?”我不敢置信的问阮易,他为什么会坐在这里?是在等谁?是我吗?是吗?
阮易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但齐琦却说,“肯定的啊,我昨晚半夜上洗手间,还特意看了一眼,那时候他还坐在下面。”
阮易看了齐琦一眼,还是没有解释,也没有承认。我内心掀起了很大的波澜,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两只手将阮易的手放在手心里,想传递给他温暖,大冬天的,怎么可以坐在外面一夜呢?怪不得手这么凉,冻出毛病怎么办?
突然有了很想哭的冲动,耳边是阮易的声音,他说,“我没事,一会就好了。”齐琦在一边安静的不说话,走到一边将空间留给我们,但我隐隐觉得她很激动。
“为什么要在这里坐一夜?”我实在想不通阮易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到底有什么样的事情能让他这样的天气里,不畏寒冷坐一夜呢?
“想你了。”短短的三个字,却让我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了下来。他说,他想我,我都不确定这一刻是否真实。
我语无伦次的低头说,“那也不能在这里坐一夜啊……”
话才说完,就落入一个怀抱,我更因这个怀抱而感到温暖,阮易在我的耳边说,“不要哭了,真的没事。”
“恩。”但我的泪水却止不住了,我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股脑的开始发泄起来,这个怀抱,好像来的慢了一些,好久都没有跟他说上话,好久没有跟他好好的相处。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过后,阮易反而对我疏远,我其实很难过,却无人可说。
“别哭了,以后我什么时候都会陪你,没事的,不会再有难过的事情了。”阮易的声音带着哄的感觉,这样更让我安心,我回抱住他,好像这样,他就不会离开,这样的真实感,让我觉得这不是一个梦。
谢谢上天,让我喜欢上你,阮易。
“没事的,乖,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哭哭就没事了,不是有我吗?不哭了啊!”
阮易的话渐渐安抚了我,齐琦在一旁一直偷笑。等我擦干眼泪才觉得不好意思,干巴巴的辩解了一句,“其实我不爱哭。”齐琦在一旁不给面子的噗嗤一笑,见我不好意思又赶紧收敛起来。阮易则说,“没关系的。”
“那我们回去吧。”回去至少得让阮易吃上一顿热乎乎的饭,再让他喝点热水,他身上真的好凉。
齐琦突然哦了一声,紧接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给我,“你昨晚泡澡放在我家的浴室里,我回去拿手机照镜子的时候看见的。”
我一看,是一个玉。是我和刘楚一人一条,是我买送给他的,虽然和他结束了,但是玉戴久了却不想摘下来,人人都说玉越带越好,事实也是如此,我还带着它无关乎刘楚,只是戴着习惯了。阮易看了一眼玉,却像是什么事情没有,我接过齐琦手中的玉,系在了脖子上,怪不得觉得少了什么。
我们和齐琦分开了,齐琦去学校要去坐公交车,我和阮易则打出租车回公寓。在公寓小区的门口我买了热乎乎的早点,在回到住处的时候,盯着阮易把早点吃完。
吃完早饭我让阮易去休息,王星也没有课,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阮易也没有睡多长时间,他设置了闹铃是为了起来做饭给我们吃。王星笑眯眯的拍拍阮易的肩膀说了三个字,“好男人。”
阮易不客气的避开了搭在他身上的手,我见到忍不住的笑了起来,王星这才问我,“你脸上怎么弄的,红肿啊?”
我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暗道不能给他们知道,所以用齐琦说的借口,“蹭的。”
王星凑近看看,不太相信,“我觉得像被人打的似的。”
“你胡说什么,怎么可能。”
阮易朝我们看过来,替我说话,“你别闹了王星,哪有被人打了是这样的。”王星讨了个没趣,朝沙发里一坐,“得,两人联手欺负人。”
我笑了笑,没有当真,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才猛的想起来,从早上到现在阮易都没有问我脸上是怎么弄的,脸上的痕迹还很明显,王星都注意到,心细如他,却没有发现。还是他尊重我,没有过多的问呢?我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毕竟只是个小小的问题。
阮易从这天以后,我每次回住处都能看见他,两天过后,他无论什么事情,直接跑到潘烁住处那里接我一起回去。阮易得知齐琦和潘烁是一对,当时像是释然了什么事情。我有些奇怪,却未多问。
有时候阮易不能去接我了,不知道怎么说通了王星,偶尔也是王星来接我,王星郁闷加郁闷的对我说,“你说我是不是欠了阮易的啊?居然把我使唤来接你。”
王星虽然嘴上说抱怨,但也没有过多的怨言。他的性子向来如此,我也因此为此感激。
但这几天,我发觉我的身体不太舒服,和齐琦一起称了体重,居然发现我比半个月前轻了11斤,几乎划到一天降一斤了。难道是我最近忙碌起来,所以瘦了?
齐琦羡慕的看着我,因为同样和我们一起忙,她却胖了两斤,我笑她每天吃的很多,但齐琦申辩,“忙活一天很饿的,当然想吃饭。再说潘烁也是这样啊,就你反而不想吃,是不是胃不舒服啊?”
齐琦的话确实点醒了我,我最近确实没有食欲,很奇怪,见到什么都不想吃,所以瘦的很快,我的胃原来就不是很好,所以也未多在意。
齐琦在一旁和潘烁一起建议我,“去检查看看,胃不舒服,就吃点药,别累坏了,划不来。”
我说我知道了,但齐琦还是不放心,说要跟我一起去,陪我去检查一下胃。
我和齐琦去医院检查的那天是星期二,医院总是人多的地方,医生让我查一下胃镜,我听到胃镜这个词头脑实在发麻,做胃镜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但我还是勇敢的挺了过来,别人可以,我也可以的。
医生帮我检查的时候脸色一变,然后又恢复正常,我拿掉那根管子后,医生才问我,“你家长呢?”
家长?
“我父母在外地,我是在这里念书的,请问我的胃病很严重吗?”我心里隐约觉得不好,医生找我家长,这不是非常不对头吗?
“医生,我已经成年了,都自己开店了,为什么不把病情告诉我,请问很严重吗?”齐琦在一旁也很紧张,她不安的看看我,又看看医生。
今天的阳光明媚,快要临近暑假了,这样好的太阳实在难得,我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感受到久违的阳光。可齐琦却在一旁红了眼睛,我宽慰道,“齐琦,哭什么?没事的,只不过是生病了而已。”齐琦听到我这么说,反而更伤心了,真是个傻丫头。
“齐琦,答应我,这件事情,除了可以告诉潘烁以外,就不要告诉任何人了,也让潘烁不要说。”我这样叮嘱着齐琦,是因为我担心,我想我可以偷偷的进行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