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可风很懊丧。
暑假到了,麦墩留下来家教,他也想留下来。可是他母亲三番五次地打来电话,非让他回去。
母亲连补习班都帮他报好了。郑可风明白,家里是铁了心让他考上研究生的。
老皮看他唉声叹气,就问他怎么了。
郑可风愁眉苦脸地说:“暑假宿舍要封楼,她还要到外面租房,我不放心哪。”
老皮挤了挤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那你就先下手为强啊。”
“她这个人,是头犟牛。根本下不了手的。”
老皮黄头晃脑地说:“这就看你的本事了。你不是喜欢有挑战性的任务吗?”
老皮的一席话,还真的让郑可风蠢蠢欲动。
郑可风听麦墩说,她们宿舍的人都走完了,这可是好机会。
郑可风找到麦墩的时候,她正在整理书籍。
“麦墩,我想你了。”
郑可风把手搭在麦墩的肩膀上说。
还好,麦墩没有理会。
“麦墩,我妈非让我回家,我没法陪你了。麦墩,我会想你的。”
麦墩停下来,歪着头,看着他笑,嘴角翘的像豆荚。他可以看到阳光下她脸上那层淡淡的绒毛,仿佛一层水雾,让人不期然变的柔软。
郑可风猛走上前,一把抱住她,拼命地吻她。她很乖巧地缩进他的怀中。他把她按到床上。老皮说的对,把生米做成熟饭,她就不会浑身长刺了。她居然在笑,手使劲推着他。
“你再不松开,我可要叫人了。”她使劲看着他。
“你叫啊,让你叫。”他也笑,她有着胆量?
“救命啊!有人非礼了!救命啊!”
天啊,她真的扯开嗓子叫了,跟村头那些换萝卜的大妈似的。紧接着,门“咚”地被推开,然后郑可风就感觉自己的背部被狠狠地捶了一下。他一回头,天啊,竟是负责学生公寓楼的大妈,正拖着水淋淋的拖把,凶神恶煞地站在那儿呢。哎呀,我的金狐狸衬衣啊,苏飞扬一下子落荒而逃。
他一路奔跑,感觉很多人的目光都在他的身上纠缠。回到宿舍,老皮一看到他惊的瞪大眼睛:“哥们,怎么掉厕所也不打声招呼啊?”他脱下衣服,五官恨不得缩进脸上,米色的衬衣后已经被染成尿布的颜色,黑色的污水又一道道淌下来,跟遭雨淋的土围墙一般。
“你不是去找麦墩了?”老皮小心翼翼地问郑可风,“不是说今天要将她搞定吗?”
“我他妈快成阳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