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是个单身女子啊。你不用郁闷,等我下次回去,我跑到你们农科所门口,咱俩接吻半天,看不气死他们。”
听了郑可风的话,麦墩哭笑不得。
“我才不是羡慕他们呢。只是感觉他们看起来都道貌岸然,实际上这么龌龊。”
郑可风说:“我告诉你,有的人脱了衣服是禽兽,穿上衣服是衣冠禽兽。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干嘛为不相干的人介怀啊。”
就是啊!麦墩使劲拍了一下大腿,大声说:“你说的太对了,我凭什么为他们介怀啊,管他们的!”
当北方的麦收季节过后,粮食入仓的时候,就是农科所最繁忙的日子。
所有的人都要下放到各处的试验田,收购小麦种子。
开发科被分到西北平原一带。由钱所长负责。杜晓梅告诉麦墩,收来的种子经过筛选,再配上药物,就是来年的麦种。
当然,这些试验田里中的麦子用的也都是农科所的种子。
尽管是当地最好的宾馆,可几个人还都吆喝着条件艰苦。
麦墩觉得很不错。每个人都分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空调,还带着淋浴。
正是七月流火的夏季。
收购地点就在当地废弃的供销社。
分工的时候,都说麦墩是刚毕业的学生,让麦墩记账。
麦墩满口答应。不就是记个账目吗?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什么问题。
苏海天给种子评级,另外一个人过秤,杜晓梅负责算账,科长刘松亲自结账,副科长陈伟督促监督粮食入库。
烈日下面,这是一个极其繁琐的反复过程。
湿答答的汗水浸透每个人的衣服,就连讲究的杜晓梅,也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前来卖种子的农民多的看不见队伍。
因为斤两的不相符,或者种子的不合格,或者价钱的不合理,农科所的人和农民们吵得不可开交。
收购现场每天都像打仗。忙起来的时候,麦墩连去厕所的工夫都没有。
右手都成了僵硬。
周三上午,天气更加炎热。
麦墩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防晒霜,就好像一块塑料布粘在脸上一样难受。
苏海天给前面一个穿花裙子的妇女看完麦种后,为下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的种子评级。
苏海天说:“你这里面掺着陈麦吧?”
那女人声音立即提高八度:“你这人是不是技术员啊?这是我们今年才打的新麦子。我晒了好多天呢。我自己吃亏还不说,你倒在这里瞎说啊。”
苏海天坚定地说:“一定是掺了陈麦。颜色就不对。”
那女人立即大闹起来。
“你这个人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