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可风说:“其实,人的难受,都是有相对性的。这个相对性,是对时间而言的。”
“什么意思?”
“三年前,你可能因为失去某个亲人而难过。但三年后,这种难过就会消散很多。一天前,你会因为丢失100元而难过,但过了一天,这种感觉就没有了。为什么?因为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麦墩,放开心胸,放下烦恼。我希望你过的快乐。你给自己一个难过的期限,100天。在你的床头放一个本子,每天撕一张。等你撕完的时候,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
“这算是一个好办法。”麦墩点了点头,“看来,我还应该谢谢你在分手后给我提供的方法。你走吧。”
郑可风认真地看了一眼麦墩,真的离开了宾馆。
房间,在一瞬间空了下来。
三年前,一个是前途未卜的傻小子,一个是缺心少肺的傻姑娘,就这样一路傻不拉唧地走来。
那个小吃店,每天放学都要经过;
那个车站,即便是顶着暴风雪也想多腻味一会儿;
那个天桥,有着那个情人节他送的一枝玫瑰;
而那个教室后门,有两个人悄悄逃课的经历……
走到今天,面对声色犬马的诱惑,该责怪他的背叛,还是可怜自己的等待?
麦墩的书包里,就有一本杂志。是几年前的《妇女生活》。
上面的封面上写着韦唯和外国男人的幸福生活。
可转眼,他们不仅劳燕分飞,而且还在为孩子打着官司。
曾经的相爱,在哪里?
走到今天,你能说他们曾经相爱过吗?你能否认他们的相爱吗?
麦墩一用劲,就把第一页狠狠地撕了下来,狠狠地撕成粉碎。
这一天,就算过去了。
还别说,心里还真的好受一点。
跟在他这个大帅哥后面,混了这么多日子,也值了。正像那个混蛋说的,要是结了婚,他还是这样的思想,那该多么可怕?
认清楚一个人,也是上帝对自己的恩惠。
虽然这点恩惠有点残酷,但至少还是真相。
麦墩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
天快亮的时候,手机爆响。
麦墩从被窝里爬出来,懒洋洋地喂了一声。
“麦墩,你没事吧?”
是郑可风的声音。
“你是不是遗憾我没有自杀啊?你还不够格!我哪里会为你殉情啊。就你那德行?”
麦墩说完,就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