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好像麦墩刚才吃到嘴里的糖不甩。口里全部是粘嗒嗒的感觉。
麦墩一回头,看到的竟然是刚才那个穿紫衣服的女孩子。
麦墩看了一眼庄年,庄年的眼睛里迅速滑过一丝慌乱。
是的,一向镇定自若的庄年,竟然出现短暂的慌乱。
同时,麦墩意识到庄年松开了自己的手。
但很快,庄年恢复了镇定。
庄年笑着说:“丝雨,真巧啊,在这里遇到你。你和谁一起来的。”
那个叫做丝雨的女人说:“没有你陪着我,我还能和谁一起来呢?”
口气里的暧昧,简直就像化不开的巧克力一样粘稠了。
她和庄年说这话,眼睛却看着麦墩。
麦墩并不避讳,大胆地迎着她的目光。
两个人正脸相对的时候,那个丝雨惊叫了一声:“这不是刚才那个把酒杯打碎的那个人吗?我当时还以为是个乡下来的傻女子呢。”
庄年的脸上出现气愤的神色。
麦墩笑着说:“还真让你说对了,我老家就在乡下。”
那个丝雨的眼睛很大,但麦墩的眼睛也不小。她看麦墩的时候,麦墩就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没有半点怯意。
她干净的眼神让那个丝雨终于败下阵来。
她转向庄年,眼神里有着纠葛不清的爱意。
“阿年,你不向我介绍介绍她吗?”
阿年?她叫的居然是阿年?
不用猜,不用想,她和庄年的关系,已经非同寻常。
麦墩的脑海里,飞速地转了一圈。
她是过去时?还是进行时?
这是一个纠葛不清的问题。
庄年淡淡地说:“她叫麦墩……”
庄年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叫丝雨的女孩子突然就“咯咯”笑了起来。
“麦墩,麦墩,麦墩……天啊,好可爱的名字啊。真的是老土老土的名字啊。”
庄年的脸上,出现很尴尬的神色。
他抱歉地看了一眼麦墩。
麦墩脑子里飞速转了一圈。她叫丝雨,那就是死鱼了。天啊,死鱼哪。怎么会是一条死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