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丝雨接着说:“当时我很伤心,出于报复心理,我就喜欢上了酒吧里的一个架子鼓手。也是为了气阿年吧。后来,我们就真的分手了。直到我们上一次相遇。”
最后的话麦墩倒听庄年说过。
可关于那个女孩子的事情,庄年一个字都没有提及。
麦墩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在一起的时候,爱就是共同的理由。
而分开的时候,男人和女人都有各自的理由。
孰是孰非,没有人知道。
女人最笨的一个方式,就是为了挽回一个男人的心,而和另一个不爱的男人走到一起。
当女人用自己的身体惩罚男人时,她最先惩罚了她自己。
麦墩叹口气说:“这只是你们的过往。谁没有过去?但过去只代表过去。”
颜丝雨说:“你认为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没有联系吗?”
麦墩说:“我是知道的。”
这话,她说的很无力。
颜丝雨说:“你所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
麦墩惊异地抬起头。
颜丝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画上的一个人。
颜丝雨打开手提袋,从里面取出一个信封。
她没有直接把信封递给麦墩,而是放在桌子上,推到麦墩的跟前。
“这是什么?”
颜丝雨说:“你看看就知道了。我觉得你特别像那个女孩子,很漂亮,也很单纯。”
麦墩说:“谢谢你的夸奖,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说过我漂亮。”
麦墩想拿起信封,可颜丝雨用手指压住了一边。
“等我离开的时候,你再翻看,好吗?”
这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麦墩就抽回了手。
麦墩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里面应该是庄年给颜丝雨写过的情书吧?
抑或是忏悔信?
那都代表过去。
颜丝雨的腕上,带了一块手表,表链是珍珠的那种,麦墩依稀看到表面上镶着亮晶晶地细钻。
颜丝雨看了看表说:“对不起,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她伸出手来。
麦墩犹豫了一下,也伸出右手,握了握颜丝雨的手。
颜丝雨转身离开。很快,她就消失在人流里。
麦墩这才拿起信封。
信封的口居然用双面胶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