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已经去世了,可为了应付尴尬,麦墩不得不让爷爷再死一次。
麦墩侧耳听了听,外面的脚步声走了。
麦墩使劲擦了一把眼睛,再一次打量这些照片。
她想把照片撕个粉碎,但想了想,还是放到了包里。
从格子间出来的时候,麦墩认真洗了一把脸,这才从麦当劳走了出来。
她看了看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是庄年的。
刚才,麦墩把手机调整震动状态,没有听到庄年的电话。
麦墩迅速给亚东打了一个电话。
可亚东直接挂断了。
要是往常遇到这样情况,那一定说明亚东在忙碌。
可这个时候,麦墩什么都顾不上了。
她只想尽快联系上亚东。
她又把电话拨过去。亚东依然挂断。
麦墩又打。
恋人没有了,总不能朋友也没有吧?
麦墩发狠地想,如果亚东不接电话,今天就跟亚东绝交。
跟亚东绝交之后,就给家里打电话。如果家里也不接,那就跟家里绝交。
然后她一个人跑到普陀山,出家当尼姑算了。
可打到第三次的时候,亚东就接通了电话。
她压低声音说:“你这么火烧火燎的,是被男人抛弃了?”
麦墩说:“你太聪明了,你说的太对了。”
亚东说:“还真被男人抛弃了啊?那先到一边难受去,我回头再和你联系。”
麦墩朝电话里大吼:“我现在工作没有了,男朋友也没有了,我要去投奔你,你接收不接收?”
那边低呼了一声:“ok!非常欢迎。我包吃包住包找工作!今天晚上我就想看到你,你马上滚过来吧。“
听到亚东的粗话,麦墩说不上为什么,心里还感觉好受一点。
她还没有说上一个“好”字,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麦墩想回去把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就暂时离开这个地方。但走了两步,她又折身回来。
她的包里还有庄年的钥匙。
她先去了关山悦小区。
看到这里熟悉的一切,她的鼻子无端的开始发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