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非常甜美的声音:“喂,您好……”
亚东还有如此温柔的声音?
麦墩在心里慨叹,但嘴上忍不住大笑:“少在我这里装淑女,我听着起一身鸡皮疙瘩。”
亚东声音发冷:“你这个死妮子,换了号码?”
麦墩说:“你的猜测总是正确。”
“现在到哪里了?”
“因为要处理一些后续事情,所以现在还呆在益州。不过明天早上,我会准时到达上海。我对那里不熟悉,所以你要准时在车站等候。我离开的时候,已经留下遗书,如果找不到我,就直接找你要人。”
“等等等,你留下什么遗书?”
麦墩一口气说完,已经憋不住大笑。
亚东说:“好的,念你失恋,我就不再啰嗦。”
麦墩假装生气:“就算我失恋了,你也没有必要是时时提醒我吧?赶明个,我到上海,找一个最英俊的上海人,看不气死你。”
亚东大笑:“那我就等着吧。”
两人挂断电话,麦墩倒在白色的床单上睡觉。
她不喜欢宾馆,就是不喜欢这里面白色的床单床罩,看着跟医院似的。
可睡不着觉。
她忽地坐起来,拨弄了一下手机。但又颓然放下。
这个晚上,庄年该怎么度过?
想到庄年,麦墩的心又开始生生疼痛。
但又想到那些照片,麦墩冷冷地对自己说:“别自作多情了。说不定这个时候,庄年还正在和颜丝雨销魂呢。”
麦墩开始做仰卧起坐,一连做了200下。浑身都是酸痛。
她终于倒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会,就睡去了。
……
当火车驶出益州的时候,麦墩仰着脸,视线里面是45度角的范围。
她在心里默默地说:“益州,我今日灰溜溜地离开,但我还会回来的。”
亚东果然就等候在上海火车站口。
一看到亚东,麦墩眼睛发直。
一改往日那种利索的短发,现在的亚东居然是略微有点波浪的栗色卷发。
她穿着无袖的黑色及膝连衣裙,领口处,露出雪白的肌肤。脚上的凉鞋只有两条带子,绕到脚后跟,系成了一个蝴蝶结。
她整个人站在那里,有着说不出的干练,也有着说不出的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