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期的校报上,麦墩都好不客气地推出自己的一篇文章。现在就流行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她就这么一点权利,不能不充分利用。
当然,每一篇稿子,麦墩都写的无可挑剔。她不能让陈老师为难。自然,陈老师从来没有为难过她。
麦墩也鼓励亚东写稿,亚东笑着说:“干嘛非要在一个池子里淌水?你打好自己的江山吧。”
不使点手中特权,麦墩实在咽不下气。
她拼命地鼓动亚东,非让亚东写一篇文章。
亚东被缠的没法,还真写了一首诗。麦墩一看,傻眼了,太高深了,看不懂。
亚东捏着麦墩的鼻子说:“想发就发,不想发就不发,你不用为难。”
麦墩反复看了亚东的诗,还是不懂。
“仰天望天,盛开着撕破的百合。人世间,是一只飞逝而过的白鸟,擦过天空,只剩下绝望。
回首,相遇的两个人都是黑白默片。没有人记录,但不知道是否经典?
拐角处,盛开着一把希望。往前走,却发现只是一场虚空。这里,只是死路一条。
烟灰红的大衣下面,小蛮靴一步一步,踏着苍凉。
游人如织的泰姬陵里,你我骤然相逢。
……”
仿佛是现代诗,但麦墩看不出趣味。不过,也看着很美丽。
麦墩耍了一个心眼儿,就交给陈老师十篇稿子,有点为难地说:“这一期稿子不多,就选出来十篇。”
陈老师接过来说:“没有关系。”
呵呵,亚东的稿子,就顺利通过了。
校报印发出来的时候,麦墩有了几天的空闲。她这才想起去找一下郑可风的稿子。
她拉出床底下的大箱子,把废弃的稿件都翻了出来。亚东看麦墩忙的满头大汗,就忍不住问她:“你找什么?”
“找郑可风的稿子。”
还别说,真找出不少郑可风的稿子。
“郑可风?你认识他?”
麦墩撇着嘴说:“不认识。谁知道他是什么鸟人。”
亚东不信,扳着麦墩的脑袋说:“你真不认识他?他是学生会主席,在大会上讲过好几次话呢。还有,元旦的文艺晚会也是他主持的。”
麦墩使劲想了一下他的样子,这才恍然大悟,怪道他看着那么熟悉呢。
不过,她连院长的名字都没有记住,何况他这个学生会主席?
麦墩认真地看了一下他写的文章。
什么狗屁文章啊。
其中一篇叫《男人和公狗》,简直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