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音乐声的响起,很多人都潮水一般涌了过去。
灯光仿佛是一个颜料盒,一下子被撕开。五颜六色的色泽摔向四面八方。所有的人,都笼罩在旋转的霓虹灯里。
台上,三个女孩儿,像章鱼一样,疯狂的舞动。
亚东站在中间,眉心贴着水晶亮片,有着说不出的妖艳。
第二场,是亚东与一个男人跳舞。
那个男人的唇涂着闪闪发亮的唇彩,这让麦墩想到泰国那些风情妖冶如水蛇般游走在男人中的人妖,忍不住朝他穿发亮紧身衣的下身看,还好,没变异。
但在心里,却想呕吐。
近十点时候,结束。亚东换上T恤牛仔,拉着麦墩出来。
麦墩揽着亚东的胳膊,没有说话。
亚东轻轻地说:“你不问我些什么吗?”
“你一直都在迪厅跳舞?”
亚东点了点头。麦墩说:“没有什么不妥啊。”
“很多人都感觉跳舞的女人不正经呢,所以我没有让别人知道。”亚东无力地说。
“很多人也想跳舞,可就是没本事跳啊。像我……不过,你穿的衣服太少了,会让男人动坏心思的。”
麦墩咧着嘴笑了。
亚东也仰着脸笑了。
“麦墩,说实在,我很羡慕你的。”
麦墩吓了一跳:“就我这德行,你还羡慕我?”
亚东缓缓地说:“我的父母,早不在了。”
“你不是说你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吗?”麦墩吃惊地说。
“那是从前。那是我八岁之前的事情了。”亚东缓缓地说,“当时,父亲的一个朋友问父亲借了30万元,可一直都没有归还。后来,父亲的生意急需资金周转。父亲就催着他的朋友还钱。
可那个人就是推脱。我母亲也催了两次。可都没有要出来。没有办法,父亲就扬言,要拿着朋友的借条去法院告他。其实,父亲也只是想催促他还钱而已。
那个人就害怕了,答应父亲还钱。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周六的晚上,他给父亲打电话,说钱凑齐了,让他去家里取钱。
可是父亲再也没有回来。而那个人一口咬定,父亲拿着钱回去了。
几天后,在市一中的后墙边,有人发现了父亲。不过,死了。他就穿了一条红秋衣,下面什么都没有穿,肚子上被人捅了很多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