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运点了点头,开口道,“有目标就好,有目标就好,你只要清楚,不管你摔得多惨,这里永远是你的归属,以你的实力至少可以来孤儿院当当幼儿启蒙老师混口饭吃。”
我也是苦笑着点了点头,从他的手上接过了水烟,学着院长爷爷抽烟的动作抽了一口烟,然后我就感觉一丝辣味直接涌入我的喉间,我一下子承受不住不停地咳嗽起来,这个味道比起香烟来要猛地多啊,不过真带感!
院长爷爷笑着从我的手中拿过了水烟,开口道,“一星期没见,你已经学会了抽烟,连未婚妻都有了,我不清楚你的事情,不过我知道你的生活正朝着好的地方发展我心里就够了。”
这一刻我看到他鬓角完全泛白的斑驳头发,忽然发现那个小时候青色头发的老院长,已经老了,我就像是一头寄生虫一般,在他年轻的时候被他抚养,而等到我长大了,他却是老了。
时光总是这样不等人,在你成长的同时,总有人会老去,这也是为什么我每个星期都会来看老院长的主要原因。
而这个时候王馨看着说的头头是道的老院长,不知道为什么,在内心给陈运下了一个影帝的评论,在她看来现在陈运完全就是以一个老院长的身份,而不是以一个爷爷的身份说话,如果不是她猜出了事情的真相,连她自己都可能会深信不疑。
李贤雯自然也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不过她并没有透露出这种感觉,她知道,有些时候装傻,才是一个人真正能够活的久远的主要原因,她懂,事实上很多东西她都懂,但是她还是在装傻。
她和我还有王馨一样,都有着一层面具,这才能够看清楚更多的东西不是吗?
最后,李贤雯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将王馨拉到了一边,开口道,“馨馨姐,你有没有觉得这个老院长长的很像一个人啊?”
王馨点了点头,开口道,“我已经猜出来了,他八成是陈宁的爷爷,陈运。”
李贤雯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怎么感觉事情越来越蹊跷了,这水太深了,我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馨馨姐,你说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继续装傻吗?”
王馨又是点了点头,开口道,“没错,装傻,水深的能够淹死自己的时候,就要装傻,这年头死的最早的永远都是聪明人。”
她们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朝着我看去,这时候的我正在阳光下和老院长尽情地攀谈,说着一些开心的事情,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挂满了笑容。
这副场景很温馨,也很残忍。
中午饭我们是在孤儿院的食堂里面吃的,饭盆里面的菜很是朴素,空心菜,青椒肉丝外加番茄蛋汤,不算很奢华,也不是很简陋,刚刚好,而李贤雯和王馨虽然平时中午都在食堂里吃,不过似乎也没有吃过这种朴素的饭菜,吃的也算是津津有味。
我们一群人吃完饭后也是和老院长告别,离开了孤儿院,走出孤儿院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明显感觉到李贤雯和王馨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好像放下了什么东西一样。
最后李贤雯提议去虹桥路逛一逛,虹桥路是瑞安一条比较有名的逛街地方,以各种小品牌衣服和小吃著称,我自然也是无所谓,跟着她们朝着虹桥路出发,等到了虹桥路之后,我看到一个穿着破旧僧袍的老和尚一直看着我直摇头叹气。
这个举动自然也是引起了我们三个人的注意,我不知道为什么老和尚会看着我叹气,所以我有些好奇地朝着那老和尚走去,开口道,“大师为什么看着我直叹气。”
那老和尚只是笑着不说话,只是摇头。
李贤雯皱起了眉头,而王馨也是皱起了眉头,她们似乎感觉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而我也是在老和尚的面前蹲了下来,开口道,“大师能否给我指点一二?”
事实上我对一些迷信特别信,因为之前我小时候和老院长去过一次庙会,据说是五十年才举办一次的庙会,那时候可能是我不懂吧,我说了一句现在这个年代都信了科学,这五十年一次,怕是下次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然后那天回来后,我就感觉自己头痛起来,老院长带着我去了不少医院,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最后老院长问我是不是在庙会的时候说了什么不干净的话,我这才想起来那时候说的那句话,然后老院子又去那个寺庙请愿,我的头痛这才好了。
从那以后我对这些东西就特别信,有些东西并不是完全能用科学来诠释的,一些被称之为迷信的东西只是科学无法探知的地方罢了,科学究竟是什么,我不清楚,不过既然有些东西能够流传几千年并没有消失,那么这些东西就不能不信。
所以这时候看到老和尚对着我直叹气,我也是有些迷糊了。
老和尚用那对浑浊的眸子扫了我一眼,开口道,“命中带贪狼,贪狼乃是杀破狼命格。杀破狼喜动不喜静,格局好者,动中得才降福,格局差者,动中逢灾破财。你是不是幼年独自一人,不管如何努力,总感觉自己无能为力,似乎冥冥之中总差了一点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老和尚说的话都一一验证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杀破狼命格是什么东西?”
老和尚低眉顺眼地看了我一眼,这时候王馨也是直接打开了钱包,拿出了五百块钱放在了老和尚的面前,并不是她愚昧,而是她冥冥之中感觉这个老和尚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所以她也很好奇老和尚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老和尚收了五百块钱,很明显我看到他那充满褶皱的脸上咧开了笑容,然后他的手指在地面上轻轻滑动,开口道,“相见既是有缘,老僧就为施主你指点一二吧,杀破狼是紫微的一种命格,与另一种命象天煞孤星合称两大绝命。古代那些征战沙场的大将军,多半是属于这种命格。杀破狼座命的人一生漂泊,大起大落。”
这时候我也感觉这个老和尚有些好玩,之前还是用你来称呼我,一给了钱,就变成施主了,这时候王馨也是接过话头开口道,“那请问大师有没有化解的方法?”
老和尚紧紧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有些为难,王馨见状又是从钱包中拿出了两千块钱放在了老和尚面前,我看着王馨一下子拿出了两千五,心里也是不由得有些肉痛,仅仅只是因为我的一时好奇,王馨就为了我拿出了两千五,两千五啊,换做是之前,可是我整整三个月才能够拿到的钱啊。现在一下子送出去还真的有些肉痛。
收了钱后,老和尚的眉头这才舒展开眉头,开口道,“相见既是有缘,那老僧就给施主一场造化吧。”
我挑了挑眉头,你丫是跟钱有缘吧。不过既然钱都已经送出去了,我也想看看老和尚有什么要说的。
老和尚手指又在地面上轻轻滑动,指甲和地面摩擦发出沙沙声,最后他抬起了头,开口道,“如果老僧没算错的话,施主你的生日应该是在四月中旬。”
我深吸了一口气,因为老和尚又他娘的算对了,这一回我彻底不敢轻视他了,因为从始至终我都没有说出证明我的生日的话语,或者给他看到什么能够证明我的生日的东西,事实上我也还没有拍身份证,连王馨和李贤雯都不知道我的生日,更不用说是老和尚了。我点了点头,开口道,“农历四月十五,大师果真是神机妙算。”
老和尚皱了皱眉头,从怀里掏出一块血红色的玉石,看到这快玉石后,李贤雯也是有些诧异地开口道,“红竹石?”
我有些疑惑地看向李贤雯,这个红竹石又是个什么玩样?为什么李贤雯会知道这东西。
李贤雯开口道,“红竹石是产在日本奈良的一种稀有玉石。为日本佛教所特有的神石,当然,日本佛教也是当年我们天朝的鉴真传过去的,所以这方面还是和我们天朝的佛教有关联,在日本古代控制了红竹石矿不只有神学地位的意义,还包括经济上的重要地位,因为红竹石高温融化后可以直接冶炼出黄金。上面的金点就是人们常说的“狗头金”。日本古代钱币中的“大判金”就是用红竹石熔炼出的黄金铸造。”
能够炼制出黄金?那红竹石这东西还真的是有些价值不菲,难怪王馨掏出两千五后,老和尚这才松了口。
老和尚挑了挑眉头,开口道,“女施主真是有眼光,事实上根据《系辞传》记载杀破狼命格唯一的化解方法是女性带蓝绒晶,男士带红竹石饰品,然后辅以“赤鱬鳞,玫瑰金,橘子石,影子石,法体盐”制作成石碑护身符,还有结印,方才能够化险为夷。”
我从老和尚的手中接过了红竹石,然后老和尚又摸了一块护身符还有一块银白色的金属配饰给我,开口道,“老僧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切记,杀破狼命格之人命格本就凶,所以要学会隐忍,重剑无锋,但是因为大巧不工,谁又敢说重剑无用?”
说完老和尚便是起身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老和尚和我的见面似乎是什么人安排似的,如果真如他所说的,这三件东西加在一起总价值绝对是超过王馨给他的那两千五,而他之所以收了那两千五似乎也是为了解除我的疑惑一般。
我皱起了眉头,不过还是将这三样东西戴了起来,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而李贤雯和王馨这时候也是想到了什么,估计是和我想到了一块去了,所以一个下午我们逛街也没逛出什么名堂来,王馨一昧地撮合我和李贤雯,而我和李贤雯两个人又因为一些缘故显得很是尴尬。最后闹得王馨也有些尴尬,三个人就这么各怀心思地结束了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