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希晨朝她翻个白眼,扬扬头示意她坐下来。
她朝门外的法拉利吹个响哨调侃:“新车哦,什么时候借来开一开?”
他不答反问:“找我有什么事吗?是不是谷姨的病?”
“哎哟,我想见你不可以吗?”叶子夜很不满地瞪眼他,然后朝店员喊:“小何,给我一杯冻柠茶和A套餐。你呢?你叫了东西吃没有?”
聂希晨盯着几丈远地板上面一滩水渍,如此肮脏的环境,皱眉轻说:“我不饿。”
“讲来我忘记了聂大少爷不爱吃茶餐厅的食物。”她讪讪然地笑了。
他并没有跟她计较,从衣袋里掏出一根烟抽了起来。在环境肮脏空气污浊之下,抽烟是唯一可以以毒攻毒的办法。
叶子夜才十六岁,跟他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抽烟打架粗口邋遢混着日子过,他曾经试着改变她,但是她偏偏跟他作对,他越是要她这样做,她越是变本加厉越学越坏,坏到跑去夜总会做舞小姐,那阵子可是把所有的人气得七孔冒烟气绝身亡啊。
没有办法里面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干涉她的日常生活。
店里很快端上一盘不热不冷的叉烧炒饭上来,看着油腻腻的筷子和碟子,他再一次有想吼她的冲动:“转校吧,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她从饭碟中抬头睨眼他冷哼:“不是约定不再管我的事情吗?”
“你让我补偿你吧。”
她嗤笑一声:“切,你没有欠我,欠我的人是我爸。”
聂希晨不想跟她再争拗这个老问题,静静地看着她狼吞虎咽着那盘令他恶心的快餐。
“哇噻,小夜什么时候钓到这么帅的大帅哥?”随着一把刺耳的鸭公女声响起,他们面前冒出四五个跟叶子夜相同打扮的女学生。她们兴高采烈地对着聂希晨猛瞅个不停:“啊,有钱人来的,你看他身上衣服的牌子,还是那手表啊,上面嵌有钻石的。”
“哗,那个钻石戒指才牛B啊,看见没有?好闪啊。”
“这手机是最新款的那个什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