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希晨坐在蓝欣的身侧,用身体支撑着她的重量。
手指带着微凉与轻颤,触摸着她的脸颊,心随着她的干呕而扯痛着。
蓝欣什么都没有呕出来,最后虚弱地倒回丈夫的怀内。
其实她真的不觉得自己有病,只是肠胃不好,不想吃东西,没有吃东西自然没有力气,自然就会显得消瘦。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因为她吃什么都想吐出来,吃多少吐多少。
吃下去的都是白吃的。
聂嘉俊走回来,再度执起她的手腕,静静地聆听着。
聂希晨的心吊得半高,从来没有羡慕过别人,在这一刻,他却羡慕起老三了。
如果当初自己也是选择读医,那么他就能够给妻子诊治,只需要把把脉罢的,如此简单的事情,他却不能为她做到。
半响,聂嘉俊皱皱眉,似乎不敢肯定的样子,放下蓝欣的手后,啄磨一番,再度把她的手执起来。
又是一番的细心聆听。
这时候的聂希晨几乎停顿了呼吸,如果蓝欣有什么不测,他也不想独自活在人世。
没有她,他活着也没有意思的。
想到这里,他的手臂收紧着,真怕下一秒他就会失去她。
良久,聂嘉俊终于开腔说话了,然而却是问问题:“最近几顿饭,嫂子都吃了些什么啊?”
“清粥之类的,她根本不想吃饭,汤水也不愿意喝。”
“然后全呕吐出来?”
“嗯。”聂希晨的心都颤抖着,诚惶诚恐地问:“小欣她怎么样了?”
“嫂子跟大伯娘得同样的病。”他如此意味深长地笑出来。
笑得聂希晨有些莫名其妙,然后有些恼火了,自己妻子病成这样子,他在说些什么鬼话啊?
什么大伯娘?什么同样的病?
他大伯娘不是自己母亲何嫣然吗?
他妈咪何时有病了?不是好端端站在外面吗?
她们哪里得到同样的病?
这般想着,聂希晨为蓝欣焦急烦扰多日的心情,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在这一刻面临着爆破的危险。
“你读的是什么医科?说的是什么鬼话?臭小子,给我过来。”
面对老哥的盛怒,聂嘉俊显得很无辜。
难道又是自己的中文犯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