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南方来报!”觉得有些困乏的杨森用没有受伤的一只手,伸了一个懒腰的,舒心的轻轻喊了一声。手臂还未放下,一个亲兵便从敞开的房门走了进来。
“哦!”杨森的精神为之一振,就像这南方来到的报告来得有些突兀。
接过士兵手上的报告,杨森没有做任何的停留便撕开了用油漆密封的信封。看字迹,很显然,这封信是王大柱让人送来的。
细细的看完写的弯弯曲曲,能够和自己的毛笔字相聘美的烂得不能再烂的用来表达人们意愿的汉字,杨森会心的笑了笑。江南的事情和自己现在所处的歙县情况完全相反,自己这里是处处受打击,而江南却是一帆风顺。不但建立了两个规模虽然比不上龙江船厂但是却也不能算小的船厂,而且在第一个船厂船工们的辛勤劳作下已经制造出了第一艘自己所有的战船。虽然这船不大,只有五百料不到,但是却完全是按照杨森自己心里所想的那种模式去做的,不但有更加合理的船体布局,而且造的格外的坚固。
虽然为了将船造的坚固用了厚的多的木材使得船的自重大了许多,但是却又是因为自重的增加而使得船的吃水增加,便也使得船在航海时候抵抗风浪的能力增加不少。虽然这艘船显得有些小了些,不见得因为造的坚固而使得在海洋中抗击海浪的能力有多大表现,但在炮战中,绝对是一只厚壳乌龟。而且,最重要的是制造这艘船给船工们积累了制造杨森所需的战舰而积累了相对比较丰富的经验,对以后继续制造大吨位的船只有很大帮助。
船虽然制造出来了,但是现在却就像后世没有装系统的电脑一般,就是一艘没有武力的浮木船,在这个已经在战舰上大规模配备火炮的时候,它就是一只被拔光了刺的刺猬,没有任何的战斗力,就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这个王大柱还真是有些能耐,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就有了这么大的进展!”杨森心下对王大柱又评价了一番“看来我以后又会轻松许多,真是乱世出英雄啊!”
现在的自己心里虽然还是显得有些承重,但是比上开始却又被南疆传来的好消息冲淡了不少。上天总是公平的,自己现在不得不承认。
“去,把陈副将请来!”杨森也渐渐的以将军这个职位自居,同样,陈干也理所当然的成了部队中的副将。
“百里,什么事情,这么急迫的把我叫来!”很快,陈干便来到了杨森所处。
“来,你先看看!”杨森没有多说,将放在桌子上的信递给了对方。
丢人,打开信来一看,陈干最先觉得的便是丢人,对方的字写的真是有些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写的太难看了,就是比上杨森也又过之而无不及。强忍者对写信人的鄙视,慢慢的看着弯弯曲曲就像是蚯蚓盘曲在纸上的烂得不能在烂的汉字。
“唉,南疆倒是顺利,可是我们这里却!”陈干看完信,把在南疆事情的进度和自己所出现的全然相反的情况,忍不住忧叹了声。
“呵呵!”杨森强作笑颜“这些都是已经过去的事情,警之也不要太过惦记了,何况现在我们这里现在的情况还是相当不错,有了金生和他带领的义军来替换我们的防务,我们现在用不着太担心歙县的事情!”
“你也不是像你说的这么看得开吧!”陈干当然知道对方是在安慰自己,呵呵一笑。
“好了,咱们现在不说这些让人丧气的话题,来说说南疆的事情吧!”杨森将话题又引了回来。
“我们以现在的情况还能说什么?”陈干细细想了想,两地相隔数千里,就是南疆现在有万艘战船,又起得了什么作用呢?并且自己战斗在陆地,和那些只能在水上生存的战舰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眼光放开点!”杨森轻轻道:“我们要把握的不止是陆地,就是那现在和我们相隔万里的海洋也要随时都关注!”
“为何?”
“你想想,现在鞑子在江南只有湖南,浙江,江苏的一部分地区控制在手上,南边有鲁王所阻,东面是万里茫茫大海,西边是我们歙县隔断。而北方,虽然同样是在他们手上掌握,但是却也有阔阔长江所阻断!”杨森细细的给陈干解释了一番:“恰恰是因为他们北方为长江所阻,而给我们造就了一个十分有利的战略优势!”
“你的意思是我们用水军去将鞑子南北断开!”陈干一下便明白了杨森的意思,但是他却对这个方法不看好“鞑子在长江虽然没有多少水军,但是却也不能低到让我们忽视的数量,我们又怎么能够用水军成功的将对方隔开!”
“为什么他们数量多,我们就打不过?”杨森没想到对方还是这种看法,不由得有些好笑,难道在他心里就觉得武器上的优势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么,科技就这么没有力量?
“当然这些也不全是,不过我还是很担心!”陈干的观念并没有一下改变过来。
“这些你就不用担心了,我心里有数!”老杨见对方还是有些担忧,知道对方的观念一下两下也是转变不过来,安慰到。
“看你的样子,你是已经有了把握,反正水上的我也不懂,那这些事情我就不管了!”陈干见对方在这件事情上边已经有了打算,显得颇为洒脱,没有继续说什么。
“呵呵!”见状,杨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呵呵一笑。“虽然前几天我已经把一些事情交待了,但是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迫待解决,所以我叫你来,是想和你讨论一下我们军队的事情!”
“什么事情?”陈干没有想明白对方到底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好,要和自己商讨。
“你觉得我们部队的武器配备有什么问题?”杨森说了一句,要把对方的思路引到自己的思路上来。
“问题大了!”陈干没有考虑,回答。
“你说说,有什么问题!”
“太过单一,在近距离战斗根本没有多少作,在那个时候就纯粹是一根烧火棍!”经过这场战役,陈干也对自己部队的武器配备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唉!”想着那些因为武器配备的原因而牺牲的战士,杨森心里就像是刀铰一般的难受“如果不是绝大多数战士都是配备的火枪,我们的部队也不会有这么大的伤亡啊,是我们害了他们!”
听得如此,陈干的心里也如万只蚂蚁在嘶咬一般的难过,可是想过来,这些事情都已经过去。熟话说人死不能复生,即使二人如何的自责也于事无补。“百里,事情都已经过去,你也不要太过自责!”
“怎么能够不自责啊,都是我害了那么多的战士,他们都是好样的!”杨森也知道后悔也没有多少作用,但是想到那些自己熟悉的但是现在却永远不能够看到的熟悉的面孔,还是一阵揪心。
“我认为我们在以后因当多配备一些战刀,以后一定不能够在出现因为武器的不足而造成这么大的不必要的损失!”陈干痛心疾首的说,他又何曾不对那些自己曾经熟悉,但是现在已经容颜不再的战士伤心。
“呵呵!”杨森还说面不改色的招牌似的用喉咙发出了一声根本不是在笑的呵呵声,我也是这个看法,所以我才叫你来商讨一下。
“那就让兵工厂分工一下,分一些工人制造战刀!”陈干知道这件事情是势在必行,很是明快的回答。
“听西边传来的消息说江西内的义军听说我们这里的情况,已经又有了一些部队准备来歙县!”杨森又道。
“嗯,这件事情我知道!”
“照着这个情况下去,我觉得歙县的防务应当没有什么问题!”
“我认为如果不是出现什么太大的变数,歙县守住是没有问题!”陈干衡量了一番,比较肯定的回答
“我想回福建去一下,我们都出来了这么久,那里我不太放心!”杨森看着陈干,道。
“咋!”陈干瘪了瘪嘴“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离开福建太久了我也不太放心,是该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