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人啊,如果你走过我的身边
爱与真,不错,那是黄金搭配。
——朱利安《十又二分之一卷人的历史》
01
我很好地遵守了自己的诺言,从那天以后再也没有去看望过T。而他因为跌断腿,亦无法在“江湖”走动。我们之间的联系中断了半年之久。
半年以后,他的腿伤康复,又可以出来活动了。记得那是寒假前的最后一天,在老许的“英明领导”下,小团体安排了一次包饺子活动,地点就在我的单人宿舍。人一一地到了,房间里热热闹闹,欢声笑语不断。当某一次门被敲响的时候,我去开门,T笑微微地站在门口。那是自上回仓皇离去后第一次见到他。
大家擀面的擀面,剁馅儿的剁馅儿。馅儿是芹菜猪肉馅,剁好之后,男生们异口同声地喊:“让T来拌馅儿,他是无锡人,会弄这玩艺儿。”T也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糖一勺盐一勺油一勺的,毫不手软犹豫,又动手找了点儿涪陵榨菜、五香豆腐干剁成丁儿一起拌在馅里。等到饺子下好后一吃,咦,还真是不错,咸淡正好,鲜美得很。看来那帮男生没有看错人。
忍不住要自曝其丑的是,那天我还专门买了一只鸭子,炖了一大锅老鸭汤。这锅汤出了点小岔子,概因鄙人厨艺不精,甚至不懂要把鸭子尾部切除,那锅汤在浓香之余,还有一股浓烈的骚味。老许不停地抽吸鼻子,说:“哎呀呀,这汤好像有股很浓的什么味道哎……”惹得我既尴尬又不悦——哼哼,既有鸭子汤给你们吃,那就有味道也要装嗅不到,统统喝下肚了事!
那时候我已下决心离开“三闾大学”,准备考研究生。
中学时代为高考所作的拼搏已经透支了我对学习的热情,到大学后就患上了厌学症。记得大四时考完最后一门课,我在宿舍把课本往天花板上抛,“好了,我这辈子再也用不着考任何试了!”每念及此,就狂喜得想要飞起来。当宿舍里几位同学都在准备考研的时候,我连这个念头都不曾冒出过,跟班上一个女生李结伴跑到海南玩了一大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