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单纯与堕落的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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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们的室语

我们喜欢打牌除了因为那几丫刚学会打80分热情高涨之外,还因为打牌过程中,某些人制造出来的娱乐乐翻天,而这制造者通常都是我和夕屏。五个人当中,属我和夕屏最合拍,感情最好。我会教大家在打牌的时候不讲国语,不说上海话,却说那不知是新疆人嘴里嘣出来的还是哪的蹩脚普通话。“尼油击个烘桃,窝叫烘桃鹅了。”(你有几个红桃,我叫红桃二了)(我们打牌的时候就是那么赖滴)“尼责四不关窝滴四货,尼资倒不,窝烘桃狠狠狠差滴。”(你这是不管我的死活,你知道不,我红桃很很很差的)。

刚开始,她们几个还不肯讲,觉得蹩脚加土里土气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从哪冒出来的乡下人呢,阴不阴阳不阳的。上海小姑娘就是那么的娇气和排外,虽然我们还算是新时代的上海人,不至于戴有色眼镜看外来人员。不过在她们耳渎目染之后,首先follow上我步伐的是夕屏,其实私下底我们都爱叫她小平,我时不时的还恭恭敬敬得称呼她“小平同志”。为此,她没少向我投来想掐死我的目光,如果眼神能杀人,我想我已经是地府OR天堂的VIP会员了。她说:“请叫我夕夕OK?。”我看看她,下次张嘴还是继续“小平”,急了便“小平同志”。等大家都叫上口了之后,久而久之,她便麻木了,接受了。我们寝室的快乐在我看来原本是那么的无邪,那么的放肆。我们可以在寝室楼的电梯里继续操着一口只有我们自以为地道的新疆话,等到一电梯的人对我们一齐投来五味瓶似的眼光后,我们一个个憋着嘴,出了电梯门就大声放肆的喷笑,然后相互责怪彼此不该引导大家讲蹩脚的新疆话,再下定决心以后只在寝室里自娱自乐的时候讲,便把它封为我们不光彩的“室语”。可是下次出去买饭,我们依然正儿八经、乐此不疲得蹦出几句室语:“尼腰吃色麽?”“一份拗肉操(翹舌音)凡。”“窝腰烫念稿。”于是老板也不亦乐乎的答到:“先卖胆,谢斜。”接下来又是一阵狂笑,因为,我们都是,地道的上海人。

我们会在打牌的时候聊一些无关于牌的东西,然后因为姐妹当中某人的某句话,或是某人的某次脑抽筋而笑到面部抽筋、脸耳赤红,接着大口大口的呼吸氧气,以防止长时间吐气引起的脑缺氧。人在笑的时候是吸不进气体的,就好像讲话的时候永远是喷口水而不是吸二氧化碳。而我们呢,是笑到连呼吸都不能自控,笑到脸部僵笑着却发不出一点笑声。很多时候制造笑点的人都是我,因为我的言语、行为或是我的迷糊和神经大根。小平喜欢在每次笑完之后意味深长得对我说:“你真是正朕的开心果啊。”(在寝室,她喜欢称自己寡人或朕,而我则喜欢臭美的自称本宫)于是我便成了大家的开心果,不过其实,有时候我的欢笑到是从小平身上找到的,我说过,我们的外在性格挺像的,她的幽默性自然也不比我差,只是我比她出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