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冥王狠狠瞪了被他一巴掌甩得跌倒在地上的我,领着一群鬼官浩浩浩荡荡的向那位不停递汤给鬼的老婆婆飘去。
贱。多么简洁而又具有概括性啊!我开始有点崇拜这男人了。呸呸呸!崇拜个屁呀!冥王?哼!我们的梁子结大了,你就给我等着!我也会冷笑。狠狠的盯着那伟岸的背影,我凤眼一眯,嘴角挂起一丝淡淡的冷笑。跌倒了,没关系,重新站起来!只是耳朵有点痛。那吖的也太暴力了,下手真狠!
站起来想拍拍身上的尘土时……我呆住了。这这这……呕!来不及细细察看哪脏了,就开始呕吐!我的漂亮粉红色衣衣呢?怎么变成了一袭半白半黄的单薄衣衣?这也就算了,我能忍,只是,怎么上面爬满的白蛆?当我注意到时,随之飘来一股恶心的屎臭味。呜……天啊!我做人怎么这么失败!还自封绝色美女。变成绝臭霉女了吧如今!
我要漂亮衣衣,我要温水,我要泡澡,我要洗头!在学校当校花的时候,指使惯人了,于是我想也不想就对着在我旁边飘来飘去的鬼吼道,“你!给我去打温水,你,去准备漂亮合身的衣服,你,来服侍我洗头!”我要把这身臭味都给洗脱掉!
结果那些鬼以奇怪、鄙视、凶狠的目光看了我一眼之后,慢悠悠,慢悠悠地飘走。呜……我这才想起,我现在丑的要命,谁都不会被我的美色所迷,而帮我做事。失策呀失策!那么我自己去!
转了一大圈地狱之后,我整个人都累瘫了!从轮回道到阴司殿,晃来晃去就没看到一处有温水的地方。地镞不是个好地方吗?我就幻想着我死后能入地狱呀,有那些什么地狱烈火?那不是可以烤温水咯?然后那些河呀什么的就直接变成温泉,那多舒服,都不要烧水了,直接泡进去。
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我看以了地狱的恐怖!到处是被用刑的工具,什么挂钩啊,夹手指的夹板呐……呃,冒仿那些官府做的般,但又比官府的那些强!看到那些被用刑的鬼尖嚎哀叫,连我都忍不住捏一把同情泪。
还有那滚滚的岩浆,那些鬼差想也不想,狠心的就将那些面目狰狞的鬼推落下去。一阵尖叫过后,便是一些小泡泡升上来。看得我直哆嗦。
地狱……我梦想的温泉呢?我真的忍受不了那些恶心的白蛆在我身上蠕动的感觉啦!
我想发飙,特想找个鬼来发飙!这个地狱这么大,逛得我气喘吁吁!就没发现一处有清水的地方。不是岩浆就是黑黑的河水,这怎么能洗干净我的身体啊?在绝望地垂下头继续盲无目的地逛时,一片嬉笑声引起了我的注意。然后就是……
哇!这这这……回头看看背后的景色,再比比眼前的美景。简直是两个世界!背后是血腥、寒冷,前面是温暖、万紫千红、五彩缤纷的世界!垂柳在春风的催促下,不情愿地吐露出新芽,嫩嫩的,那么脆弱,似乎一碰就会破碎。遍地的野花炫耀着自身的姿彩,散发着清新怡人的芬芳,月光在地上弹着无音的旋律,那在河里嬉戏的各色美女就好像在伴舞。美丽的风景线就这样形成,唯一可惜的是,是黑夜。不能将美景看得更加清楚。
不过,我也不想再欣赏下去了!看到了那么清澈的河水,我哪里还忍得住全身的痒感、恶臭还有那些恶心的虫子,当即立断就跳了下去!像鱼儿一样自由自在地在水里尽情地游着,摆动着小脚丫像浮萍一样在水里飘着,任由那河流将我推动着往下。
想当年,在游泳班的我可是人人羡慕的主儿,如今终于再次碰到我亲爱的水水了,啊!我是多么的幸福,又是多么的幸运。
当我游够了,觉得身上的恶臭和那些痒痒的感觉终于消失了,才走上岸,发现几道不善的视线向我射来。黑线黑线,纵然我以前嚣张跋扈也有点心虚地在额头处冒出冷汗。
就没见过女人的眼神能有这么恐怖的,个个都咬牙切齿握着粉拳,以利剑般的视线向我扫过来。我发誓,若是眼神能杀死人,我早血流成河了。再发誓,我并没有惹到她们啊?难不成这条河是她们的?
“哪来的野丫头?”其中一个具有领头风范的骄傲女子,抬头狠狠瞪我一眼。
野丫头?我怒了,就算我刚刚再怎么心虚,听到这个字眼时,我彻底怒了。我哪里野了?好,我承认,我野蛮,但老娘有在你们面前野吗?不就是洗个澡,游游泳而已,用得着这么不近人情吗?不不不,看她们的样子,那么妖艳妩媚,应该是不近鬼情。
“关你鸟事?”我不屑地哼了一声。满意地看到她惊愣的眼神,不过很快就掩饰过去。
但其中一个貌似她的手下帮她出风头了,“大胆!竟敢对公主不敬!”
我再一次像被雷霹到。不过不是因为知道她的身份。公……公主?骗人吧?冥王还那么年轻就有女儿了?而且还这么大!嗯嗯,长得算是绝丽佳人,是那种一个媚眼抛出,就能引来一大堆异性的那种。
只是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哪里像冥王?我恍然大悟!喔……搞不好是冥王的妻子冥后搞外遇而生出来的吧?嗯嗯,很有可能!真佩服我的推理能力。
“我知道,你是别人的私生女,不要怕,姐姐不会看不起你的。所以你就别在姐姐面前嚣张了,姐姐很善解人意的哈,不介意你的出身。”我露出理解的笑容,走过去像男生之间的情谊那样,大力地拍她的肩膀,就希望能拍得她呕血最好。
结果呕血是不可能的了,只是她剧烈地咳嗽起来。“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
当冥王领着三四个小鬼走出来时,刚刚咳得掉眼泪的她一下子就紧贴上去,紧紧靠住他的胸膛,“哥……她欺负我。”哭得是梨花带雨,声音嗲得要命,估计男人听了,骨头都酥了。我要不要学来,以后玩美男呢?
冥王鸟都不鸟她,再平常不过似的拉开她,然后再以一成不变的冰冷视线扫过我这边,我顿时忍不住打个冷颤。死男人,长这么冰冷是不会有女人要的!要多笑,多笑!一看就是不懂的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