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位?嫩草要被墓位了?谁这么大胆!我提起裙摆,踏上阶梯,直接无视刚出现的默君阳他们,向大殿走去。只见大臣们一个个吹胡子瞪眼,脸涨得通红,连衣袖都撸起来了,就差没提棍而打了。
言泽被一群叛乱之臣拉扯着下了王位,他的王兄言平被拥簇着坐上龙椅,太后哭得梨花若雨也没有一个宫女敢上去安慰。这是怎么了啊?
言平右手一摆,很有王威地感道:“安静!”很快,上一刻还如集市般热闹的大殿,立马安静了下来,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再下一刻,那些忠实的大臣又开始叫了起来,“下来!下来!你没资格坐王位!”
“对对,下来!”
“士兵!大王养你们是用来当饭桶的是不?有人叛逆了,还看着不干事?”
言平一皱眉,眼里精光大盛,杀气横溢,“来人!”十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出现,他下了个命令,“把这些叛乱之臣给拉出去砍了!”
如影子一般的不寻常的杀手一下子就拖着一大群人往门口拉。现在是怎么着?把我无视是不是?“默君阳!”我咬牙切齿喊了可能还在门口傻站的死人,“阻止他们。”乍见光芒闪过,那些黑衣人可能已被他抛到大海去喂鱼了。
“嫩……言……”在两次都叫错称谓后,终于想起该叫什么,“大王,这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他就嘟起嘴,搂着我的颈靠过来就哭,“呜呜……小曦曦……我王兄墓位了,我……我……呜呜……”
我像摸阿猫阿狗似的轻拍他的头,借以安慰,“乖……不哭,有我在呢!喔……乖,不哭……”等他安静了一会后,看了眼坐在上面也不怕摔个狗吃屎的烂人,“这世界还真是有不知死活的人,以为穿上龙袍就像王,坐上龙椅就能万人之上,真是笑死人了!”
不用问我也知道,是因为那个言泽的父王留下的遗嘱而造成今天的局面,只是言泽以后可是我的人耶,不罩着他怎么可以?看着言平越来越怒的脸,我就开心,“你还是少丢人现眼了,快下来吧,不然王位太高,怕你摔个半身不遂,就不好了。”
还不等他发话,一些吃里扒外的东西就说话了,“你这个妖女!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来人,把她拖出去……呃……”还不等他说完,已经血溅当场了。看了被血溅到衣服的林清佑一眼,真是令人发寒……居然不皱一下眉头。
还不等在场的人回神,已在龙椅上坐不住的言平飞身下来,鹰爪手直冲向我脖颈,可惜远远的还没够着,已被慕容邪火亮飘逸的秀发缠住,看得出他也不是平常人,几个翻转就甩脱了那些有意识般的长发,改被动为主动,与慕容邪打了起来。
星芒四溅,没有灵力庇护的被击中当场毙命倒下,就在他们两人打得不可开纠时,一根细细的银针从我耳边“嗖”地滑过,险些刺穿我的耳朵,闪着刺眼的寒光带上一股强劲之风直冲没有防惫的慕容邪!一瞬间,只听到他惨叫的声音便是一口污血喷洒而出!被神秘帮助的言平占了上风,心狠手辣的一掌就袭向他肩膀,震撼人心的骨头碎裂声吓得我大气不敢喘一下。直到他倒在地上,我冲过去扶起他,由默君阳他们加入战斗。
向施针的方向看去,一袭淡绿的青纱随风摆起,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让我不知该作何反映,只是不明所以地看着那随风扬起的系在他头上的绿色发带飘上、飘下……与他极其不配的矮小身影更是吓了我一跳,唯一相同的便是两人脸上均有着慑人的寒气。
上官月夜,还有……莲儿?
还不待我把脑中揪成一团的细绪分晰清楚,绿影一晃,我后背便传来撕心裂肺的热痛!一口鲜血毫无预兆喷溅在被擦得光澄澄的地板上,全身的力气就这样被抽掉,连骨头好像都断了,动弹不得。只能看到绕回我前面的莲儿露出阴狠的笑……
我用口形对着她说:为什么?却没有得到回答……
“曦儿!”
“曦曦!”
“小曦曦……”
“雪曦……”
不知有谁叫我的名字,意识越来越迷糊,就在我以为就昏死过去时……
那动人心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曦曦。”快要枯竭的生命之井,因为这两个字而化成的柔雨浇满,快要闭上的眼睛极力睁开,看到那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黑影,激动得快要停止心跳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那深情的眼神,那黑得发亮的衣袂,那浓厚的眉毛,还有那……告诉我坚强的薄唇……是他,是他……
晃动的深幽紫发,摇摆的热情火发,亮得刺目的银发,黑得发绿的青丝都不能招回我的心神,不顾他们的叫声,我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寒蔚,生怕这只是我的幻象,一眨眼他又要消失。
他挥指一弹,与我变成狐狸一样银白的光芒刺着人们的眼睛,但只有我跟他没有眨眼,眼神与眼神的交汇,心与心的交融,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将这美好的画面打乱。
直到一颗不断散发星光的灵珠吸回我的心神。这不是我的灵珠吗?疑惑刚生,灵珠就冲入我的嘴里,咕噜一声被我吞下。顿感丹田温暖如火,浑厚得像积满了水,全身的伤痛就这样消失,力气也恢复过来。
见我安然无恙,刚刚还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的慕容邪带着安心的笑容晕倒在我怀中。刚冲出喉咙的‘蔚’字又被我咽回嘴里,改为,“慕容邪?喂?”就在我想施法救他时,化作巨蟒的上官月夜已与寒蔚飞出大殿打了起来。而莲儿则由言泽对付着,眼看大局就被我们压下,但是……
一直躲得好好的太后被言平擒住,闪着寒光的剑柄就这样搁在她雪白的脖颈,只要轻轻一划就能血喷如注。“住手,都停下!”言平大喊一声,所有人看向他都默默地停下动作。
在外面打着的寒蔚与上官月夜也进回大殿,均等着言平发话。只见他一脸贱笑,用命令的口吻道:“王弟啊王弟,你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父王的本意是将王位传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