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各自怀着心事离开了书房。
我怒气冲冲地从阳王府跑出来。跑至大门外忽又停住转身再次看向那大门上方的金字牌匾:阳王府。哼!本姑娘才不稀罕你这样的男人宠幸呢!我将那牌匾当作是景天阳的脸,恨恨地对它瞪眼外加比中指。
大门两旁的侍卫皆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两手紧握长矛,一副随时待命的警戒样儿。他们不会是以为我要拆了阳王府的招牌吧?呵呵,我倒是想来着,可我没那个能耐啊!
天阴沉沉的,还不时刮过几道阴风。唉,这天气也太会呼应我了吧,知道我失意就特地摆个臭脸供世人看,让世人也感受一下俺们心中的那抹不爽!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给他景天阳侍寝不可的,只是让本姑娘像个白痴一样在床上傻傻地等了他一夜,结果人家他压根儿是忘了我的存在。这种事要是说出去,我这张脸还往哪儿搁啊我?
唉,丢死人啦,这样糗的事怎么会让我给碰到了呢?景天阳那小子也忒不是东西了,干吗这样耍本姑娘啊?哦,看不上我就取笑我,当我什么了?真想让一个人高马大的壮女对他大玩SM,哼,整死他小子!我阴阴地想。
这竺雨滴咒人可够狠的,如果她知道景天阳那次救芽儿出火坑时差点儿就被杨纤纤给SM了,不知道她会如何反应。
突然,我的鼻子撞上一了堵墙,整个人都给弹了回来。他奶奶地,没看到姑娘我很失意吗?一堵破墙也跟我过意不去,当真以为我竺雨滴是软脚虾吗?
我抬起右脚刚要对那堵墙来个“少林无影踹”时,一抬头,便撞进了一双深潭似的眸子里。
“啊!你!”我大叫一声并向后跳出一大步,“小诸葛?”
“咳!正是在下。”诸葛灏影略显尴尬,“在下方才见竺姑娘一个人在大街上步行,刚要上前打声招呼的,却突然见姑娘你猛抬右脚,难不成这是姑娘你对朋友的独家见面之礼?”
“呃……呵呵,误会,误会!”我尴尬地笑笑,“既然今日在大街上也能与诸葛兄相遇,这便是一种缘分哪!走,我请你喝酒去!”我豪爽地拍拍诸葛灏影的肩。
三杯黄汤下肚,我的舌头就开始打结了,脑袋也糊成一片。
“小诸葛,我告诉你哦,我可是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哦!错过了我,你们会后悔的!”我扒在诸葛灏影的肩上,直瞅着他那张痞痞的帅脸。
“你很帅!呵呵……”我抚上他的面颊,“但你也很坏,女人对你这张脸是又爱又恨哪!”我拍拍他那张帅脸道。
“哦?原来姑娘你是这般看待在下的!唉,在下的心很受伤啊!”诸葛灏影做出滑稽的“西子捧心”状。
“哈哈哈……死相!”我大笑着推开他的脸,“唉,上天真的很不公平哎,为何让你们长得这般妖颜祸众?让你们祸众也就算了,那为何却又让我长得这么爱国呢?让我长得爱国也就算了,那为何又要让我碰上你们这些祸害呢?”我自言自语着,脑袋越来越不听使唤了。
诸葛灏影望着眼前睡死的女人,心中不解:她说的“你们”显然是不包括他的,看她那一副灰心丧气的模样,应该是被她所说的“祸害”给伤了心吧!是谁呢?他不清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那人必是一个相貌不俗的男人,女人口中的“帅”及“妖颜祸众”应该就是英俊的意思吧!
诸葛灏影扶起醉酒的女人向客房走去。来到客房内,他将竺雨滴放在床上,盖上棉被,并起身将房门关好。
诸葛灏影坐在床边,低头审视着熟睡中的竺雨滴。
这女人的容貌还真的是很平凡,她自己是怎么说的?爱国?呵呵,她还真会形容。诸葛灏影摇头轻笑。
可是仔细看来,她长得还是有点儿味道的。白嫩的肌肤,灵气十足的眼眸,丰富多彩的表情,生动幽默的话语。尤其是那两片淡粉色的唇瓣,此刻正安静地闭着,似纯洁的樱花正待人去撷取。
诸葛灏影看得入迷了,此刻他很想一亲芳泽,而他也的确这样做了。
柔柔的,软软的,甜甜的,很美妙的感觉。诸葛灏影意犹未尽,灵活的舌正要撬开女人的贝齿时,突然听到女人嘤咛一声:“求你,不要走,我真的好喜欢你哦?”
诸葛灏影瞬间收回理智。天,他怎么会如此这般失去自制呢?不过,他倒是真的对这女人感兴趣了。她梦中的呼唤的人是谁呢?不管是谁,都让他感到很不悦就是了。
诸葛灏影再次看了看依旧沉睡的竺雨滴,眸中浮过一道精光,唇角也诡异地翘起。之后他便整整装束,潇洒而去。
这人吧,果然不能做“螳臂挡车”的蠢事。你说,不能喝酒你干啥还要学人家李白耍酒疯啊?
当我从宿醉中醒来,脑袋似被劈开般疼痛时,我是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李白是个疯子,要不然他也不会醉得溺死在水中了。
就说了,没事喝那么多酒干吗呀?想“一醉解千愁”?切,这全都是那些个心灵脆弱人士逃避现实的障眼法。
所以,我竺雨滴再也不会因为别人对不起我而伤春悲秋了,我就是我,我要活得更自我。
以前在学校时,我像个书呆子一样常被同学欺压剥削,生活就像在巴士底狱。还好我内心乐观,将难得糊涂之精神演绎得淋漓尽致,故而有现在这般生龙活虎的我。哈,哈,哈!大笑三声,我很强啊!
自己给自己做了脸部按摩之后,头痛减轻了,脑子也清明了许多。咦?我记得那个小诸葛和我一块儿喝酒来着,怎么,难道是他把我扶进客房的?嗯,此人还不错嘛,很体贴的说。
唉,我从阳王府出来的急,竟然又没能跟芽儿说声再见,真是个不负责任的妈咪啊!芽儿,你莫怨妈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