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街上有胆大的女子会时不时地偷偷看我呢!哈,我心里那个乐啊!看来本人还是有几分妖力的。
殊不知,人家看的是我怀中的小小帅哥,我儿子,竺新芽是也。芽儿就像一坠落凡间的小天使,乱漂亮一把的。
当我后知后觉地发现事实真相时,心里那个呕啊——
时近中午,肚中又唱空城计了,乱丢人一把的。
芽儿眼巴巴地瞅着人家烧饼看,小嘴“吧嗒吧嗒”地吮着大拇指。好乖的孩子,都饿成这样了,还能忍住不哭,还是那句话,孺子可教!
我的心在滴血,在滴血啊!我发誓,以后发达了,我要把烧饼铺包下来,吃个够本儿!
我狠下心,抱着芽儿继续赶路。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艳笑声,我心下一喜: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青楼?穿越之人的必经之地?
一个心念袭上心头,姑娘我也就这点本事了,不成功便成仁!
我心一横,抱着芽儿踏进那胭脂味异常浓烈的声色之地。
“哎哟,这位爷,您这是以身试教呢,还带着孩子来?”靠,这老鸨的嘴够毒的嘿,一群乌鸦从我头顶飞过。
“否也,否也!”我摇头晃脑地说,“姨娘可否里屋说话?我可有重要商机相告呢!”我打着官腔和老鸨套近乎。
老鸨,一四十上下女人,身材圆滚,脸上涂着厚厚一层胭脂,说话间,粉沫乱飞。
“哦?你说有重要商机?”老鸨绕着我转了一圈,眼中充满怀疑。
说实话,被一头疑似“母猪”的生物盯着怪不自在的。我强自忍住欲打出口的喷嚏,镇定,微笑。
现在是何状况?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所以我忍。
老鸨摸着下巴,依旧以一副称斤论两的派头打量我。突然,她的目光移到我旁边的芽儿身上,双眼瞬间迸射出贪婪狡诈的精光。我心下一抖:莫非这死女人想对芽儿有所企图?我赶紧将芽儿护在身后。
“姨娘,可别打我儿子的主意,我可不是人牙子老爹哦!”
我假笑着用手肘抵了下老鸨,装出哥俩好的无赖表情:“姨娘看我咋样?”
如若这时候老鸨是在喝茶的话,我猜她肯定会喷。不过,让我惊讶的是老鸨仅是脸部肌肉动了动便没有表示了。感情这老女人情商好的一比啊,愣是憋住没笑。
“我说这位爷,咱这可是女色重地,你一个男人家的该哪儿凉快呆哪儿去吧!”
谁说的?想我可是X大的堂堂气质美女哎,现在男装打扮也是一翩翩佳公子啊……唉,想来在这个世界是没人能理解我了。啊,怀才不遇,怀才不遇啊!正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啊!我的伯乐,你何时才会出现啊?我无语问苍天。
“姨娘,你可别想歪了!我是卖艺不卖身的。”为了争回面子,我强力辩解。
“爷,你就别跟姨娘我磨矶了,你应该找小倌院儿去!”老鸨不耐烦地说。
这死女人真是个见钱眼开的货色,见我不是来此处消费的就不高兴搭理我了。
“姨娘,我可是女子。”我俯在老鸨耳边轻声道。果不其然,老鸨神色一凛,拉着我便朝里屋客房走去。门一插,她当胸给我来了一拍。
“啊,姨娘,你这是干吗?”本来就够平的了,这下又挨一拍,怕是更太平了!我心中微恼。
可是我的抱怨还未完,又见那老女人的右手向我跨下探去。
我当时那个惊啊,心想,幸好我不是男人,否则,就算是真男人在她那一招“九阴白骨抓”之下也会沦落为假男人的。
“嗯,胸是平了点,但还可以确认是女人!”晕,有这种试探法吗?但她也太武断了吧,就凭这“一拍”,“一抓”,就能确定我的性别?
“姨娘,你就这么肯定你的判断是正确的?太监也是这种身体特征吧?”我本想逗她一逗,谁知——
“哦?那,你是太监吗?”我倒,这女人脑子转得倒是快。
“呵呵,我当然不是。”不能再多嘴了,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即使你是女的,我也不看好你啊!唉!”做人不能太老实,这道理你不懂吗,死女人?
“男人都是好色的,谁想花钱来这儿抱着一块洗衣板啊?何况你长得又这么……咳,而且还高得跟什么似的,唉!”这死女人真歹毒,句句戳我死穴。
打击,绝对的打击啊!想我竺雨滴活了二十年,还没被谁如此体无完肤地批判过,这让我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啊!
“呵,哈,姨娘说的是。但我说过了,我是卖艺不卖身的。”我继续游说。
“哦?你会弹曲儿?”
“不会!”
“舞蹈?”
“不会!”
老鸨的脸绿了。不过在她发飙之前,我说道:“我会按摩。”
“按摩?”老鸨脸生疑色。
“对,按摩。我以前在家中深研了两年按摩保健之术。”我喝了口小几上的茶,一本正经地说。
“我所说的按摩,其实是具有医疗作用的。它依靠医者的手、脚或器械,有选择地在人体一定的穴位或部位上,推、按、捏、揉、拿等等,以外部的适度刺激达到健身治病的目的。”
我一边凭空做着动作,一边继续道。
“你也知道,人生在世,难免有生老病死。当然,这‘病’是让人最头痛的事情,不死不活的感觉是很难受的,对吧?”我转头看向老鸨,只见她一副“你不废话?”的表情回视我。
“据我所知,这人体致病因素虽繁多,但不外乎外感与内伤两大类。”我一副总结经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