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有千重。
沙水曼带着手镣,在那几名官差的拖走下,经小门,进内廷,走羊肠石径、穿过两重院子,终于在一间非常简陋的茅房前停下。
“进去!”
一名官差二话不说,一脚踹在沙水曼屁股上,把她踢进里面,然后又关上了茅房门锁。
里面黑漆漆的,还夹杂着一阵又臭又闷的恶心气味。
沙水曼被那官差踹了一脚,向前扑在地上,摸到地上又是潮又是湿,滑腻腻的,“哇”地一声尖叫,爬起来坐在地上,无声哭了起来。
我究竟得罪了谁啊?干嘛要这样对人哦!
呜呜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沙水曼才把埋在双膝的头抬起,适应了这团黑暗,借着淡淡月色观察了一下周围。
呃,还真没什么好看的,空空荡荡,啥也没有。
沙水曼站了起来,揉了揉手腕,好痛啊!那个混蛋!用得着连手镣也不解开吗?
蓦然,“吱”的一声,一个硕大的黑影飞逝而过。
沙水曼吓得跳了起来:“我的妈呀!老鼠——!”
“救命啊!有老鼠——!”
沙水曼又蹦又跳,拼命地尖叫。
“快放我出去!救命呀!这里有老鼠啊!快放我出去!”
直喊到声嘶力竭,还是没有人来,哪怕看上一眼。
沙水曼再也忍不住了,泪眼不停掉下。
“喀”声,有人打开了外面的锁。
沙水曼收住了哭声,转头看了过去。
茅房的木门被人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顿现眼前。
外面淡淡月色照了进来,洒落一片。
沙水曼眯眯眼睛,那身影似是十分熟悉,因为遮住了月辉的缘故,只能看见一对闪亮的眼眸。
“你,你是谁?你为什么抓我来这儿?”
对不明事物的不安、恐惧充斥着沙水曼内心,情不自禁推了两步,双手护着胸脯。
“怎么,才没见十天半月,竟然连我也忘了?”
声音低沉,富有磁力,很好听。
沙水曼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是那个大混蛋,萧子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