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候大惊,死死盯着采依,“不认识?”然后长长的“哦”了一声,很是意味深长的样子。
采依一脸朦胧,这是什么意思?
“我就说嘛!依辰,你是对的!”安国候居然表扬她,这让采依更是糊里糊涂。
“今天在乐丰楼吃的饭吧?味道还行吧?”
“你跟踪我?”采依大怒。
安国候低头一笑,“依辰,你的那点小心思还是逃不过爹的眼睛的!听爹一句话,以后不要再跟恒王爷来往,虽说你现在不是皇妃,但必竟以前是,这要是让圣上知道了,肯定龙顔大怒的!”
又提到了那个暴君,“管他什么事?他怒什么?”
安国候摇头,语重心长的说:“辰儿,你虽是被赶出了宫,但曾经是皇妃,不比平常家女儿,可以再嫁,你这一生都得孤老一生啊!”
采依紧锁眉头,这事她还真没想过,但却本能的反感,凭什么为那暴君孤老一生?安国候越是这样说,采依越是叛逆!
“你应该明白这一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采依突然有点后悔,早知道是这样,我今天真该答应小白,越不让我出嫁,我就越要嫁,最好气死那死暴君,看他能奈何?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出不出嫁是我的事,请您以后不要管!”采依说得很平静,语气中却带着怒火。
安国候明显一怔,拍着桌子站起来,“辰儿,你越来越不听劝了,爹知道你在怪爹当年阻止你的婚事,可这事不是闹着玩的,万一让圣上知道,我们萧家都玩完了!”
采依拿眼瞪他,原来当年他还阻止过如仙的婚事,也就是说,如仙并不是真心喜欢那暴君?
“辰儿,你和恒王爷的缘分早就尽了,不要再来往了!”
采依咬牙,“我就要来往,你管不着,我嫁不嫁他,谁也管不着!”
“辰儿,你……”
安国候指着采依,气得不轻,又拿她没法。
“我怎么样?我有我的人生,我喜欢嫁给谁就嫁给谁,你凭什么操控我的人生?”
采依已经厌倦了被人操控的日子,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如此叛逆过。
“你滚——”安国候大吼,气歪歪的倒在椅子上。
采依转身就走,完全不想多看他一眼。
再次回到孤独的小木屋,采依并没有快乐好多,就算刚才自己的叛逆占了上风,可是叛逆之后,自己还是不快乐!
恒王爷到底是谁呢?为什么总说我跟恒王爷一起出去?我明明和白思恒……
白思恒……恒!难道他是恒王爷?
采依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白思恒就是恒王爷?他和以前的如仙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安国候说他阻止了如仙的婚事?阻止了如仙和谁的婚事?难道是和恒王爷!
想到这里,采依的心已经乱成麻,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吗?如果真是这样,万一我真的嫁给了白思恒,那暴君一定很受挫!
如仙根本没有真正爱过李诺,她爱的是白思恒!
采依颓废的坐在床上,还是有些不对啊!金童明明说如仙和李诺是绑着红线的,为什么会这样呢?
不过,也不完全对,如果如仙和李诺的红线绑得很紧,自己作为如仙的替身就不会被赶出宫来!
事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大小姐,你在屋里吗?”兰儿的声音打断了采依的思绪。
“在!有什么事吗?”采依不耐烦的起身开门,看到兰儿手上抱着一盘葡萄。
奇怪?给我送的吗?
“大小姐,老爷叫我送来的,很新鲜的!”兰儿一脸笑容,把果盘塞到采依手中。
这算什么?贿赂我吗?采依沉着脸,对这盘水果一点味口都没有!
兰儿转身要走,采依拉住了她。
“大小姐,还有事吗?”
采依盯着她的脸,“那个,你在萧府多少年了?”
兰儿掰起手指算起来,“大概有五年了吧!我是十岁进的萧府,今年十五了!”
有五年了,那她一定知道一些如仙的事情!
“我问你,你认识白思恒这个人吗?”采依紧张的望着兰儿。
兰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轻轻摇头。
采依一脸失望。
“这个人对大小姐很重要吗?”兰儿也很沮丧,“对不起!”
“没关系!”采依又换上一脸笑容,“那你总听说过恒王爷吧?”
兰儿嘴巴立刻张着“0”形,眼睛睁得铜圆,表情很是夸张。
采依一看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一把拉她进屋,把她按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兰儿,这恒王爷与……我,以前是什么关系?”
兰儿支支吾吾,结结巴巴,眉头皱了又皱,很为难的说:“大小姐,你是故意试探奴婢的吗?奴婢可什么都不知道啊!”
采依冷笑,看兰儿的样子就知道在撒谎。
“快说!”采依张牙舞爪吓呼她。
兰儿果然被她吓到,捂着脸:“好了好了,我说,可是你不许生气!”
采依连连点头,死死盯着兰儿,生怕漏听一个字。
兰儿想了想,支吾着开口问:“这话从哪里说起呢?”
采依翻白眼,“当然从她们的关系说起,她们是什么关系?”
兰儿吃惊的看着采依,当着别人的面说别人的闲话,那个别人居然还兴致盎然,真是奇怪!
“大小姐和恒王爷是从小定的娃娃亲!”兰儿悠悠的说,盯着采依的脸。
“定了娃娃亲?”采依真不敢相信,“那如仙……哦,不是,那我为什么又进宫变成了如仙娘娘?”
“你真不记得了啊?”兰儿叹息一声,继续说:“当年安国候还只是一个小官员,因为一次偶然的机遇遇到了恒王爷的父亲,两人交情甚好,就为你和恒王爷定了娃娃亲,后来恒王爷的父亲去死了,安国候的官位也越做大,到了你十六岁那年,皇上到萧府来过一次,就是那一次,看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