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李诺的音量突然加大,很有威慑力。
采依急中生智道:“我只是想查一查……我以前的事!”说完,抬眼瞄了瞄,这个理由还不错。
“了解你以前?”李诺是信非信的看着她,眼神也飘忽不定起来,像是想到了从前的如仙。
“是!老听别人说以前的我很受宠,有点不信,过来看看是不是真的?”采依沉着脸,也算是对他发泄一点不满。
李诺被她说得无语,轻“哼”一声,“你觉得呢?”
采依当下实话实说:“我觉得你以前一点也不爱我!”
李诺倒是来了兴趣,“这话怎么讲?”
“你看啊!如果一个男人真心的爱一个女人,会因为她容貌变丑而嫌弃她吗?”她说完,又偷瞄了他一眼,发现他的情绪还算稳定,没有发脾气的迹象,这才大放厥词,“所以啊,就算你以前对我很好,也只是图我的美貌,至于爱,还算不上!”
李诺直直的望着她,突然转过身,“笨女人,你懂什么是爱吗?”
呃?口气怎么这么像小白?
“喂,那个……我可以起来了吗?”采依朝着他的背影大喊,好像没事了哦!混过去了吗?
哈哈,这暴君也不过如此嘛!
“起来吧!把地上的书都摆好,下不为例!”李诺平静的坐回龙椅,不再看采依。
采依一边看他,一边把书都拣起来,按照书上的类别一一归类,这样一直忙了半个时辰终于搞定。
可是,那本“嫔妃档案”却被李诺拿走,现在正躺在李诺的书桌上,而李诺就在桌上办公!
采依慢慢晃到李诺面前,轻声说:“都摆好了!”
李诺连头也没抬起来,“那你先休息一下吧!”
采依指着那本“嫔妃档案”支吾着问:“这……这本呢?要放回去吗?”
李诺抬头看了一眼,平静的说:“放回去吧!”
采依激动的抓起书就跑,李诺提醒道:“不要乱翻,这些都是保密的!”
“哦哦!”采依连声应着,把书送回到书架上,记好书的位置,这才又折回来,恭敬的站在李诺的身边,还主动帮他泡了一杯茶。
突然,她又想到玉妃,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厚葬。
“那个……玉妃,怎么样了?”采依很小声的问。
李诺的手突然停住,愣了半秒,“已经办好了!”
采依终于安心了一点,看着李诺略有些失落的脸,心里突然产生一个很奇怪的念头:他真的同时爱着这些妃子们吗?
“那个,有件事我很好奇!”采依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也有可能是这种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她居然开了口。
所谓好奇心能害死猫,虽然她深深的知道,但当这念头一闪而过的时候,她真的忍不住。
李诺今天出奇的好说话,答了声:“问吧!”
采依两只手不停的扯着衣角,紧张得眼睛四处张望,支支唔唔的问:“那个,你……你有这么多的……妃子!”
李诺放下手中的笔,抬头望着她,“怎么了?”
采依吞了口唾沫,闭着眼睛问,“你爱得过来吗?”
李诺的眼睛突然瞪了起来,眉头皱了又皱,像是被问题难住了。
采依期待的看着他,等着他的答案。
“你问这个干嘛?”李诺很正经的望着她,眼中似笑非笑,可能是觉得这个问题够无聊!
“不能问吗?我只是有点好奇!”采依不敢逼太紧,如果他真不愿意说就算了,总不能掐着他问。
李诺嘴角一歪,算是笑了,“你很在乎吗?”
采依紧张的摆手摇头,“不!不!我一点也不在乎!”
李诺显然很失望,脸上的笑立刻冷了下去,面无表情的回答:“朕不需要爱谁,只要她们爱朕就行了!”说完,又继续忙起来。
采依也失望透顶,果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家伙,说话这么狂妄,活该如仙不爱你!
因为李诺的回答,采依的心很不舒服,说不出的烦燥,看他也越来越觉得没趣了。
李诺刚要伸手拿茶喝,采依就把茶抢走,“皇上,这水都凉了,不能喝了!”说完,转身把水倒掉。
死暴君,渴死你!
李诺睁着眼看她倒掉茶水,还以为会再来一杯热茶,没想到她跑到墙角生闷气了!
“你怎么了?朕要喝水!”李诺唤她,发现她有点不对劲了。
“没水了!”采依不客气的答了一声,蹲在墙角不理他。
死暴君,小心我用法术咒你!
李诺无语,只好继续埋头办公。
又过了半响,李诺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的回头叫采依:“你过来一下!”
采依把刚才的怨气一下抛到了九宵云外,激动的跑上前,趴在桌子上,兴奋的问:“什么事?”
李诺也很激动,说:“朕刚才突然想到一个好法子!”
“什么好法子这么高兴?”采依从没看他如此兴奋过。
李诺开始一一道来:“朕最近一直在想,到底要立谁为后?今天终于想到了!”
采依的激动情绪一下子化为乌有,脸上立刻乌云一片,原来叫我过来说这个!你立谁为皇后管我什么事?死暴君!
李诺完全没注意到采依的变化,继续说:“朕最担心的就是小皇子,只要朕宣布阮妃为后,那阮妃就是这后宫之主,也就没人敢再欺负她了!你说是不是?”
采依的脸结成寒冰,“她?这宫中只有她欺负别人的,哪见过别人欺负她?哼!”
李诺摆摆手,“也不能这么说,昨天,如果玉妃踢得再重一点,朕的小皇子就保不住了!”
采依突然觉得很生气,玉妃只是踢了阮妃一脚就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而他现在还为了小皇子,不顾玉妃的感受,要立阮妃为后!
“你就知道小皇子,小皇子!你什么时候想过她们的感受?玉妃也是受害者,她也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你为什么没保护好她?你为什么没查出幕后凶手?”采依大吼着,情绪彻底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