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依没想到小白会说出这么伤人的话,上前就是一巴掌,打完还是生气,气到全身颤抖,胃里一阵痉挛,好痛!她痛到额头冒汗,脸色惨白,因为生气,情绪得不到发泄,身体越来越难以承受,终于还是不撑倒地。
“辰儿!”白思恒惊慌失措,没想到自己一句气话把采依气到昏厥。
“对不起,辰儿,你醒醒——”白思恒又悔又气,心里百感焦急。
玛卓也急了,捂着受伤的腹部挤过来查看,被白思恒一掌推开,痛到地上起不来。
白思恒抱起采依匆匆出了帐蓬,几个轻跳就回了自己的帐蓬,轻轻放采依在毛毯上休息,亲自送水到她面前。
采依只是不停的流泪,泪水像开了闸的水龙头,怎么也停不下来。
“辰儿,你不要再生气了,我错了,对不起!”白思恒嘴中道歉,脸上还是很不服气。
采依不想理他,但肚子舒服了一些,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白思恒重重的叹息,突然从后面抱住采依,把她紧紧搂在怀中,额头抵住她的后背,喃喃自语:“辰儿,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为什么你的身边总是有别的男人,我只是担心,你懂不懂?不要再见玛卓了,他会伤害到你的!”
采依挣脱他的怀抱,紧紧咬着银牙,“你根本就不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他?”
“是,我是不了解他,可是,你怎么能跟他搂在一起?为什么你的身边不能单纯一点,非要有男人陪着吗?”白思恒越说越气,情绪激动。
采依索性也翻坐起来,怒视他,“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跟玛卓吗?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不相信他?我对你太失望!”
没想到,白思恒这么小心眼!
一提到这个,白思恒的情绪就彻底的失控了,他强行将采依扳正,面对自己,朝好大吼:“是,我是不相信你,也不相信他,你一直都没有给我相信你的理由,以前是,现在是,永远都是!”
采依冷眼看着他,“既然是这样,那你何必喜欢我?”说完,憋过脸不看他。
白思恒彻底崩溃,用力抓着她的手臂猛摇,“是,我犯贱,我就是放不下你,是我犯贱……”他喃喃的说,心痛到窒息,他无法停止自己对采依的爱,却也无法改变她!
他忍受不了她的身边有别的男人相伴,不管这个人是谁。
采依无言以对,依然冰冷着一张脸,她理解不了白思恒为什么这么生气,她一直觉得玛卓是个半大的孩子,他有着单纯的灵魂和可爱的性格,虽然有点反复无常,但那也只是很微小的一点瑕疵而已。
“辰儿,答应我,不要再让任何男人靠近你,你的身边只有我相伴,行吗?”白思恒直视她的眼睛,想从她的眼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采依微微张着嘴,眉头越皱越深,这个要求很不合理,霸道而且无礼,她不想答应。
等了良久,白思恒的脸上显露出失望,越来越深的失望,“你,你不答应,是不是?”
他怒吼着,伸手搂住她,强行压了下去,他狂乱的亲吻她,扯开了她的衣服,采依吓到尖叫,紧紧捂着松开的衣襟,“不要——”
“辰儿,不要怕,我们一辈子在一起!”
“啊,不要啊——”采依死死抓着衣服,双腿乱蹬,眼泪决堤的水库,瞬间冲出眼眶,“不要啊——”
她绝望的呐喊,拍打着失去理智的白思恒,白思恒扯掉她的外衣,看到她香嫩的双肩和大片裸露的后背,身体立刻燃起熊熊欲火,他已经无法自控,也不想自控,他要她,强烈的感觉把他淹没。
“辰儿,乖,只有你做了我的女人,你才不会离开我!”他哄着她,试图扯掉她的红布兜兜,采依紧紧蜷缩着身子,哭到沙哑,“不,你不要靠近我!”白思恒抱起她,用舌头亲吻她的后背,采依却只感觉恶心,脑中闪过的全是李诺的脸。
“诺,救我——”她无力的呼唤着李诺,抽搐着身子蜷缩成一个团,她没有力气挣扎了,她太累了。
白思恒的理智在听到她呼唤李诺的那一瞬间恢复过来,看着精疲力竭,哭到快要昏迷的脆弱的采依时,脸上一阵发烫,意识到自己做了糊涂事,刚才差一点就伤害到了她。
他颓废的倒在一边,拿被子把采依盖好,但心中的痛却无限蔓延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他爱得辛苦,爱得无力,爱到心力交瘁,却始终无法真正走进她的心中。
他躺在她身边,却感觉她很遥远,伸出手却抓不住她,就像一个人紧紧的捧着一把沙,想把它牢牢抓在手心,却不料,它从手指间滑落,无声无息……
两人都在痛苦中挣扎,黑夜有时是个很好的掩饰,可以掩饰心中的伤痛,脸上的无奈和赤裸裸的伤害。
翌日,天未大亮,外面已喧闹起来,不时有走动的脚步声和响亮的哨声,还伴着马儿嘶叫的声音。
采依正睡得迷迷糊糊,被白思恒推醒,“快,快起来!”
采依揉着惺松的睛眼,坐起身来,发现身上只穿着一件红布兜兜,脑中迅速记起昨晚那尴尬的一幕,扬手就给了白思恒一巴掌。
白思恒愣愣的,也明白这一巴掌是还昨晚的,当下并不生气,起身找了件衣服给她,“就穿这个吧,打扮成男人好进京!”
“进京?”采依瞪着眼睛,迅速拿起衣服穿起来,外面的声响越来越大,哨声也越吹越响,让人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是!大王的命令!”
“是要攻打皇宫吗?”采依焦急万分,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白思恒迟疑了三秒,点头:“是!”
虽然早就知道他们要进攻皇宫,但听到白思恒回答“是”的那一刻,采依的心还是莫名的慌乱起来,一下子变得六神无主,在屋里来回转动,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绵羊,后面是大片的狼群!
白思恒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肩头,安慰道:“不要慌,有我呢!”
要是以前白思恒说这话,她当然是深信不疑,但现在,她只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敷衍,心中却越来越不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