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的大队人马打得很吃力,伤亡惨重,但源源不断有支援部队上前;卓玛带的部队虽精悍,勇猛,但无奈人数上吃了大亏,眼看着死一个就少一个,越打越辛苦,仿佛永远杀不完。
只见苗族大王飞身而起,抓起夯战的玛卓跃上战马,大喝一声:“掩护!”
上千苗兵厮杀出一条血路,掩护大王和玛卓平安逃出重围。
陈将军派了一支精兵围追堵截,还是让他们逃了。
皇宫夺了回来,陈将军放出消息,称皇上并未病重,现在恢复健康,城内百姓都还搞不清状况,却人人高兴,互传消息。
李诺一直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他一直未能全面了解陈将军的能力,这一切,没有让他失望!
当晚,皇上顺利回宫,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封陈将军和众多将军为护国大元帅;第二件事:就是斩杀奸臣;第三件大事:就是大修皇宫和城门!
最遗憾的就是没能抓住苗族大王和玛卓,还有白思恒!
而苗妃,在得知大军破城而入的那一刻,就害怕得投井自杀了,采依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苗妃不选择跟她爹回去,而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
李诺命人打捞起苗妃尸体,苗妃的手上紧紧抓着一支玉簪,晶莹剔透,美丽绝伦,李诺原本阴沉的脸立刻就缓开了,蹲下身子艰难的掰开了她的手,仔细的看了看那支玉簪,脑中浮现出第一次见到她时,她微微羞涩的脸,小鹿般清澈的眼睛。
那天,她穿着一件苗族风俗长裙,身材妙曼,起舞翩翩,惊艳四座。
李诺当即封她“苗妃”称号,赏了这枝玉簪,从此以后,便将此事忘之脑后,直到再次忆起,已是阴阳相隔!
苗妃依然是风光大葬,只是,没有葬在皇家陵园,随她一起埋下的,还有那枝漂亮的玉簪,李诺亲自帮她插入发间,那么温柔!
采依当晚也被传入宫,李诺恢复了她“如仙”的称号,赏她珠宝首饰无数,还准备为她专门修一座寝宫,可惜被采依婉拒,她只想平淡的陪在李诺身边,这些虚无的物质,她无所谓!
李诺对她宠爱有佳,每晚都陪伴在她身边,缠绵悱恻,甜言蜜语。
刚刚平静的生活,本来以为比此没有烦恼,可就在几天之后,麻烦又找上了门。
那日,采依坐在屋内品茶,与贴身宫女闲聊,突然传来柔妃来访的消息。
采依并不喜欢柔妃,这么久没与她见面了,差点把她这个“如仙”的妹妹给忘了,没想,她却找来了,虽然一百个不想见,但情面上过不去,只好传了。
本来好好的心情就这样破坏了,还要装出一脸笑脸迎接。
半响,宫女缓缓走来,后面跟着打扮妖媚的柔妃,对于柔妃过于成熟的打扮有些吃惊,其实,在内心,她一直把她当成不懂事的小孩子,她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但天生的那种桀骜,掩盖了她的青纯与可爱。
“哟,这真是姐姐吗?”她大老远就大笑,扭着细腰款款走向采依。
采依也装得很高兴,“呀,这不是妹妹吗?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看姐姐?”
柔妃愣了一秒,没想到采依现在变得如此厉害,要是以前,肯定会低眉顺目,果然是有皇上的宠幸,立马就不一样了。
“姐姐的容貌变化如此之在,小妹都快认不出来了!”她走近采依,右看右打量的,围着她转了又转。
采依冷笑,“妹妹变化也不小,越来越妖媚了,肯定更得圣宠吧?”
本来是好话,但听在柔妃耳朵里就是别扭,谁都知道现在皇帝最宠采依,别的女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呵,姐姐真是爱开玩笑,我们哪能跟你比,这皇恩浩荡,小妹我是承受不起的,还是姐姐自己慢慢享受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采依也就不想再搭理她了,自己坐下来继续品茶,柔妃大大方方的坐在她对面,撕下了假面具,直白的说:“姐姐,我无意跟你争宠,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告诉我,白思恒怎么样了?”
采依终于明白,她是来打探白思恒的下落,既然是这样,那采依也不为难她了,也私下了假面具,直说:“这个,我也不知道,最后一次见他,是在香月楼!”
“香月楼?京都最大的妓院?这怎么可能,他从来不去那种地方的!”依柔满脸不信,但脸上掩不住的失落。
“这,这件事说来话长,他应该没事的!”采依饶开话题。
依柔咬着下唇,抽泣道:“他太狠心了,要走也没说带我一起走!”
采依看她哭成泪人,安慰道:“算了,下次我见到他,会狠狠教训他的!”
依柔抹着眼泪瞪她,“谁让你见他了?都是因为你,要不是因为你,他就会爱上我!呜呜……”
采依无言以对,觉得依柔也挺可爱的,敢爱敢恨。
“皇上驾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听着人心里就莫名紧张起来。
依柔起身告辞,边唠叨:“姐姐,我不跟你抢圣上,但如果你见到白思恒,一定要告诉我一声,知道吗?”
采依笑着点头,看着前后矛盾的依柔,好笑又好气。
在门口的时候,李诺遇上了依柔,只是轻轻点点头,就擦身而过,径直去找采依。
依柔心中虽不爱他,但他这样无视自己,也让她很难受,毕竟采依不在宫中的那段时日,她们也恩爱过一段,没想到现在居然像陌生人,君王无情,果然一点都没错!
李诺的脸色很阴沉,采依见到他时就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又不便问太多,只好沉默着陪他坐下来喝茶。
良久,李诺才重重的叹息,采依依然不问,等他自己开口。
“朕,有件事……”
看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采依微微皱起了眉,她从没见过如此优柔寡断的李诺,他向来直来直往,今天是怎么了?
“采依——”李诺抓住她的手,紧紧拽在手心,“朕,朕……又要委屈你了……”
采依不解,“这话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