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凶我?”玛卓儿失控的喃喃念着,然后把怒火转移给采依,“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贱人!”
采依真想给她一巴掌,但忍住了,丢下手中的匕首,径直回屋。
“采依,我不会放弃的!”玛卓对着她的背影大喊,伴着玛云儿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以为这事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几天后就是玛云儿的立后大典,宫里一片忙碌,玛卓也来过几次,采依都是闭门不见,谁知这事居然传到了李诺的耳中,还特意过来询问过几次,采依明确表示没有这回事,李诺才放心。
立后大典的日子终于到了,天还没大亮,宫里就沸腾了,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采依并不在乎这皇后之位,倒也心情平静,一起来就被宫女拉着梳洗打扮,俨然想让她抢了皇后的风头,采依只是摇头,知道这些跟着自己的宫女心里不服气,她曾经偷听到她们说话,大概就是皇上应该选采依做皇后,采依比那个玛云儿漂亮,而且心善。
玛云儿才来宫里没几天,性格爆烈倒是人人都知道了,听说只因为宫女送茶慢了点,就打了五十大板,这事在宫女中传得神乎其神,最后竟变成了宫女没送茶,直接打死了,所以,玛云儿简直是魔鬼的化身。
打扮好后带着两位贴身宫女出了门,祭坛那边人山人海,采依刚走过来,群臣就自觉的让出一条路,大家都知道皇上最宠采依,娶蒙古公主只是政治手段而已。
采依盛妆出席立刻就吸引了无数人的眼光,所有的人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视线随着她的身体移动,而真正的主角——蒙古公主则备受冷落,孤独的站在祭坛上,连举行的仪式也暂停了李诺用温柔的眼神凝望着款款走来的采依,似乎她才是今天的主角,直到她走到祭坛边嫣然一笑,这一笑让人窒息。
“仪式还做不做了?”蒙古公主不满的嘟囔,用冷眼扫视着身边的男人们,心里嫉妒到发狂,为什么自己处处落在那女人的后面?
法师清了清嗓子,又开始念念有词,都是些祝福的话语,李诺眼睛时不时飘向采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害得法师几次都很尴尬,不得不临时把李诺的宣誓换成更多的祝语,一场蹩脚的仪式总算是过去了,玛云儿头戴凤冠,神气十足的步下神殿,经过采依身边时,故意高昂着头,斜着眼示威。
采依始终低着头,装做视而不见。
仪式完毕,大家都回去休息,采依跟着人群往回走,却被一个宫女挡住,福了福身,“如仙娘娘,皇后有请!”
采依知道没好事,但又无法拒绝,心里有些忐忑,“好的,我知道了!”
宫女带跟,采依跟着她来到皇后寝宫,并不是新建的,只是翻新了一些,屋里摆放奢华,一尘不染,几个低眉顺目的瘦小宫女立在墙角,像一颗颗快要枯萎的花苗。
采依步进屋子,门就在身后关上,玛云儿换了一身素色衣服出来,手中执着马鞭,一脸怒容。
采依慢慢后退了几步,眼睛盯着她手中的鞭子,警觉的望着她。
“如仙娘娘,你魅力不小啊,三番两次与我为难,我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说着,鞭子已挥了过来。
采依尖叫着躲开,鞭子与她擦身而过,“皇后,您这是干嘛?妹妹听不懂!”
玛云儿一个飞身上前,准确的抓住了采依的衣襟,把她抓到眼前,“贱女人,你是我的克星!今天,我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还敢缠着我的玛卓表哥?”
采依早就猜到她跟玛卓关系不一般,没想到她会用这样的手段报复自己。
“皇后,我跟玛卓并无关系,你误会了!”
“误会?”玛云儿推倒采依,疯了般的用脚踹她,“还敢说跟他没有关系,连定情物都收了,看我不打死你!”
采依忍着痛,躲了几下,玛云儿又拿鞭子狂抽,采依只好施法保护自己,为了不让她看出破绽,装出很痛的表情和惨叫声。
玛云儿打得手都酸掉了,也没见采依身上再增加一点伤,叫声也越来越假,打得毫无趣味了,像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另一个人虚伪的配合了一下,枯燥死了。
采依趁她停手,起身拉开门,逃了出来,玛云儿居然没有追来,她一路狂奔回家,头发都散了,累得呼呼的喘气,宫女甚是不解,采依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只说自己不舒服,要休息。
躺下片刻,听到外面传来:“皇上驾到——”的报传,立刻起身,随意理了下头发,也没来得急换身衣服,就见李诺黑着脸踏进来,后面还跟着满脸得意的玛云儿。
采依顿觉不妙,忐忑的望的李诺,刚要福身,李诺便摆手,直接询问起来:“采依,听说你接受了玛卓王子的定情信物,还以头发作为一见钟情的信物送给了他?”
采依张着嘴,双手在衣袖中捏成拳头,她看到玛云儿阴险的笑容和卑鄙的脸。
“皇上,我,我当时不知道那把小匕首是定情信物啊!”
“啪——”李诺没等她说完,已经一掌劈了过来,采依没有法术护身,当场被打翻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痛,她没想到,李诺居然会再次打自己,委屈在内心膨胀,眼泪像决堤的河水。
李诺是又心疼又气愤,很早就听到过关于采依与玛卓之间关系暖昧的传闻,也过来问过几次,但都被采依否认,他因为相信采依,所以没深究,直到今天,玛卓儿来跟他说了这事,他起先完全不信有什么定情信物这回事,于是,带着玛云儿当面来质问,没想却得到采依这样的回答。
“你,你太让朕失望……”他咆哮着,怒吼着,两眼发红。
玛云儿煽风点火,“皇上,臣妾现在刚刚提为后宫之主就发现这等有辱国家尊严之事,如若不严加处理,怕是难服众妃,还说我玛云儿有包庇之闲,怕是以后都难以管教了,您说是不是?”
李诺正在气头上,怒吼道:“随你怎么处理,朕都懒得管!”说完,大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