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八仙墓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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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城坍

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雨淅沥沥地下开了,打破了寂静的夜。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让人感到一丝丝凉意。

忽然间,犬吠声骤然大了起来,此起彼伏,仿佛还夹杂着打杀声。

“咣咣”,有人拼命杂着门,还拼命嚷着:“二哥!快开门!”

张向伯披衣起床,打开门,见今晚负责村子值夜的成五慌慌张张站在门外,忙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成五指着北边被火光映红了的天空,道:“寒石沟那边有情况!”

张向伯道:“前天听说一伙热河的土匪流窜到附近,说不定就是他们向寒石沟下手了!”

成五疑惑道:“寒石沟耿大川那么牛,土匪怎么敢向他下手?”

张向伯道:“那伙土匪实力强大,野心十足,有称霸这一带的野心!”

成五笑道:“正好他们和耿大川争个你死我活,咱们鹬蚌相争!”

“胡说八道,不晓得唇亡齿寒的道理么!耿大川垮掉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处!”穿上衣服,吩咐道,“快些召集兄弟们,和我一起过河救援!你带几个兄弟在村中防守!”

“是!”成五连忙答应。

话说张向伯带着二十多个人骑马过河,来到寒石沟境界,正见到耿精英跌跌撞撞奔来,忙快马上前。耿精英见了来人乃是张向伯等人,很是激动,道:“二叔,你们可来了,热河匪正在围攻我家!”

张向伯大吃一惊,伸手提他上马,这才问道:“寒石沟夜间防守严密,怎会这么快就被攻到府上?”

耿精英愤然道:“都是武砬子那个混帐!”

武砬子是何许人也?其父武大松,忠厚老实,一生未娶,笃信佛道,每年都会到素有“仙人境”之称的“火烧砬子”采集“仙水”。据传,“火烧砬子”上面有一个山洞,洞中长着一株长约三尺的芦荟,每到八月,便开出一朵巴掌大的红花,花中间无蕊,空槽里面含着的水珠,那便是“仙水”了。“火烧砬子”是一座三面临水的孤峰,远远望去,便如一块倒立的枯树皮。山洞就位于山峰一侧中央,洞口四周光滑平坦,常人难以攀登。“仙水”收集之后,次日寅时又可再生,延续十几日。那段时间,武大松便住在洞中,仅以煎饼、露水充饥。逢有谁家老小得了病,都会上武家求“仙水”。武大松也不吝啬,将“仙水”倒在黄纸上几滴,烧成灰烬,送予人家。

武大松的隔壁住着一个守寡的妇人,儿女夭折,丈夫早亡。二人素无来往,即便路上见面,也不理会。武大松仙逝,妇人抚棺痛哭,披麻戴孝,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这对孤寡老人暗有“隐情”。

武大松死去八个月,妇人生下一子,取名武砬子。随着孩子逐渐长大,还真显出来武大松的模样,只是鼻子总是悬着一截鼻涕,晶莹剔透,擦之不尽。众人感念武大松恩德和其父母奇异感情,待武砬子甚厚。十八岁那年,妇人病故。不久,武砬子悄然离开寒石沟,无人知其去向。

哪知道过了二十年,武砬子忽然出现在耿大川府中。此时的武砬子一身道士打扮,宽阔的圆脸上长了蓄了胡须,那条晶莹的鼻涕犹在,晃晃荡荡,犹如一条拂尘。耿大川窥测其可能有大用,便设宴款待。席间,武砬子说道自己二十年前去了热河,求得真道,并炼成了“强身丹”,服用此丹,体力可增长三倍。耿大川半信半疑,讨要了一颗,待酒席散后,喂给家狗吃。家狗吃后,双眼冒光,骨骼响成一片,次日身体增大一圈,放入狼圈,与四狼相搏。结果四狼皆被家狗撕碎。耿大川好不惊异,请来武砬子,将其携带的一百颗丹药全部讨来。

耿大川挑选了百名下属,令之服用丹药。服用之初,众人无恙,次日一早全部瘫倒在床。耿大川急忙到武砬子房中找人,但是那武砬子早就不见了人影,这才知道上当。县城中有名大夫前来调治后,称众人并无性命之忧,只是需要三个月才能恢复体力。而恰在此时,热河匪徒派人来到寒石沟,扬言要耿大川归附他们。耿大川大骂匪徒阴谋,令人赶出府宅,同时调派人手,加紧防范。但是能够上阵的壮年不过三百,如今倒下近一半,可用之人就捉襟见肘了。

当晚,便有大批人马从三面进攻寒石沟,很快就逼近了耿家庄园,耿大川闻警后,忙带人扼守庄园,同时派人到仙翁崴等地报信。耿精英就被派往仙翁崴向张向伯求救。

耿大川带着十几个部属,凭借一段残墙,抵抗着一百多号人的进攻。有匪大声叫道:“大家死命向前冲啊,耿家就有数不清的现大洋,还有风骚漂亮的女人!”

匪们一阵狂笑,加紧了进攻,耿大川身边不少部属陆续中弹倒下。

枪声骤然加紧,喊杀声也大了几分,耿大川心中一凉:“敌人莫非又来了援兵!”透过缝隙观瞧,发现匪兵大乱,四下溃败,紧接着,一个骑在马上的高大汉子越奔越近,其手中的两条短枪左右开弓,一个个匪徒应声而倒,正是张向伯。

耿大川挺起身来,大声道:“向伯,是我的好兄弟!”

张向伯道:“大哥,芦花沟、东村的好汉也来助阵了,您莫要担心!刚才见到几个匪徒扑向了内院,我等速速救援!”

耿大川道:“我妻儿、孙子女都在内院,这怎么了得!”同张向伯一道,带人折返内院。

“爷爷,爷爷!”刚进了角门,便听到耿大川六岁的小孙子哭叫声。

耿大川瞪大了眼睛:“他们抓住了我的孙子!”

听见一个匪徒叫道:“耿大川,你就这么一个孙子,要他活命就赶快投降!”接着两个人高马大,戴着皮帽子悍匪各扯着一个孩子的胳膊出现在众人面前。

耿大川咬紧牙关,喝问道:“你们要怎么样?”

带着黄皮帽子的匪叫嚷道:“你们统统把枪扔掉!”一指张向伯,“尤其是你,扔掉抢!”

耿大川咬了咬牙,没有动。

“啪”地一声,张向伯将手中的两支短枪扔在了黄皮帽子匪面前,并且说道:“一看就知道你们是外行,挟持人质的时候,最好用短枪,长枪不方便!”

黄皮帽子道:“说得有理!”放开了拽孩子的那只手,上前一步弯腰捡张向伯扔下的手枪。也就在这个时候,张向伯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顺势一甩,正中挟持孩子的那个悍匪的喉咙。悍匪“哇呀”一声惨叫,惨死在地,抓孩子的那只手也自动松开。

黄皮帽子大惊,回身去檎孩子,耿大川瞅准机会,举枪便射,但却是空枪。这令包括张向伯在内的所有人都始料不及,一旦孩子重新落入悍匪手中,小命必然不保。

就在悍匪即将抓住孩子后颈的一霎那,身后忽然传来了两声枪响,正中其后心。众人一愣:“耿家后院尽是妇孺,是谁开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