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刘氏一事,的确大快人心。
皇城庆贺三日,祁王,谢国公,外公,爹爹他们皆是功臣,被轻舟留下,说是让他们过了这庆典再走。
我因为身体的缘故,只有第一日露面过,后来就被轻舟和婷芳两人强押回了清宁殿,嘱咐我要好生休息,不再操劳任何事。
我乐得清闲,却不想最后一日,宋祁在宫中大醉,拉着轻舟的胳膊,恶狠狠的手:“现在她有了你的骨肉,我也没什么指望了。但若是他朝你有负于她,我便如这般领兵入宫,带她逃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让你再见到她!”
后来冷寂将这番话带给我时,我惊出了一身冷汗。
冷寂忙说:“娘娘莫急,皇上知道祁王那是醉后胡话,并没有怪罪之意。”
他表面上不怪罪,但一定会记在心里。
奇的是,刘氏一除,轻舟在后宫就没什么区分了。
他几乎一有时间便待在清宁殿,即便是批阅奏折也要陪着我。
婷芳好似从未在意过这件事。
但她越是不在意,我便越是好奇,在她心里,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了,所以猜忌心越来越重。
时不时产生的早孕反应,更是让我浑身疲惫。
这般下去,便是一日都离不得梅子。
轻舟总是会笑着喂进我嘴里:“别人都说,酸儿辣女,酸儿辣女……你整天吃这么多酸,信不信自己肚子里,怀的是我们的龙子?”
其实我想说我信,但却又怕不是,给他空欢喜。
于是便笑,将所有的事都掩过去。
其实是儿是女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十八岁那年,我活得很快乐,很自在。身边的人都在,知棋也回到了身边,嫣儿长大了,却还是那般可爱。伶泠依旧温和,禄安也渐渐少了忧愁。
每个人都因为我怀有身孕而心情大好,我的心情也日渐轻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