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与君携手夺天下:情漫漫,恨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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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序

恒平六年九月十五,是为月圆之夜。在一间早已破落的大宅子里,一声凄厉的娃儿啼哭声划破的宁静的天宇。

“夫人……恭喜夫人顺利产下娇娃,您看她肤色雪白,朱唇不点而红,真可谓是倾国倾城,与夫人您不差上下呢!”丫鬟言真抱着哗哗大哭的婴儿笑不拢嘴,对着床上虚弱得面色苍白如纸的少妇笑得合不拢嘴。

“女儿……我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咳咳咳……”还没来得欢喜,一口浓痰就涌上来,少妇不由得咳个不停,连身旁的纸窗也像蝴蝶一样微微颤动。

“夫人,您没事吧?”

少妇吃力地摇了摇头,目光触及言真怀中的婴儿,眼里不由得浮起了笑意。但不一会儿却被一缕忧愁掩了过去。良久,她微微启口:“言真,你也知道,我们身逢乱世,家道早已因征税而破落,夫君前不久又被拉去充壮丁,几个月下来又生死未卜……我遣散了众人,唯独留你下来,只是为了能节省开支。如今,孩子终于顺利生下了,我也该完成夫君的遗愿了……”

言真呆呆地看着少妇,突然,她“扑通”一声朝少妇跪下,哭道:“夫人……我们……留着小姐也不行吗?真的要按照计划进行吗?小姐这么貌美动人,连言真舍不得,难道,难道夫人您就舍得吗……”

“言真……我是舍不得,我也舍不得呀!与其我们三人饿死于此,还不如放她一条生路,说不定有哪位好心人收留她们,让她们丰衣足食,这足以比我们现在的生活好上一百倍!你懂不懂啊!!”

言真低头跪在地上,孩子的啼哭声掩盖了她轻微的啜泣声。

十五的月光从窗户斜斜地照射入来,照亮整间空荡的屋子。徐徐的轻风吹拂着,把烛光吹得摇曳摆动,就像少妇那忐忑不安的心一样。

“去呀!!”少妇见言真不语,愤怒得抓起桌子上的一个药瓶,朝言真身旁的空地上砸去。“砰嚓”一声,瓶子应声而碎。言真挣扎着站立起来,抓起屋角早已放好的一个小藤篮子,铺好一张红缎被子,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进里去。然后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出,融进了茫茫夜色中。

少妇半躺在床上,虚弱得根本起不来。她只得怔怔地望着远去的孩子,泪水涟涟。

“夫君,我儿是生是死,愿你在天有灵,为我儿选择最好的前路吧!”

……

一切的故事,就从那个月圆之夜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