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晟他们事先就准备离开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他们走得很突然,事后玉沣才告诉我的。
我原先以为在玉沣跟我说了那件事之后,子晟他们自然是会留下来帮忙的,却不知道为何他们会先行一步离开,大概真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要处理,玉沣没有多说,我自然也不会多问。
早上那件事还历历在目,我还想着日后该找什么样的借口来避开子晟,这样一来也好,暂时不用见面,他这一走,或许以后都不用再见面,这大概也算是一件好事,自此,我可以将这件事当做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用再为它而烦心。
沈秋雁好像很忙,一直没能见到人影,自从那天的事情过后,连着两天都没来找过我,或许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不来或许还好,可玉沣所说的那件事,如果沈秋雁不来的话,还真是有些难办。
一连下了几天的雨,终于放晴,山上的空气很清新,时不时能听见鸟鸣声,闻见青草树木所散发出来的清新之气,亦有各种繁花散发的花香。
我住的那间房,放着一把古筝,颇有些奇怪,沈秋雁那样的人,平白无故的在客房里放古筝,大概是用来做摆设的吧,反正他那样的人应该是不会弹的。
我闲来无事,便去找玉沣,上次听紫晗说玉沣的筝弹得好,只是还未曾听过,现在有时间,听他弹弹筝倒是一件悦事。
我们找了处闲静的地方,泡好了茶,是莲都产的云霞,虽不上云雾,但也是不错的茶。
他坐在我对面,姿态优雅,面容上难得没那么冷漠,柔和了许多,他的背后是高山,绿树成荫,隐约能听见不远处瀑布的流水声,他一袭白衣,风华绝代,雅致雍容,颇有些飘飘如仙。
他的手指欣长白皙,轻抚琴弦,忽又看了我一眼,深邃的双眸深不可测,只那一眼,却又像是包含着千言万语,复杂难明。
他轻弹着,曲调低沉而又缓慢,可我听得出来,那首曲子是那晚我所弹的《越人歌》,那首我时不时会弹起的曲子,所有的曲调都记得一清二楚。
因为这首曲子,对我的影响极大,印象自然深刻一些。
他的记忆力居然如此之好,能将只听过一次的曲子完整的记了下来,而且调子都没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