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灵界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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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反戈一击(8)

﹁十老传你和皇晟一起去内城。﹂孔老见寒续在昏迷,想到十老对他说的话,微微皱眉。

﹁孔老已经知道了吗?﹂绍佐一见孔老担忧的神情就明白了。

﹁嗯,十老已告知我,﹂孔老道,﹁并安排寒续作我的辅官,但不知为何他发现了端倪,负气而去。﹂

﹁这不是好事吗?我和阿成哥都觉得阿续高升了,还恭喜他来著。﹂皇晟有些糊涂了。

﹁阿续曾问我为何他由我直接统领,我告诉他是想培养他作未来的灵司殿三殿。﹂绍佐道。

﹁难怪了,﹂孔老明白为何寒续会生气了,﹁看来是我的话令他生疑,差点铸成大错。﹂他说著,将在文武门前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因为我们说的话前後不符,阿续起疑了吗?绍佐看著一边的寒续,感觉事情有些棘手了,阿续苏醒的速度比我想像的快,而十老的力量已经不足以镇住他,召我和晟入内城,也是因为刚才感觉到了晟的气息,所以想借用他的力量吗?

﹁孔老无须自责,我已经暂时将阿续刚才的那段记忆封印起来,但这并非长久之计,﹂绍佐道,﹁晟,我们去内城拜见十老,现在只有你才能救阿续了!﹂

﹁嗯。﹂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但皇晟还是觉得肩上的担子很沉重。

﹁我先把阿续带去医检处,孔老,要麻烦您派人看护他。﹂现在寒续已经在十老的示意下转入文司殿,自然不归灵司殿负责了,虽然觉得可惜,但这也是非常之举,只有自己恢复灵司殿三殿的职务後,再让寒续转回灵司殿。

﹁那是自然。﹂孔老应允。

地府。

将寒续安顿在医检司後,绍佐带著皇晟前往内城,在内城城口遇到了正从内城离开的卫泽羽,卫泽羽见到他们,远远地招呼道:﹁绍佐大人。﹂

﹁泽羽,冥司殿还好吧?﹂绍佐问。

﹁不太好,此次地震得太厉害,很多狱的结界都出现了裂缝,我们正在全力修补。﹂卫泽羽面带忧色。

﹁辛苦你们了。﹂除此之外,绍佐不知说什麽。

﹁应该的。﹂卫泽羽看了皇晟一眼,道,﹁绍佐大人,我就不阻你们了,十老还在﹃别有洞天﹄等著你们呢。﹂

﹁嗯。﹂绍佐带著皇晟向﹁别有洞天﹂走去。

目送他们远去後,卫泽羽这才离去。

待卫泽羽离开後,何远方才从内城的拐角处走出,确定四下无人後,快步向内城的宫殿走去。

﹁别有洞天﹂。

﹁十老。﹂绍佐像往常一样单膝跪下。

﹁绍佐、圣子,此番请你们前来,是有要事相商。﹂包王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什麽事呢?﹂皇晟问。

﹁地府最近频频地震,都与某个人有关。﹂吕王道。

﹁我们的力量恐怕支撑不了多久,所以想藉助圣子的力量。﹂陆王接著说。

﹁难道是……﹂皇晟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十老,我也正想将此事告诉晟。﹂绍佐禀报道,﹁一年前我便与鬼仙大人商议过,晟的净化术或许能够帮大忙,只可惜鬼仙大人不能看到这一天。﹂

﹁这便是你想让圣子成为灵界警察的原因吗?﹂蒋王顿悟。

﹁是的。﹂

﹁原来如此,以前我们错怪你了,绍佐,便由你将此事告知圣子吧。﹂董王道。

﹁是。﹂绍佐应道。

魔界,魔宫,卡拉特斯处。

﹁寒续已经开始怀疑残在地府的真实身分了?﹂卡拉特斯听了黑麒的话,喃喃道。

﹁是啊,小卡,你不是说要回异界只能靠这个人吗?现在寒续已经快发现了,接下来我们要怎麽办?究竟什麽时候才能回异界啊?﹂黑麒已是归心似箭。

﹁请黑麒大人放心,已经在开始做连接阵式,待阵式完成後,馀下的我们只需要等待,黑麒大人,您可以不用再去寒续那边了。﹂

﹁不用回去了?!﹂黑麒大声道,有些高兴也有些惊异。

﹁是,现在所有的关键都在残手中,已没有太大的必要去监视他们。﹂说到这,卡拉特斯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他不知道能不能信任残,但目前与他合作是他们回异界的唯一办法。

﹁是嘛?不用等阵式完成?﹂黑麒似乎有些失望。

﹁黑麒大人有些舍不得他们吗?﹂卡拉特斯笑问。

﹁开什麽玩笑,﹂黑麒矢口否认,﹁只是人间界的食物真是太美味了,而且不管我吃多少,他都会给我弄来,我只是舍不得人间界的食物而已。﹂

﹁人间界的食物的确美味,如果你愿意,大可以再回人间界。﹂残突然通过暗洞出现在魔宫,接过黑麒的话,黑麒不喜欢残,白了他一眼,大口咀嚼著魔兽的肉,没搭理他。

﹁卡拉特斯大人,恐怕有点麻烦。﹂残没有理会黑麒对自己的不满,转头向卡拉特斯道。

﹁什麽麻烦?﹂卡拉特斯皱眉。

﹁关於冥司殿的结界。﹂残道,﹁我担心有人会阻碍我们,所以必须在行动前将他除去。﹂

﹁阿拇格斯……﹂卡拉特斯正欲吩咐其摩下的魔将阿拇格斯,却被残阻止了。

﹁卡拉特斯大人,此事交由阿拇格斯大人去办恐怕有些不妥,﹂他停了停,道,﹁因为必须暗杀此人,不能让别人察觉我们的真正目的。﹂

﹁暗杀的话,幻是最好的人选,但是他现在正依照你的话在布置连接阵式,恐怕分身乏术。﹂卡拉特斯皱眉道。

﹁不,黑麒大人才是最好的人选。﹂残微微一笑,望向正在一边大快朵颐的黑麒。

﹁我?!﹂黑麒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吃惊,﹁究竟是什麽人需要本座亲自出马?﹂

﹁除去此人并不难,难的是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能让宁绍佐他们将此事与我们联系到一起。﹂残解释道,﹁而黑麒大人近日与此人朝夕相处,他对你不会有戒心。﹂

﹁谁?寒续?﹂黑麒问。

﹁不,是皇晟。﹂残道,﹁此人将可能成为我们打开冥司殿结界的最大阻碍,若是冥司殿的结界不能打开,黑火则不能流往异界,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只是徒劳,所以我们必须尽快除去他。﹂

﹁皇晟?﹂卡拉特斯在记忆中搜索著这个名字,﹁就是经常跟在寒续後面,现在又成了天承之子的那个孩子吗?﹂

﹁正是。﹂残颔首。

﹁可他根本没有战斗力啊!﹂黑麒吃了一惊。

﹁怎麽?黑麒大人下不了手吗?﹂残笑问。

﹁什麽下不了手!﹂黑麒对残的话怒不可恕,拍案而起,﹁你知道小瞧本座的下场吗?!﹂

﹁岂敢岂敢,﹂残笑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拜托黑麒大人了。﹂

黑麒没有说话,表情极不情愿,可为了回魔界,为了再次见到他所敬重的魔皇陛下,又不得不这麽做。

﹁残,时间已经不多了,何时打开通道?﹂卡拉特斯问。

﹁只要皇晟不碍事,只需再等一天。﹂残道。

﹁就算皇晟不碍事,恐怕也没那麽容易。﹂幻沙哑的声音回盪在魔宫,接著他从暗洞里钻出,﹁残,有只小老鼠潜入,不过我使用幻术蒙混过去,虽然他没察觉到什麽,但已经起疑。﹂

﹁我知道。﹂残微微一笑,一副尽在掌握的神情。

﹁阵式还差多少?﹂卡拉特斯俊眉紧皱。

﹁还有一半。﹂幻道。

﹁一天内真的能完成?﹂卡拉特斯的语气有些不悦了。

﹁卡拉特斯大人,既然我们选择了合作,相互间的信任应该是合作的基础吧?﹂残不慌不忙对这位面带愠色的诅咒之王说。

﹁阵式已被人发现,若要再进行下去,风险太大,残,要不要换个地方,在那里做太冒险了。﹂幻不明白为什麽残要选择那个地方。

﹁不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黑火从冥司殿溢出後,能够以最快的速度通过阵式,流往异界是最後的关键,距离越短,越不容易被人从中拦截。﹂残解释道。

﹁为什麽一定要画阵式?黑火不是应该自动流往异界吗?﹂鲜少说话的阿拇格斯问道。

﹁黑火到了饱合状态,会通过隔绝了两个世界的结界,自动流往异界││

﹁那个结界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对於黑火这样没有战斗力的微小灵体,基本是没有抵御能力的,但两个世界的结界身在何处,无人知晓,所以需要通过连接阵式,在黑火与结界之间打开一个通道。﹂残道。

﹁你也说隔绝了两个世界的结界遇强则强,我们有可能过去吗?﹂黑麒没好气地说。

﹁当然能,﹂残肯定地说,﹁黑火的数量太多,会打开一个较大的结界空洞,这个空洞足将你们全部带往异界。﹂

﹁我们怎麽知道你有没有骗我们?﹂黑麒斜眼看著残。

﹁呵呵,你们不用知道,到时候自然见分晓。﹂残浅笑道,﹁我该走了,黑麒大人,皇晟的事就拜托你了。﹂

﹁哼。﹂黑麒冷哼一声。

待残离开後,黑麒不服气地说:﹁小卡,我们干麽要听这个家伙的话?他根本自己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嘛!﹂

﹁卡拉特斯大人,我也有此顾虑,他会不会在耍我们?﹂阿拇格斯道。

﹁呵呵,但也正如他所说,到时候见分晓。﹂幻咧嘴笑道,﹁我很期待。﹂

卡拉特斯考虑了半晌,觉得残因为宇文翎的事,对地府的一干人等恨之入骨,他之所以愿意替他们打开冥司殿的结界,是想让地府大乱,残没理由也没必要欺骗他们,於是道:﹁目前他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先照他说的做吧,黑麒大人,皇晟就拜托你了。﹂

﹁哦。﹂黑麒低低地应了一声。

此时,地府,文司殿,医检司,寒续心里。

哗││哗││

又是那一片一望无际的血海,又是那片灰网状的天空。

寒续任由自己在血海上浮浮沉沉,他倦了,也累了,什麽也不想想,什麽也不想做,只是任凭自己在海浪的翻腾中上下起伏。

也不知过了多久,寒续总觉得好似少了点什麽,是什麽呢?他努力回想著,猛然醒悟,翻身望向远方,可是不管前後左右,都没有了那个神秘人的踪影,也没有怨灵们的哀嚎,偌大的血海中只有他一个人,好似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第一次抵达这里的时候。

﹁喂││喂││﹂寒续不知道他叫什麽名字,不明白为什麽他也会出现在这片血海,更不明白他为什麽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这预示著什麽?代表著什麽?

寒续的呼唤声在血海上空回盪,撞击著妖豔的海面和木讷的天空,久久不能平息,可是依然没有那个神秘人的影子,好像这只是他做的一场梦。

﹁呃││﹂躺在病床上昏迷多时的寒续发出一声呻吟,渐渐恢复意识。

﹁你醒啦?﹂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的右前方传来,那麽明亮,这声音竟像是……

﹁明溪!﹂寒续脱口而出,同时一个鲤鱼打挺似地翻身坐起,可定睛一看,却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护士,她的身材足有两个明溪那麽宽,脸蛋也没有半分她的影子。

寒续见眼前只是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失望透顶。

是啊,明溪已经不在了。

﹁你没事吧?﹂胖护士见寒续情绪低落,关切地问。

﹁没事,﹂寒续回过神,恢复了以往的漠然,他这才发现自己身边不应该有护士才对,再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躺在一间病房里,﹁这是哪里?我怎麽会在这里?﹂

﹁这是医检司的病房,你为什麽会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胖护士耸耸肩。

﹁谁送我来的?﹂寒续努力回忆著,可是怎麽也想不起来,好像宿醉一般,头痛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