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海中,生死关头一刻,甚是闪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吱嘎’的摆动幅度,连及独眼怪的嘶吼挣扎,欲要把林默箍制的窒息。对于独眼怪双爪死死缠绕在林默的腰身上,我奈何不了它一根毫毛。毕竟我的双手,所有的精力,是全力以赴的揪着林默,逐渐的把他往上扯拉,但我那一提拉的重量,可谓是两股重力,一人一兽!
独眼怪的双肢,已是被流酸浸浊的白骨显露,‘哧-哧’响的连及冒着泡泡,可见这池的天然流酸纯度是多高了。我与林默的双手,彼此是缠绕在一起,对于独眼怪的利爪,紧紧的嵌上林默的半腰身,此时,我们真是的将它奈何不了。
独眼怪的嗷熬嘶叫,即见一股白色的液体从它的嘴中涌了出来,把林默喷满一身,粘糊的白色液体,气味奇臭难闻,足是把我熏的欲要丢弃林默而去了。然后,我对林默说,你的双脚,能否来回的卷动?若是如此,看看能否把独眼怪甩掉?林默摇头,他脸色有些发青,或许,他的双腿,是受到了流酸的沸腾热情熏陶所致。
我不经意的一低头,不由得是大吃一惊!只见独眼怪的下半身,连及它的骨架,既然是已经是被流酸腐噬肉骨不剩,唯有它的上半身,骨盆以上的一节,完全的附在了林默的双腿,死死的箍制着。独眼怪的生命力怎会如此的顽强?那一刻,我是目瞪口呆的难以置信。
独眼怪的二分之一身体已经失去,既然是没有一命挂掉?我赶紧喝一声,手腕发力,继而把林默扯上了一段距离,此时,我们离流酸池的斜坡度,又往上移升了一节。但若是在往下滑一尺寸,林默的双腿,便是被浸泡到流酸池中。可以说,我们依然是没有脱离安全的地带,依旧是危危可及。
突然,林默是瞬间发出了一声惨叫。原是独眼怪一口撩牙,咧嘴咬下了林默的右边腿上,它芒利的撩牙,穿衣破皮,随即,在林默的右腿,即见鲜血的渗出,再蔓延着他的右脚,滴滴的溢落,溅入流酸池,同化为流酸,滚滚冒腾。
我的双脚是倒钩在流酸池凸出的沿石,才能是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小幅度的继续移动。看着林默一副因疼痛痛苦的模样,于他,我甚是无助。若是我松开一边手,林默有可能在一瞬间,就会再度的向着流酸池的滑坡下坠,如此而为,我们刚才施展的往上挪动,全是打了水漂,身体若是在继续的往下滑翔,所产生的后果是难以意料。
或许,林默的双腿,只需在一瞬间,就会被流酸浊噬的连骨头都不剩。可是,我又不能任由着那半节身的独眼怪,肆无忌惮的对着林默施展着疯狂的撩牙攻击。我吩咐林默的另一手臂缠绕上我的左侧肩膀,然后,空出我的右手,喝力的一拳,猛击到独眼怪的上颅顶方。
我却是不知道,因为我那一重拳的挥击,差点是酿造了一场悲剧。由于林默是一手打滑,在我向着独眼怪挥拳的同时,他的身体,既然是与独眼怪重坠了下去。斜坡的下滑速度,如同是一眨眼睛的片刻,林默与独眼怪,是双双的跌落流酸池。‘哗啦’声响,被溢出的流酸,滴滴飞溅。
我眼前一黑!心一抖颤!反身的窜出,希望一切来得及。林默惨叫一声,恰在此时,林默是一脚踩踏到独眼怪的头顶上,弹力的一蹭,与我反身窜出,是同一时间的发生进行时。我腕手捞取,惊心动魄的勾上林默的手,借助是倒勾的双腿使力,慢慢的把林默勾拉了上来。
同时,我们的身体重力是向下的,所以,我们是吃尽了一切苦头,才是安全的脱离了流酸池。亲眼再次目睹了独眼怪的惨状,逐渐的被流酸化为了灰烬。在流酸池的边沿,我们是仰八叉的躺着,彼此一动也不动,静静的聆听着那流酸池的冒泡音。
现在,我是有了感概,即使冒着热气腾腾的流酸池,原来,池中所冒泡的声音,是如此的美妙。心中不由一叹,能活着,真好!
‘悉-悉’的声音隐约的传来。
我和林默同时一股的翻身而起,紧张的环顾四周,除了一片黑色,没有发现异样情况。
“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林默向我撇来一眸光,他拽上了搁置在边沿上的火把,示意我一眼,继续道,“走!我们看看去!老天爷保佑!千万别在闪出个独眼怪什么的。”
我没有言语,尾随着林默的身后,沿着流酸池,小心谨慎的退出。我们刚是跳下石坑道,一束芒光,急急的向我们射来,刺激的眼睛睁不开。
是黄教授!我和林默嘘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你们都没事!一切都安好吗?”
黄教授急急的赶了过来,他晃荡着手电筒,左右,上下,把我和林默审视了个遍,惊喜言溢于表。
“嗯!暂时死不了!”林默看着我道,随即,他转向黄教授问,“对了,你刚才一路走来时,有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黄教授轻摇头,淡淡一笑:“一路相安无事!只不过是……”
“只不过是是什么?”林默的快言快语,扼断了黄教授的话语。
我不悦,瞪了林默一眼:“看把你猴急的!放心吧!我想,应该不在从黄教授的口中,再冒出一个独眼怪来的。”
随即,黄教授呵呵一笑:“嗯!张枫说的即是!独眼怪嘛,我倒是没有发现,但是,我在赶来的途中,我好像是听了一声狗叫声,我想,应该是‘旺才’吧!由于我心牵挂着你们的安危,自是一路急急的赶来,也是没有注意了。”
‘旺才’?自从它把我们三人引到此穴洞后,既然是莫名其妙的失去了它的踪迹。而我们在此穴洞中,是碰壁的头破血流。一路的滚爬摸打,干尸体,蛆虫,图腾缸,独眼怪,流酸池,冏事是不段发生,应接不暇,吃尽了苦头不说,连小命险些是不保。彼此是历经千辛万苦,才是得以逃出。
这小畜生倒好!一甩的把我们引到此,如今是寻不着东南西北方向了。我们出师时,是备好了指南针,手机通讯录,枪杆子,洛阳铲,手电筒等等一切所需的物品。可是如今,所剩备用是不多,不是被我们摔坏的,就是被遗丢弃。若是在冒出个独眼怪来,想必我们,当真是很难应付得过来。我暗袋中的那手枪,已是失去了它的用处,空洞的枪堂,无一发子弹,即使再有个突发的事件,防不胜防。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我们折腾上了一宿,小尹也是没寻着,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是否还活着?”林默呐呐的说道。
我撇一眼手腕上的手表,以差不多接近午后。也就是说,我们被干尸,蛆虫,独眼怪的围困,全后共是花去了我们四个多小时的时间?所剩余的时间已经是不多,我们必须赶在晚上之前,寻到小尹的踪迹。夜长梦多,于我们而言,是有害无义。
我对黄教授和林默说:“我们现在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尽快赶在傍晚之前,一定要把小尹的人给找到,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安全身退。”
“嗯!但愿是如此!我们走吧!事不余迟,或许,小尹正在等我们的救援,在倍受煎熬当中呢!”黄教授一马当先的打着手电,为着身后的我,林默引道路开去。
我们沿路退出,步出了二十分钟的路程后。忽然一阵冷风飕动,一团黑影无端的向我们窜来。前方的黄教授是‘呀’的惊呼而出,被吓了一跳。我定眼一看,心忽一动!是‘旺才’!它的尾巴,是高耸立,它的一双眼睛,在黄教授手电筒的晃射下,绿幽幽的扑闪着阴光。‘旺才’围绕着我们转了两圈后,立即是发出了低低的呜叫声。
仿佛是在向我们庆祝,庆祝我们的大难不死么?‘旺才’的此翻举动,我们是同时疑惑不解。
“它受伤了!在左边眼睛上。”黄教授惊呼声而出。
的确如黄教授所言,在‘旺才’的左边眼睛,是肿起来一个大泡,淤血已经凝固,紧紧的粘成一片。左边眼睛是半闭着,但是‘旺才’却是极力的撑开,也是只能半眯着裂开一细缝。我从林默的背包,找出些简单的消毒液水。‘旺才’好像是能看懂的我举动,任由着我在它的眼睛上,来回的拭擦着。不出一会,我是把‘旺才’左侧眼睛上的凝固血液,完全的清除。
想必‘旺才’是高兴的,向我摇摇尾巴,仿佛是在向我感谢般的滑稽样。它忽然是仰头的长啸一声,箭步的向前窜去。当然,我们是能读懂它的意思,步步紧跟它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