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微暗的停车厂,敏锐的嗅觉让黑砜提高了警惕,看来对方早有准备且来势汹汹。
手刚刚碰到车门,一股劲风从身后窜来,黑砜一个转身利落的弯腰抬腿,对方哀号着翻滚到墙边。
“兄弟们,一起上。”
七八个人将黑砜围在中央,有了先前的交手,谁都没有先出招,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看谁先输心。
黑砜打量了一下四周,本来就地处偏僻而且半夜三更的,根本就不会有人经过,看来只有靠自己了。
这几个人没什么大本事,不过小人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得不防。
后方的人首先按耐不住,先出手了,黑砜嘴角含着冷笑,凌厉的身手利落的与他们周旋,很快就占了上风。
“阎哥,怎么办,弟兄们顶不住了。”
“妈的,我就不信了,今晚不撂倒他我他妈白活,你们往后撤。”被称做阎哥的将手一摆,众位喽罗散了开来。
黑砜明知不好,可一切都晚了。
“砰‥”
枪声划过宁静的黑夜,泛着亮光的BMW七扭八歪的急速冲了出去。
“没事,子弹射偏了,只是擦破了点皮。”
白雨不见了白天的嘻笑嘴脸,面色严肃的说。
“都告诉你了要小心,你还敢一个人走夜路,撞鬼也活该。”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我这不没事嘛。”依旧是坏坏的笑脸。
“你呀,别笑的太早,家里一堆人等着你呢。”
“什么?他们怎么知道的?”
“别问我,问你那共度春宵的美人去。”
“不可能,她没那个胆子,肯定是阎束事先故意走漏的风声。”
“漏网之鱼不可小瞧啊,你啊,先回家享万人之注目去吧,对了,明天的记者肯定会为你疯狂。”
“老大,这么急着将我从家里挖回来,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
大喇喇的一脚踢开会议室的门,小籴边说边拣了个最近的座位坐了下去,屋内谁都没吭声。
不对劲,严重不对劲,小籴暗想。
从大家整齐一致的眼神里,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肯定是少说话为妙,一旦听见提及自己的名字,最好是装聋作哑。
“小籴啊,你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三天我们大家可真想你啊。”
“是啊是啊。”
想念别人的人头点的很厉害,被别人想念的人无动于衷。
“咳、咳,”最权威的人用假咳来掩饰自己的一头热。
“小籴啊,是这样地,刚刚接到上头地电话,说赢濂集团的少当家被人偷袭了。”
斜了下眼,发现对方根本不打算理会自己,没办法,接着来吧。
“赢濂集团你我都相当熟了,对不对,单不说他们的生意遍及五湖四海,就说已经退居二线的黑家老爷子,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再斜下眼,还是没有接话的打算,得,接着自导自演。
“当年横行黑白两道的老爷子这次亲自给咱们局下了“谕旨”,让咱们在没抓着逃犯之前,必须派个人时刻保护他那宝贝孙子。”
“小籴,你也知道,能者多劳嘛对不对,唉,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也不忍心让你去啊。”
叹了口气,拿眼角偷偷的瞄着小籴的感官变化。
没变化?呀呀,这次糟了,看来这小子这次是铁了心了,这帮混蛋,一个个就在边上看着,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啊。
挤眉弄眼,暗地里连掐带踹,终于有人接班了。
“小籴,你也知道,我老婆怀孕了,身边不能没人照顾啊。”
呵呵,独自窃笑着,还是老婆好,关键时候给真招儿渡命。
“小籴啊,我忘了告诉你了,后天我结婚,喜帖都印好了,待会我拿给你哦。”
“小籴,我老婆出差了,孩子没人带。”
“小籴,我家毛毛病了,在医院住院呢。”
“小籴……”
“小籴……”
众人自动自发的向小籴汇报着自己的苦衷,报告结束了,该点头的人还是没点头,不该点头的人累的直耷拉脑袋。
“你们别‥别为难小籴了,”柔柔细细的声音自角落里传出,怯怯的声音里有几分激动。
“我‥我‥我去。”
哗,倒地一片。
众人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挨个儿从地上爬起来。
“小妹,我拜托你,以后说话别不切实际啊,大家的心脏都不是特别好。”
“小妹,你忘了上次那只老鼠了吗,它死的有多可怜啊。”
“就是,活活被你的尖叫吓死的,如果那帮逃犯的心脏负荷能力与老鼠不相上下的话,你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句句讥讽嘲笑的话让小妹憋红了脸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了,别为难她了,我去。”
最看不惯的就是众人那副欺善的嘴脸,本来就胆小自卑的倒茶小妹被大家成天的讥讽说教,越来越没自信了。
耶!!!众人如释重负的欢呼。
“不过我有条件。”
“这个我们早有心里准备,你说吧。”
“第一,我给你们七天的时间,抓得着算你们本事,抓不着等着掉官帽。”
没人吭声。
“第二,这次任务结束后,我得休假,时间为半年。”
没人吭声。
“第三,三分钟以内把那个无用的黑家接班人的资料给我。”
“小妹,资料。”
震天界的喊声整齐的连关二爷都红了脸,小籴嘴角轻翘,看来心里早就有了把握,不过常识告诉她,接下来还会有讨价还价的。
“那个小籴啊,你也知道,咱们局最近人手不够,而对方又是穷途末路的人,那他们躲的地方也一定是末路穷途的旮旯。”
“台北虽然不大,但光是查垃圾桶,七天也不够啊,对不对?所以…”
“你也知道,咱们的休假时间最长为一个月,所以…”
“所以我觉得把你们的休假时间一次用光最为过瘾。”
小籴恶狠狠的语气让大家没了电,一个个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目光一致落在局长身上。
一群没用的东西,暗自骂着,脸上还得陪着笑。
“小籴啊,半年的假没问题,啊,哈哈。”
什么?没问题?如果没有眼眶在外面支着,那现在肯定是眼球漫天飞了。
“你看能不能再多宽限几天,你也知道,咱们的警局你最能干,可你还不得不去保护黑家少爷,你看看这满屋子的人,除了你我剩下的都是没用的“蛆”,如果你不宽限几天的话…”
犀利的眼珠子来回的瞄来瞄去,唉,这些人,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拿谁出来威胁都只会增添小籴的欢心。
“小籴,资料来了,资料来了。”
气喘吁吁的小妹手捧着资料虔诚的递到偶像面前。
“如果你不多宽限七天的话小妹就得冲在最前边。”
终于找到有利的武器了,老局长双拳紧握,两眼喷火,豁出去了,反正这是最后一招了。
“什么?让小妹出线,你有没有搞错啊老大,小妹只是一个倒茶的,她不是一名警员,你开什么“****”玩笑啊。”
“只要在我们警局工作就是我们警局这个大家庭的一分子,家里有难,身为“子女”的怎能无动于衷呢,大家说对不对?”
“对”,嗓音嘹亮,整齐一致。
“小妹,你看咱们全局的人都在支持你、鼓励你,都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对不对?”
“呃…对、对对……”结结巴巴的打颤音色说不出来主人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害怕。
胆小单纯的小妹向来是小籴的保护对象,因为看不惯大家对小妹的讥讽和玩笑,所以每次都是小籴帮小妹解围,没想到,今天竟成了……
这帮卑鄙小人!!!
“好,我答应你们,半个月的期限,这期间,你们要保证不让小妹受任何的委屈和伤害,否则‥”
“明白。”
立正敬礼,一锤定音。
“什么?给我找了个保镖?”有没有搞错?爷爷的脑袋被狗尿冲了啊。
“没错,从明天起,无论你走到哪,保镖就跟到哪,如影随形,寸步不离。”
黑老爷子端坐在沙发上,瞪着眼前的不肖孙子。
“那我上厕所也跟着啊。”
“我没意见。”
“我有啊,我还有没有人权啊,自己的私有财产能随便让人看吗。”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你不用白费力气想甩掉他,据我所知,全台湾跟踪技术最好的就是他,否则我也不会卖这张老脸去求人。”老爷子独自摇了摇头。
“好‥好好,你高兴就好。”
再争辩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干脆买个清净得了。
“哼…”老爷子气哼哼的甩袖走了。
“天呢,保镖?跆拳道和散打的冠军需要保镖,师傅们啊,弟子不肖啊。”
仰天长叹……
凌乱的小公寓内衣服扔的乱七八糟,泡面和饮料东倒西歪的躺在小餐桌上,黑色的床上蜷曲着一个人,旁边还散落着一打纸张。
“该死的黑砜,最好是你。”
手捂着额头,拿起最上面的一张纸,翻过来掉过去,左看右瞧,右瞧左看,没错,白纸黑字,黑砜。
跌跌撞撞的爬下床,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猛灌了几大口,颓然的垂下了肩。
十年前的那场篮球赛让小籴倍受打击,黑砜的一句话将整个局面搞的乱七八糟,以小籴为首的“艺高”队员大骂黑砜是小人,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开战,而“得益”众人则是全看着黑砜,并没有轻举妄动。
小籴忘记了当时自己是怎么个想法,只是直直的站在那里瞪视着黑砜。
黑砜依旧是一脸坏坏的笑模样,弯弯的月牙儿眼对着喷火的小籴,显得是那么的轻松和自在。
“唉…”
一声长叹,将小籴拉出了僵硬的对峙,转过头,在落日余辉中,小籴看见老爸双手背在身后,弯着腰走出了球场,那落寞的背影刀刻在了小籴的心头。
自豪和骄傲从老爸的双肩滑落,小籴知道,老爸认命了。
不记得自己是怎样离开球场的,也忘了黑砜是什么时候走的,背后那道探究的眼光始终追随在小籴的身上,可思想混沌的小籴什么都不在意了。
小籴依旧是全镇的“状元”,可孙爸对此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大笑和狂喜了,淡然的态度让小籴不知如何面对,只有不断的逼着自己比以前更努力,更野,更淘,更像男孩子。
可老爸对此视而不见,包括小籴报考警员,老爸也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说也奇怪,自从那一次比赛后,黑砜就不见了踪影,小籴只有把满腹的仇恨化作力量往沙包上狠命的挥。
风水轮流转,十年后老天竟将两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重新绑在了一起,十年前的对手,十年后的“主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高大的身影伫立在落地窗前,一身黑的得体西装在阳光的照射下向外散着亮光,及肩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双手扶着窗棱,额头抵在左臂上。
“唉……”
一声长叹,说明主人的心情很烦躁。
“总裁,老爷和夫人的电话”,秘书甜甜的声音透过内线直传进黑砜的耳内。
“不接”,想都没想,完全是直接反射,这个时候老爸老妈打来的电话,非奸既盗。
“哈哈,儿子啊,火气不小啊,是不是最近不怎么顺心啊。”
“黑砜啊,我是妈咪啊,你的枪伤好了没,哎呀,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吓的妈妈这几天一直睡不好,就怕你的伤口恶化,再转移成什么癌啊,什么滋的,对了,听爷爷说给你请了个保镖,是真的吗?”
“哼,你们两个度假度的可真舒服啊,竟然还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关心”我,真是感激啊。”
“你是我们的儿子,当然得在第一时间关心你了,嘿嘿,听爷爷说要给你一个惊喜,看在咱们父子一场上,我先把这个小道消息透漏给你,你可要做好心里准备啊。”
“是啊宝贝儿子,你可要经得起考验啊,好了,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就等着你的惊喜吧。”
咔……
一秒,从挂电话的速度来看,此惊喜还不是普通的小。
“总裁,有位姓孙的先生要见你,说是你的…保镖。”
从停顿的话里可以听得出秘书那体贴的心,轻微细小的声音刚好传进总裁的耳朵里,应该不会刺伤总裁的耳膜吧,希望更不会刺伤总裁那脆弱的心。
“让他进来。”
“是,孙先生,您请。”
甜甜的声音听在小籴的耳朵里是那么的做作和难受,真是受不了,黑砜那个花痴天天是怎么在蜜罐里存活的。
依旧是一身黑的西装,一副墨镜,一手插裤兜,另一手随意的前后甩动,利落的短发不安分的随着主人的摆动而上下跳跃着,略显瘦削的肩膀不服输的硬挺着。
真是麻烦,小籴不断的呼气吸气,才能控制住自己的腿脚不踹向那扇深棕色的原木大门。
门开了,又合上了。
两人谁都没说话,就这么站着互相打量着对方。
他变了,当年总是弯弯带笑的眉眼如今已经变成棱眉厉眼了,不过看人的紧迫感倒还没变,小籴从踏进屋子里就感觉到了当年那股灼烧的感觉,没错,就是那种感觉,只有一个人让小籴有过那种感觉,那就是黑砜。
眼前人的打量让黑砜很不舒服,虽然隔着一副墨镜,可黑砜仍能感觉的出来,这人似曾相识,特别是那不服输的肩膀,让黑砜很想抓住记忆里的一些东西,可那片段转瞬即逝,对方探究的目光隔着墨镜毫不掩饰的直射向自己,向来沉稳内敛的黑砜竟有些无来由的心底发虚了。
“黑总裁,你好,我是警局派来保护你人身安全的警员孙小籴。”
简短的自我介绍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任务。
“孙小籴?”
默念着这个名字,黑砜想从名字里得到点提示,但是很遗憾。
“没错。”
很好,看来这个人已经把当年那件事给忘的一干二净了,不过,我会让他想起来的,而且会终生难忘。
“我想屋里的视线还不至于将你的眼睛刺伤吧。”
很明显,话里带着几分不满和讥讽。
“那倒不至于,我主要是怕碰见我不该看的东西,免得你难为情。”
犀利的话谁不会说,一个软脚虾忘了自己是怎么被人偷袭的了,哼哼。
“这你放心,我别的不多,就是脸皮多,要几层有几层。”
“那最好。”
“我看这样吧,你就以我的私人助理的名义在公司走动吧,这样那帮“老鼠”也不会起疑,而且对你的安全也有一定的保障,毕竟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好的,多谢。”
妈的,看不起谁啊,小籴暗自在心底骂着,为我的安全考虑,呸,直接说你是个软脚虾不就得了,还整什么面子话啊。
叮铃铃……
“孙子啊,见到人了吗?满意吗,呵呵,你放心,有小籴保护你没什么问题的,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见到了,听见了,没什么事就挂了啊。”
“好、好好,你忙你忙,对了,虽说人家是个警官,可毕竟人家是女孩子,凡事你要多照顾人家哦。”
“知道了,知道了…什么?”
女孩子?
咔,挂断,对方收线了。
女孩子…
“你‥你是…女的?”
“如假包换”
“你确定?”
“你想验明正身吗?”
“不不,谢了。”
那急于回绝的表情好象在说,我可没兴趣看一副干巴巴的“平顶山”。
小籴撇着嘴,看着黑砜,没想到,十年后的交锋竟然还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孩子。
“好了,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
摆了摆手,将小籴挥出了自己的视线。
快走快走,黑砜不断的对自己说,眼前这个“男人婆”让他的大脑处于一片混乱,看来得好好的理清头绪。
好奇怪,“男人婆”总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而且从她看自己的眼神中可以明显的感觉出那里面有一些讽刺,有一些愤恨,还有一些……
猎物?
对,没错,她看自己就好象猎豹在看自己的猎物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黑砜很是不爽,不对啊,她是警局派来的人,而且是老爷子亲自选出来的,对自己肯定没有什么不良企图,那么就是有个人的恩怨了。
个人恩怨?
似曾相识?
“洪雷,帮兄弟一个忙,用你的人脉帮我查一个人,孙小籴,没错,明天给我详细的资料,谢了。”
孙小籴?是敌是友,明天便知。
看来这个“男人婆”还真是不一般呢,好久没有乐趣了,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无聊了,嘴角噙着笑,慢慢坐回黑色皮椅中。
☆☆☆☆☆
“总裁早”。
神清气爽的黑砜推开办公室的门一下就愣住了。
“张秘书,你进来,这怎么回事?”一张黑脸指着一张米黄色的办公桌。
“那个…是孙先生的。”
“什么?”
有没有搞错?
“这是我的办公室没错吧”,为求证实,黑砜向后退了两步,“总裁办公室”,没错啊。
“确实没错,”一道清亮的嗓音插了进来。
“是我让他们搬进来的,你也知道,我呢,名义上是你的私人助理,实则是你的贴身保镖,无论是从名义上讲还是从私下里讲,我都应该时刻在你的左右,如影随形的、尽忠尽责的保护你的人身安全。”
小籴摘下墨镜,慢条斯理的将原由说给黑砜听,看到对面那张猪肝色的脸,昨晚做的噩梦全都烟消云散了,爽啊!!
“如影随形?”
“对啊,你工作,我待命,你吃饭,我陪餐,你开车,我陪坐,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了,今早儿黑老爷子已经命人将我的行李搬到你的住处了。”
“你不用那副大便脸,要不是有任务在身,八抬大轿请我我都不住你那猪……主屋。”
“你…要和我住在一起?”
“请注意你的措辞,黑先生,是我们同住一幢房子,两个房间。”
“我就说嘛,我又不喜欢男人,噢,对不起,我忘了,你是个“女人”。”刻意加重的两个字摆明了是刺激某个人。
“黑砜,这两天过的怎么样啊,美人在侧,是不是心里很痒啊。”
“白雨,你这混蛋,你在哪儿,是哥们就赶紧过来,过时不候,自行了断。”
“好大的火气啊,看来是欲火焚身,又没有灭火器对吧,好,今天兄弟就陪你好好玩玩。”
“那好,西顿酒吧见。”
挂了电话,将胸前的领带狠命的拽了拽,愤恨的眼睛盯着坐在对面的那个“微笑”着的“男人婆”。
孙小籴,台北人,父母皆是当地的住户,两个姐姐目前已经工作,孙小籴自小便被父母当作男孩子养,十年前毕业于艺高中学,在当地是小有名气的体育健将,特别是篮球一级棒,后考入警官学校,目前是警局的顶梁柱。
“艺高中学?很耳熟啊,艺高?在哪听过呢。”
看着电脑上好友传过来的资料,黑砜是越来越糊涂,本来就快气炸的脑袋更加的混乱了。
这两天在“尽职”保镖的陪伴下,黑砜简直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开车之前,要由“尽职”的保镖先检查一遍才可以上车,吃饭之前,要把餐厅的里里外外大盘查一遍才可以吃,回家更是不得自由,电视不能开大声,音响不能开大声,进门之前要先观察,非得像个特务似的左瞧右看上查下辩才能进门。
“拜托你,别自己吓自己,搞得神经兮兮的不被那帮人害死,迟早也会被你吓死。”
“对不起,这是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你的工作是什么啊,”受不了的黑砜撸起袖子。
“贴身保护,如影随形。”
“你…那是不是我上厕所你也跟着我啊。”
“如果你不反对,我没意见。”
“你‥你…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啊你,噢,天呢,怎么让我碰见这么一个怪物啊。”
“你说是就是,你说不是就不是喽。”
杀了我吧!!!
“好,你是受雇于我家的,我现在郑重的宣布,你被解雇了。”
“对不起,我的职责是保护你没错,但我不是受雇于你,我只听警局的命令,而不是听你的。”
“你…你……”
故意的,她绝对是故意的,黑砜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个孙小籴处处在利用工作的名义刁难他,从她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就可以看得出,她的某个诡计正在上演,而自己恰巧是剧中的丑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