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烟稀少的凤阳山脚下——
有着一家小茶棚,因为凤阳山方圆五百里了无人烟,所以凡是路经此地的行人皆会在这里稍做休息,喝碗清茶润润喉,以解旅途劳顿。
不过,今天这茶棚里的景况却是有些……
封无尘状似悠闲的喝着小二刚端来的清茶,虽然只是一般劣茶,倒也清凉解署。但是,这让人厌烦的打量眼神的确挺让他不太舒服的。
唉~谁叫他明明一张二十左右的脸蛋,却突兀的有着一头百岁老翁的白发呢~。打从他出生起就生的如此,他又能怎样。反正被人以惊奇的眼神打量,他也早就见怪不怪了。倒也大方的让人‘观赏’。
“唉~,师父也真是麻烦,没事干嘛隐居在这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地方!”自顾自的说着,完全没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向他挪来。
‘啪’的一声,封无尘还为反映过来,就被一个不知名物体重重的在背上打了一记。这一记可打的不轻,差点没让他把刚进口的清茶喷向对面正在忙碌的小二身上。呛的他连咳了不下半刻钟。正想对下此歹毒之手的人叫嚣算帐,身旁已传来了俏皮的女生。
“呵呵~有机可乘哦!看来你的功夫还不到家啊~”双手环胸,一双小脚三七步站开,面若十六七岁的小脸上,一双大眼正灵动的来回旋转着,嘴角还挂着恶作剧后得逞的笑容。
“呃?师父?”愣了一下,封无尘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他早该想到了,只有童心不改的师父,才会干这钟小孩才喜欢玩的把戏。想当初,他学艺之时,哪天不是被她这样玩耍的。
一听封无尘叫她师父,无心就沉下小脸,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自顾自的倒了一碗茶,边喝边斥:“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叫你不要喊我师父,你就是不听!猪都听会了,你难道比猪还不如?”这个徒弟还真是死脑筋的很!
翻了个白眼,封无尘真想去撞墙:“是是是,徒儿错了,不该叫‘师父’做‘师父’。”
没错,坐在封无尘身旁的这个怎么看都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女,就是江湖上圣传的‘无心老人’了!大家不用奇怪,为什么这‘无心老人’会是个正值豆蔻的闺中少女呢,呵呵~说到这儿,大家可要仔细听好了。千万不要被她的外貌所骗哦,别看她一副小姑娘的模样,其实,她早就过了花甲之年!她之所以看上去如此年轻就是因为,常年生长在飘仙山上的她,以山上的千年红花加以练功,如此这般,才造就了这么个人间‘妖怪’…啊,不,是顽童!顽童!(呼~幸好没被她听见)
“哼!”鼻子里喷着气:“你呀~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是为了玉阎的事来的吧。”
“不愧是……无心老人,果然宝刀未老。”啪马屁的话永远不会嫌少,这是封无尘的看家本领。
“那是当然,不过你后面的‘老人’两个字,听起来还真是刺耳啊?”她无心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老啊老的,什么嘛,没看到她青春可爱的娇俏模样吗!呿~
“呵呵~适才是无尘一时口拙,该是无心姑娘才对。”立刻改了口气,果然逗得无心开心的咯咯笑了起来。
“呵呵~这还差不多。”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啧,看来‘年龄’永远是女人的敌人一说,果然是有道理的。
见已经抹顺了师父大人的毛,封无尘开口:“徒儿这次是来讨教无心姑娘一见事儿的。”一想到这里,他不禁皱起了眉毛。毕竟,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无法自己解决的问题。
比了下手:“这里不易多说,你跟我来。”说完,无心起身率先走出茶棚。封无尘见状,也起身跟去。
魍魉庄
瞪着丫鬟刚摆在她眼前的燕窝粥,司璇并没有打算马上开动的意思。
看看身旁还空着的位子,她抬头询问丫鬟:“黑玉阎呢?”平日里,黑玉阎都会来跟她一起吃饭,今天早饭都好了,却还不见他出现,司璇心里有些奇怪。
“庄主今日事务繁忙,不能来陪小姐用膳了。”
“不来了?”不知怎的,她突然变的毫无食欲的感觉。心里还有种隐隐的……失落……失落?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庄主要奴婢好好照顾小姐,伺候小姐用膳。”
摇摇头甩掉心里的怪异感觉,司璇又问:“那我弟弟呢?”这小子平时最不能饿了,怎么到吃饭的时候却不见影子了。
“小少爷正在跟雷二当家练武,早些时候已经用过膳了。”这丫鬟倒也尽职,原原本本回答的一清二楚。
点了点头,司璇让丫鬟下去,端起碗,了然无味的吃了起来。
明明很是好吃的饭菜,却提不起她一丝的食欲。没吃两口,便食不知味的让丫鬟撤了下去。
坐在屋子里,她突然有种孤独的感觉,孤独?不,一定是错觉!她立刻否定。她一定是被他们烦久了,一时得到清净还有些无法适应罢了!对!一定是这样!想到这,她站起身,决定出房转转。打从她受伤来到魍魉庄以来,还没出过房间门呢,这两天,她的伤口也差不多痊愈了,身体的状况也还不错,乘着今天没人来烦她,她到可以痛快的散散步。
一直听司风说‘魍魉庄’多大,多壮观的,她还没见识过呢。
打定主意,司璇立刻往门外走去。
“黑庄主,麻烦你带我参观‘魍魉庄’真是不好意思。”闭月羞花的模样配上娇羞的语气,不得不让人承认,况彩依的确是个大美人!
“况小姐不必客气,这是黑某的待客之道。”嘴上带着笑意,不过确没有延伸到眼里。可惜,陶醉其中的况彩依并没有发现这点。
如波似水的眼神含羞带怯的在黑玉阎那张英俊的脸上流连。彩依心里深深的爱意溢于言表的模样,全身都充满了让人无法忽视的美艳。
她知道自己够美,从小到大,称赞她国色天香的人多如牛毛。在她才八岁时,就有不少人有意与他家结亲。自从,前年在白眉山与黑玉阎擦身而过之后,她就下定决心,此生,非他不嫁!而今,她日思夜想的未来郎君就站在她的身边,才两年的功夫,他益发比先前,她所见到的模样俊帅威武了,不由的让她再次打定此身非他不嫁的决心。
“黑庄主,不知可否记得,前年在白眉山上,你我曾有过一面之缘。”她略带红晕的脸上,满是期待的等着黑玉阎的回答。
“哦?有这回事?抱歉,也许是黑某当时急于办事,没有在意别的。”带着笑意的俊脸上,如若幽潭般无法琢磨的眸子看着况彩依。
听了黑玉阎的回答,心里不免涌起一股失落:“想必,是彩依太过平凡的样貌实在是无法引人注意。”有些失望的垂下小脸,黯淡的眸子中透着淡淡的难过。他居然没有在意过她。
挑挑浓眉,嘴角挂着一丝邪笑,不过并未让低下头的况彩依发现:“况小姐说笑了,就况小姐沉鱼落雁的容貌,怕是堪称天下无双,又怎会平凡呢。当年,黑某一定是多日旅途劳顿,无暇顾忌周遭的事情,才没发现曾与小姐擦身而过的。”温柔的语调,显得真诚的让人无法挑出一丝虚假:“如果,放在现在,怕是还未与小姐擦身,黑某便以发现了况小姐的绝色佳容。”
欣喜的仰起带着红晕的小脸:“黑庄主说笑了。”太好了,原来她的心上人,并不是对她毫无感觉,原来他也知道她的过人之处。看来她这次前来‘魍魉庄’果真没有来错。
“哪里,黑某不过实话实说罢了。”满意的看着眼前面带娇羞的女人,黑玉阎的眼中得逞的光芒一闪而逝。
心里晕滔滔的况彩依,强压住满心的欢喜,一时没有在意脚下的台阶,大意踏空,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前倾去。还没等她反映过来,黑玉阎健壮的臂膀已经牢牢的固定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况彩依心惊之余,顺势偎向黑玉阎的胸膛,享受着她渴望已久的怀抱。
“没事吧,况小姐?”黑玉阎磁性的声音从况彩依的头顶落下。
满足的靠在他的胸膛上,况彩依状似受惊的开口:“还好,不过刚才一惊,有些头晕不适。”言下之意,就是她头晕,无法独自站立,需要有个人来扶。
心知肚明的黑玉阎,顺势揽住况彩依的肩膀,状似体贴的温柔道:“那,黑某送况小姐去休息。”眼中充满了不屑,但也只是忽闪而过。
“有劳黑庄主了。”满意的靠在黑玉阎的胸膛上,庆幸自己有踏空阶梯。真是天助她啊。原来老天也是希望他们能继续发展下去的。
带着誓在必得的笑容,各怀鬼胎的两人相拥离去。
却没有发现长廊尽头,一个闪动的人影……
躲在长廊柱子后,目送亲热的两人相拥离去的那一幕,司璇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像见了鬼似的躲了起来。
心‘扑通’‘扑通’的狂跳着,周遭的声音全都变的那么不起眼了,此刻她唯一能听见的,就是自己犹如擂鼓的心跳声。
咦?怎么有种涩涩的酸楚感往心头涌来?好难过的滋味,是她这么多年来从没有过的。她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的伤还没好?……也许吧,否则,除了让人难受的酸涩感之外,怎么还有种心疼的滋味?侧头再次看了眼渐渐行远的两人,没由来的痛楚更加让她无法呼吸了。
揪住自己的领口,强压住窒息的悲伤感,她是怎么了?为什么看到黑玉阎跟个女人相拥离去就会这么怪异?……相拥离去……咬着薄唇,她低喃:“原来他要处理的事务就是这个……忙着跟女人搂搂抱抱……”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弧度优美的滴落在她揪着领口的手背上。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痕迹,她哑然的伸手摸了摸脸颊。
呃?这……眼泪?
她居然……流眼泪?天啦!为什么她会哭?脸颊上越来越多的水渍,清楚的告诉她,她不但在哭,而且还是越哭越猛!她是怎么了?这心中的浓重压抑感
究竟是什么?如果真是因为伤口的缘故,为何她还会有种,想冲到相拥两人的身前,狠狠的分开他们的冲动?她难道……
“姐!你在这干嘛啊?”司风满脸汗水的跑到还在发呆的司璇身旁,奇怪的问着:“啊!姐,你怎么哭了?”司风一见司璇脸上满是泪水,吓的忙掏出擦汗的帕子慌忙的想帮她擦泪。
“是谁欺负姐姐了?!告诉我我……”思索了下他继续:“我让黑大哥教训他去!”对!让黑大哥好好为姐姐出气!如果是自己去,恐怕到头来吃苦的还是他。
接过弟弟的帕子,快快的擦玩脸上的泪水。司璇摇摇头:“我不是哭,是沙子迷了眼睛,疼的我流眼泪。”拍拍司风的肩膀:“你不是在练功么?怎么跑来这里了?”打着差,司璇问。
“啊!”怪叫一声:“雷大哥还要我喊寒大哥去呢。”说着便又火烧屁股的跑开:“姐,我先走了。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黑大哥去,他会给你出气的!”边跑边交代着,一溜烟的功夫,司风的身影便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看着空荡荡的长廊,司璇苦笑着。
找黑玉阎帮她出气?
惹她难过的人就是他啊……
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风景如画,流水潺潺。绿树成阴。花草幽香阵阵扑鼻。正所谓人间仙境是也!
啧,不愧是师父,真是有够会享受的。这么好的地方她也能找得到。
站在不太大却干净清爽的木屋里,封无尘啧啧称赞,引来无心的好心情。
“怎么样,我住的地方还不错吧!”呵呵~她无心的品味可是高过头顶的,这种世外桃源,也是她精心打造下才慢慢形成的。
“的确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亏他还误以为这是个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地方。原来是别有洞天啊。
“好啦,现在你也可以开始进入正题了。”示意徒弟坐下,无心的童颜上,顿时浮上了精明的干练。眼中显现出的智慧的光芒决不是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女该有的。
落座在师父的对面,封无尘开口:“记得徒儿在跟随师……”看见无心脸色一沉,他忙转口:“跟随无心姑娘学艺之时曾经听姑娘说过。如若有一天遇到无法算出的人时,在肯定不是自己功力减退的情况下,唯一可以解释的答案就是,这个被算之人本身的问题造成的。”
喝着桌上的碧萝春,无心状似不不以为意的撇撇嘴:“怎么,你遇到了算不出的人了?”
皱着眉头,封无尘回想着当日为司璇补卦时的情景:“是的,前些日子,徒儿在师兄的住处,遇到了这个姑娘。”他看向无心:“当年,无心姑娘说是被算本人的问题,徒儿一直都没问这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虽然他有想过,也得出了一些结论,但,他始终都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是否绝对的正确。
“你认为是什么问题?”她示意封无尘说出自己的结论。
“普天之下,只有没有命理的人,才无法算得出过去未来。”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封无尘等着师父的解惑。
挑挑秀气的柳眉,无心露出微笑:“不错,世上之人,之所以能有过去未来,皆是因为从他出生之日开始,就已经被定下该有什么样的一生,唯一可以让他们有选择的余地时,就在他们所遇到的事情出现两种惑三种甚至更多的选择之时。选择不同的路,就会有相对应的未来。反之,在出生时没有被安排所谓的一生将会怎样的人,显然就不会有什么过去,未来之说。即,命理之中所称的‘白’。”
“‘白’?”封无尘皱眉,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他不免有些疑惑。
“说说,你所算之人的情景。”放下手中的杯子,无心颇感兴趣的问。
知道师父的好奇心已被挑起,封无尘也就一老一实的把自己的感觉说出:“当时,那个姑娘中了带毒的镖,在我抱起她的那一霎那,感觉到她身上传来了一股无法形容的力量,这是徒儿出师这么多年来从未碰过的力量。在我为她解了毒后,便顺便的想帮她算上一卦,以为这样就可以了解她身上会有那股奇怪力量的原因。”眉毛皱的更深:“可是不管我怎么算,就是算不出她的过去、未来。甚至在她的影响下,我都无法准确的推算出师兄的未来。”这点着实使他无法解释。现下,他也只能指望见多识广的师父解他的惑了。
思量着封无尘的话,无心开口:“你看到什么?”
“雾!很多的雾,浓到把那个姑娘的过去,未来全部遮住的程度。”这点他百思不得其解。
挑挑秀美,无心了然:“你说你算不出玉阎的未来,是不是也遇到同样的情况?”如果是这样那就只有……
“没错。”算到师兄未来时,就回有同样的雾出现,朦朦胧胧,着实让他头疼不已。
果然,无心点点头:“这个姑娘跟玉阎关系不一般吧。”明明是疑问,确有着肯定的语气。
不愧是师父,不用算,随便听听就知道:“看师兄对那姑娘关心的模样,怕是八九不离十了。”瞎了眼的都能感觉出师兄在意那姑娘的程度,甚至胜过自己。
“这就好解释了。”看了眼等着她解答的徒弟,无心不紧不慢的开口:“你无法算出玉阎的未来,想必是受到那个姑娘的影响。”
“受她影响?”封无尘挑眉。
“没错,大概你师兄的未来跟她会有所交集,说不定还不止这样。”无心推算着。
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怪不得,怪不得我算两人时都遇到奇怪的雾,原来,是他们将会有所交集的缘故啊。”原来如此,难怪他会算不出师兄的未来,不过:“那那个姑娘的过去未来怎么会是‘白’?如果是一个正常出生的人,绝对不可能会出现‘白’的现象的。”这点他百分之百的肯的。
起身走到木屋外,看着不远处,湍流直下的瀑布,无心对着身后跟来的封无尘发问:“无尘,你信偷天换日,借尸还魂么?”
“借尸还魂?难道……”封无尘一惊。
“嘘~,天机不可泄漏也!”她制止封无尘接下来的话:“有些事情,只要心知就行了,不必说出来。否则会有不好的下场。”她对着徒弟说教。
抿着唇,封无尘思索了下,提出疑问:“如果真是这样,她也不该无法算出过去啊?”如果真是借尸还魂的话,那还魂人的过去应该还是可以算的出来的啊,可现在居然会算不出,那不是怪了!
思索了下,无心大胆的推论:“如果是昆仑逆转的话,就不怪了。”时空不同,当然就无法准确的算出过去。
昆仑逆转?他怎么没想到这点。照着样说,就是跨越时空,借尸还魂?!真是这样他就能够解释算不出的迷了!
这样就和他最初为师兄补的那一卦不谋而合了,‘无心,多情,有心,无情。此事不应世间有,乾坤挪移命转昆仑。风萧瑟,清水莲花,雅俗共赏。’乾坤挪移是有了,不过,这最后一句‘风萧瑟,清水莲花,雅俗共赏。’暂时还无法参透。不过:“如果这样,师兄的解药不就有着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什么解药?”无心挑挑秀眉,看来还有好多事她不知道啊。
封无尘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无心。
片刻后——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挺有意思,不如我也掺和一下。”这些年来她也闲的有些腻味了,倒不如下山找找徒弟的麻烦,解解闷儿也不错。
眼神转了转,封无尘咧嘴一笑:“如果无心姑娘有空的话,不妨掺和掺和。”嘿嘿~有了师父做后盾,他就可以放心的等着看师兄的笑话了,呵呵~想到这儿,他就兴奋的充满了力量。
“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时间,好!我就跟你一起下山,见见我久违的爱徒!”主意打定,无心立刻兴奋的跑到屋子里,草草的收拾了个小包裹,眨眼功夫又定身在封无尘的眼前。拽着还没反映过来的封无尘,就往山下走。
“哟哈~我的徒儿,师父来喽~!”
山谷里,受惊的鸟儿呼啦一下全都四下飞散。
唉~真是麻烦的人一个接一个哦~!
跨进司璇屋子的那一瞬,黑玉阎就已经感到了可人儿的不对劲。
嬉皮笑脸的凑到正在发呆的司璇身旁:“怎么了?一天不见想我了?”挨着她的身旁坐下,大掌自然的揽住她的小蛮腰。
愣了一下,发呆中的司璇回神,但他始终保持看向窗外的样子,就是不想把脸对向他:“你来干嘛。”语气中隐含的怨念,连司璇自己都吓了一跳,她现在的口气,好像电视剧八点档里被丈夫抛弃的女人常会说出的台词。完了,看来她真的病的不清!
“我当然是来看你的,叫你去吃晚膳喽。”呵呵,看来今天早膳没陪她一起吃,显然让她不太高兴。呵呵,不错,是个好现象。
挣开他的大掌,司璇起身做到离他最远的地方:“真是奇怪,你不是有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姑娘陪你么?干嘛还来找我这个平凡的毫不起眼的人陪你吃饭?!”她可是清楚的看到他跟那个漂亮的犹如天使的女人亲亲我我,相拥离开的。怎么,吃完了法式大餐,想要尝尝清粥小菜了?算了,她司璇尽谢不敏。
愣了下,黑玉阎了然一笑:“你看到了?”
瞪了他一眼,司璇不理会他。自顾自的生着闷气。她气他!气他居然大方的承认了。她更气自己!居然会这么在意!
对于司璇的小脾气,黑玉阎倒是很受用,起身坐到她的身旁,俊脸凑到她的跟前,贼贼的笑着:“吃醋了?”眼里充满了愉悦,握住司璇的小手,他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的发光的牙。
吃醋?司璇愣了下,原来这中酸涩的怪异感觉是吃醋?天,亏她想了半天,居然,居然就是吃醋这么简单?:“谁?你说谁?谁吃醋?”就算真的是吃醋,她也不会承认给他看的。
挑了挑眉,黑玉阎一把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引来司璇一声惊叫。
“啊——,你干嘛!”她挣扎着试图摆脱他如铜墙铁壁般坚固的臂弯。不耐,技不如人,弄了半天,只是徒增自己的劳累罢了。
“嘘~,乖乖的别动。”他定住她来回扭动的身体,警告的语气让司璇愣了下。
“你……放我下来!”不争气的脸上爬满了红晕,着实惹人遐想。
黑玉阎打趣道:“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吃醋?”这个妮子,嘴巴还真是硬,他就不信她不说。
火大的瞪着等着她回答的黑玉阎,这么近的距离,连他脸上的毛孔都能看个一清二楚,突地,司璇觉得一阵热气涌上脸颊。虽然没有镜子,她也能想象的到自己的脸一定红的跟什么似的。
抿着唇,她决定不理他。
不过黑玉阎并不大算放过她:“告诉我,你是不是吃醋?”看来今天要是得不到答案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眯起眼睛司璇撇开脑袋。
单手扳过她的小脸,定主她的视线:“告诉我!”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有的是让人撼动的严肃。是她鲜少看到过的表情。
“璇儿?”
“是的是的!我是吃醋,是吃醋!”终于她败在了他严肃的表情之下。承认了,直到刚才她才领略的陌生情愫。等着他的奚落。但她却没想到,黑玉阎居然露出了柔的渗得出水的温柔笑容。不是奚落,是让人撼动的笑容!
“璇儿,我好高兴。”搂着还无法反映的司璇,黑玉阎温暖的胸膛让她不由的由股想就此不再离开的感觉。此时,她终于理清了自己迷茫的心,终于想通了缠绕她已久的情愫。
她……她……她爱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