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桃运二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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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大结局(1)

一路上,阿芳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因为,她说,她好久没有看过这样的风景了。

我说:“你现在看到了,我的老家是那么地穷。”

阿芳说:“可是,这里的风景却是那么地美。”

我说:“那是当然,风景美的地方,通常都是穷的地方。”

阿芳说:“那也不一定。其实,我觉得,没有开发过的风景,才是真的好风景,虽然,经济不怎么样,可是,风景,却是那么美。”

我说:“对。”

阿芳说:“对了,你的故事还没有讲完,你可以接着讲吗?”

我说:“当然可以……和老农谈话的第二天,我带着陈回到了老屋。几年不见,老屋比原来更沧桑,房顶上的瓦片有些已经坠落到了地面,因为常年无人居住,也没有人再去整修。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回到了这里……”

我刚说到这里,阿芳又说:“对了,我这一回,一定要住你们家的老屋子,老屋子还在的吗?”

我说:“是的,还在。不过,老屋子条件不好,你不害怕吗?”

阿芳说:“不怕,只要跟你在一起,我就不怕。”

我说:“没有电,你也不怕吗?”

阿芳说:“啊?没有电?”

我说:“是的,唯一让我不满意的是没有电。因为建设溪洛渡电站那个宏伟的工程,受到搬迁的影响,几个村都停了电,而且一停就是一年。我回去的那段时间刚好是停电时期,所以用不了电脑和手机,上不了网,也终于不用再看到网上的那些不好的场面。当真是眼不见为净啊!只是,这样的日子也很苦脑,夜里只得点蜡烛读书,而白天也只能砍柴烧火做饭。”

阿芳说:“嗯,不错,点蜡烛,而且,还可以煮饭。哈哈哈,老实说,我从来没有煮过饭,只在电视里看到过,好玩吗?一定很好玩吧?”

我说:“哈哈,那,你就去试试就知道了。”

阿芳说:“好啊好啊,老公,你真好。”

我说:“嗯,老婆,你真可爱。”

阿芳说:“那么,陈呢?也跟你一样的烧火做饭吗?她会做吗?”

我说:“咽,会,不过……还好我出生农村,小时候也这样生活过,所以到也不算太糟糕。而陈却有些不太适应,尤其是晚上睡觉时,陈的身上长了很多红包。大概是被子长时间没人用过,屋子也阴暗,所以有细菌。第二天拿到太阳下洗了晒过,陈的身上还是长红包,而且越来越多。于是,她开始和我闹情绪。她说她不怕点蜡烛过夜,不怕烧火做饭,不怕上不了网,就怕身上长红包。让她身上长红包了,我感到抱歉。而我却是百毒不侵的……”

阿芳说:“那么,看来,她的皮肤真的不怎么样喔。”

我说:“对啊,的确是不怎么样。”

阿芳说:“那后来,怎么办啊?”

我说:“后来,好找了一个学校,在那个搬到学校去住了。你呢?你不怕吗?”

阿芳说:“我不确定,不过,我想,你都没有问题,那么,我想,我也是不会有问题的。”

我笑道:“嗯,但愿吧!其实,这个东西,还真的是跟血型有关,我记得,小时候,我在一个小伙伴家里睡过一夜,她们家在村里算是比较贫穷的一户,总共只有两间破瓦房,一间是堂屋,一间是睡房,睡房用细竹棍隔成两层。一层有一张床,是她父母睡的,二层的竹楼上打了一张地铺,是她睡的。那天晚上,我和她躺在二层的那堆烂被褥里,感受着跳蚤的疯狂,感受着虱子细腻,然后说了一大半夜的悄悄话,然后才悄然睡去。”

我说到这里的时候,阿芳伸出了舌头。然后,说:“天啦!”

我说:“其实,这在农村,常见的,不过,现在应该好多了。呵呵。”

阿芳说:“后来呢?”

我说:“后来,第二天回到家,母亲在我身上捉到数个大虱子。我的身上也长了数个大红包,不过,那包几天就消失无踪了。之后,我还是经常与那位小伙伴玩耍,而我身上也经常会起那样的大红包,时间一长,便觉得长红包也成了自然。”

阿芳说:“妈妈没有骂你?”

我说:“是的,妈妈不会骂我,不管我干什么,妈妈都不会骂我。”

阿芳说:“是的,妈妈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你看,对我这个儿媳妇,有时候竟然比亲妈还要好。”

我说:“那是当然了。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嘛。来,接着说。在上初读书时,老师带着我们去元阳采风画画。我们班的六个女生被安排住进了当地的一个哈妮族农民家里,那家的女主人在阁楼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地铺,供我们六人睡。被褥虽不如儿时伙伴家的破烂和肮脏,不过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反正就有一大股怪味儿。最主要的是,一到夜晚,蚊子便出来行动了。其中一个女生是从小在城里长大的,细皮嫩肉,大概血也比较干净。这蚊子跟男人一样好色,专挑好的吃。结果,这女生身上全是又大又红的包。顿时,世界的一切都和她有仇,见蚊子杀蚊子,见农民瞪农民,仿佛这世间的农民都是那蚊子的操作者,仿佛要让这世间的蚊子都死绝。而我却始终无碍的。我想,一是我的肉不嫩,二是我的血不干净,三是我的确已经百毒不侵,四是,这蚊子通人性,知道我是农民出生所以感觉亲切不忍伤害我。”

阿芳说:“哈哈哈哈,没想到你那么幽默。”

我也哈哈地笑起来。

阿芳说:“我想,我也会心情不好,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很庆幸我的身上不长红包。当然,如果要长,我也顶多去挠几下痒而已,犯不着如此大动干戈。”

我说:“是啊,她真的是太矫情了。”

阿芳说:“呵呵,女孩子嘛,很多都是这样的。”

我说:“还是我的老婆好。我老婆,永远是这天底了最好的娘子。”

阿芳说:“傻样,你也不怕别人听见笑话。”

这时,我旁边的村长和几个人却真的把脸放在一边,不看我们。

我接着说:“后来……陈和我在老屋住了十天,她身上的红包越来越多,身上,腿上,手上,只有脸上没有,看来,还是留有余地的,自少没让其破相。陈翻箱倒柜,找到一瓶花露水,然后在睡前抹了一身,因为睡在一起,也粘了不少在我身上。第二天醒来时,感觉呼吸困难,嗓子也疼得厉害。陈也是如此。我知道我们中了花露水的毒。别人都是中香水的毒,而我们却中了花露水的毒……”

阿芳说:“唉,呵呵,看来,你们还是不太适合。”

我说:“是啊。所以说,我们那几天天天吵架,而我跟你,似乎从来不吵架。”

阿芳说:“你不能拿过去的跟我比,不是吗?”

我说:“是,老婆。”

阿芳说:“嗯。”

我说:“陈终于对我吼道:“我再也受不了了,我要搬到学校去住。”因为陈临时找了一份小学代课老师的工作,学校有宿舍。”

阿芳说:“就这样,她就去学校去了?”

我说:“是的。”

阿芳说:“那,之后你就走掉了?”

我说:“也没有,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呆了一段时间。只是,陈去学校的时候,是我送她去的。”

阿芳说:“之后你就走掉了吗?”

我说:没有,之后,我又呆了一久,我送陈去学校时,顺便瞻仰了一下母校的面容。原来的教室已被改成了教师宿舍,旁边多了一幢三层楼的教学楼。厕所不再是土坑,操场也不再是土坝子。只有校门外的那棵大榕树还是那么老气横秋。陈的宿舍被分配在了原来的一年极的教室里。我从窗口往里看去,墙上那块黑板已经被涂上了石灰,不是那么黑白分明。却勾起了我的回忆。曾经,我就站在那块黑板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做错了数学题。老师拿着荆条在众目睽睽之下抽了我两下,背上通红的两条痕迹数天才消。”

说到这里,阿芳心里有些生气,说:“那位老师怎么能这样呢,实在是太过份了。”

我说:“是啊,他总是那样,被他打过的学生特别多。”

阿芳说:“那家长都不管吗?”

我说:“唉,家长通常都是那样说的,说什么只有打,才能成材,只有好好管教才行,所以啊,所以说,这农村人,有时候真的是很无知。唉。”

阿芳说:“的确是有点。难怪,你说你不是那么喜欢你家乡的人。”

我说:“其实,也就是因为有的时候,他们实在是太无知的原因,我跟他们,简直没有话说。”

阿芳说:“其实,他们也是受害者,你说呢,因为地主太穷,因为思想太封建,所以,才会造成了很多无知。”

我说:“嗯。”

阿芳说:“你说着来……”

我目测着黑板的距离,寻找我曾经所坐的位置。那是第一排的正中。我坐在那里,听校长念“思想品德”课中的某篇文。

当时,我听得极其认真。突然,坐我背后的女同学用脚踢我的屁股,连踢了好几下,我愤怒无比,反过手去抬她的脚,脚没抬到,却被校长误以为我在打扰那同学学习。

最牛逼的是,那位同学竟然能在一瞬间装出一副认真听课的模样来。

而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校长点名:“沈浪,你给我站起来!”

我很确切地说,当时校长的声音很大,确实吓到我了。我天生胆小如鼠,自尊心强。见不得他那架势。所以,我当时头脑一片空白,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等待校长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