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啊?萧天晴好笑的想着,那天她病了一场醒过来以后,就变成这种状况了,楚易蘅好象鬼上身似的变了个人,热情如火,就像现在----
“怎么样?吃饱了吗?”中午吃饭过后,楚易蘅从他的办公室出来,也不管别人的眼光,一把把她拉来了后楼梯间。
“恩。”她可不是个不会反攻的人,所以把话问回他身上:“你呢?我看你从今天早上开始好象都呆在办公室没出来过,有可能没吃饭的应该是你吧。”
“吃过了。”他淡淡的带过,然后告诉她一个最新消息:“知道吗?今天我们在外星的接收器接收到了一个讯息,探测到了一个星球里物体的物场和你的非常相近。”
“真的吗?”听说事情有新的发展,萧天晴全神贯注的听,尽管现在她已经不十分想回去了,可是知道一些科技的发展总不坏。“可是就算相近又怎样?”
“相邻的星球里头会有几个是物场相近的,现在发现了一个物场相近的星球……”
“所以我所在的星球应该在那个星球附近?”
“聪明。”他奖赏式的在她唇上轻点一下。
“呵呵,谢谢。”她也不吃亏的在他唇上印下答礼式的轻吻。
小两口这段时间发展神速,虽然有一方是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开始的。像这些借着各种各样的借口偷香经常会发生。
“不过你要知道有可能是,也就以为着有可能不是。”他趁早和她说了,以免到时候等发现了不是,她的希望会落空。
“哦。”这她当然知道,世上没有绝对的事嘛。
“哦?”就这样子?“你的反应就是这样?”不会吧,起码也要震惊,失望一点啊。
“不然咧?”她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希望她给些什么样的反应啊?
“你不是很想要回去的吗?那应该会很失望的才是。”
“是谁说我‘很想’回去的啊?”她有说过吗?
“你不想回去?”闻言,他惊喜的瞪大眼,她不想回去?为什么?这里有晚上让她很留恋的吗?是什么?他吗?
“是非题吗?”萧天晴无力的翻翻白眼:“不是是就一定要是非吗?”他聪明的脑袋什么时候只剩下两个极端了?
“到底什么意思?”他这个脑袋只有面对这个女人的时候会暂时罢工,而他,成了个无可救药的傻瓜。
“倒!我不‘很想’回去,并不代表我不想回去。”已经过了几个月,她们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样看来,她们应该是没来到这里,她真的很担心她们,她们应该也是很担心她的吧。
楚易蘅终于弄懂他的意思了,看她的脸色又暗下来,知道自己问及她的伤心处了,连忙把话题带开:“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哪吃饭?”要是话题继续下去的话,他怕她会由“不很”想变成“很想”回去,那他可真是亏大了。
“去上次那家咖啡座好了。”那里满舒服的,现在她正需要呼吸新鲜空气,没有其他地方比那更适合了。
“……好。”楚易蘅犹豫了一下才说。自从上次在那看到过他后,楚易宦便在那边放了眼线,等着他回去。
“怎么了,你不想回去吗?”
“不是,就那吧,下班等我。”去那就去那吧,反正现在萧天晴也的确是他女朋友,谅楚易宦也探不出个什么东西来。
两个人在后楼梯又缠绵了好一会儿,才双双回到办公室,各自开始下午的工作。
楚易蘅在办公室里怎么样她是不知道,反正萧天晴自己在座位沙锅内是无聊得快要发霉了,看着表,表一格一格的走,她是一秒一秒的在数。
好不容易熬到快下班,萧天晴站起来,收拾好桌面放着好看的业绩报表,还有有实际用途的八卦杂志。原来一百年后还是会有狗仔队这东西,而且他们所报道的内容比以前的更无聊了,不过在她快要发霉的情况下,有东西让她八卦一下还是不错的。
“萧姑娘,要下班了?”出去一天的白佳这时候从外头进来,手上拿着纸卷,应该是设计图之类的。
“是啊,无聊了一整天,终于可以解放了。”这些话萧天晴不怕说,虽然她是领薪一族,可是他们这些做高层的也是不务“正业”,整天跑了去,留下一个工作室让她“保管”,所以就算她是坐着,领薪却也领得心安理得。
“呵呵。对了,老大在办公室吗?”他出去跑了一天,带来了一个天大的新消息。
“对啊,你有事找他喔?”萧天晴有预感,她和楚易蘅的晚餐可能要泡汤了。白佳在工作的时间很少会找楚易蘅,因为其实他们各自有自己的工作,只有在完成楚易蘅拜托的事他才会找楚易蘅,所以今天应该是又有什么准备工作做好了,楚易蘅肯定要在这里留到很晚了。
“是啊,天大的消息。”他扬扬手中的纸卷。
“天大的消息?”真没希望了,晚餐离她越来越远了,不只今天,还有明天的,后天的,大后天的也没了。
“是啊,不和你聊了,我先进去。”之后按下了楚易蘅办公室的门铃。
不是她的直觉厉害,而是她太了解楚易蘅了。他绝对把工作放在她前面。虽然她也不愿意,但她在他的研究成功之后就要离开了,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他又怎么会把她放首位呢?
本来萧天晴是肯定的,但在他们携手步进咖啡座的一刻,她又迷惑了,他竟然丢下新发现,和她吃晚餐去了。
“干么?”吃过饭以后楚易蘅终于忍不住问到,萧天晴盯了他很久了,久到他不想发问也不行。
“什么?”萧天晴回过神,对上楚易蘅满是疑惑的脸。
“我说你怎么老盯着我看?”
“啊?没有哇。”她才不会告诉他那是因为她在奇怪什么。那要怎么解释她盯着他的行为呢?对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我只是在想,怎么我病好了以后,世界好象全变了一样?”难道是她生病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应该是这样没错。
“怎么变了?你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他笑笑的看着她,当然不一样咯,既然大家都表白了,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呢?
“不一样的地方可多着呢。”她举起手,一项一项的给他数:“首先,你说话字数很多。”竖起一个指头:“其次,你笑的次数暴增。”再竖起一个指头:“再来,你整天偷吃我的豆腐……”
“好了好了,不用数了。”看她有一直数下去的趋势,楚易蘅连忙截断她的话:“你生病的时候说过什么不记得了吗?”
“不记得。”她爽快的回答到。
倒!虽然楚易蘅也只她忘了是应该的,毕竟那天她是病得昏了头,但听到她回答得那么干脆,他还是给她伤心了一下下,像是她忘了什么海誓山盟似的。
“我到底说过什么?”她摸不着头脑的说。到底是什么话那么大魔力,是一个大冰块融化成这个样子?
“你记得你生病那天,下班回家的时候你不是在生气吗?”他决定一步一步的诱导她记起来。
“……”她皱着眉认真的想了一下:“好象……是有那么回事,其实那时我的头很痛,所以那应该纯粹是烦躁引起的而已,你不用在意,当我在无理取闹好了。”
“无理取闹?”那不行,亏的可是他:“才不是,你是很认真的在生气。”他硬掰也要掰回来。
“哦?”听他的语气,好象这事很重要似的,难道和这有关?于是萧天晴不再反驳的听他说下去。
“你在气我和Mandy,Nancy她们纠缠不清,记得吗?”他干脆放下咖啡杯,把椅子靠向她,坐到她旁边和她仔细谈。
“对。”这次她肯定她当时果然是很认真的生气,因为现在只听他这么一提,她也很不开心了。“然后呢?”
“然后我那天想来想去还是想不明白,所以我去问你了。”
“你在我睡得乱七八糟的时候问我这种问题?!”这个死人,乘虚而入?!那她怎么回答了?该不会说她在吃醋之类的话吧?
“没有,我问你的时候你可是清醒着的,所以说的话绝对有效。”才怪,当时她蒙蒙胧胧的。
“那我说了什么来着?”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希望她没说什么才好。
“你认为呢?”他笑得贼兮兮的。
“哎哟!”她伸手一拍额,看他那副奸人样就知道,她说的肯定是让她去撞豆腐死了算了的话。
“不用哎哟了,”他伸手拉下她的手,盯着她看:“反正话是你说的,事是你做的,所以不管,你要负责。”呵呵,反正她连自己说过的话都忘了,再赖她一条罪名她也没办法说NO。
“负责?”负责什么啊,真是被他越搞越糊涂了:“等等,等等,我到底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要负责那么严重啊?”
“你说你喜欢我,所以看我们‘调笑’,你很生气。”这是真的,没骗她。
“天呐。”这种话也说得出来,她怎么那么没“病品”啊?不过也不对:“可是就算这样,也不必负什么责任吧?”
“到刚才那句为止是,可是你后来威逼利诱,强迫我一定要喜欢你,还说要以吻封缄什么的,也真的做了,你说,你是不是要负责。”这是他诬赖她的,反正她也不记得,他高兴胡乱安一堆罪名给她也行。
“啊?!”不会吧!真是丢脸丢到奶奶家了。原来他们这几天种种的亲密都是她逼出来的啊。
她双手掩脸,怎么办啊?有这样的笑柄落在他手上,不管,来个死不认帐好了:“才没有!我管你,反正当时发生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我怎么知道你有没骗哦?算了,就当我没说过,你没听过,事情没发生过就好。”
“这不行!明明是你说过,我听过,事情也的确发生过。”他也生气了:“像这几天这样不好吗?”难道她是拒绝承认喜欢他?否定了这些天两人的发展吗?
萧天晴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这个样子像是被强迫的那个吗?在她看来,他才是强迫人的那个吧。还是她的理解有误?不了,还是问清楚的好。
“那个……那件事情有发生过跟这几天这样有什么直接关连吗?”她装白目的问他。
“当然有关系!如果不是你说过喜欢我,我又没回应你说喜欢你,就不会有这几天的发展,懂吗?”他话说得很溜很快,绕口令似的,萧天晴安静了好久才把话消化。
“我说喜欢你?”
“对。”
“然后‘回应’我说你也喜欢我?”呵呵。
“对。”
“这样喔,这样就是说不是我逼你的咯?”
“……”这女人什么时候开始玩文字游戏了?唉,怪只怪他话说太溜了,说错了自己也不晓得。
“所以是你乱安我罪名咯?”她斜眼睨着他。好哇,这死男人,死冰块,刚融化成“正常人”就开始学着算计她,好样的。
“这……”这的确是乱安给她的罪名,不过聪明人是不会承认的。
“不用这了,说,为什么要这么做?!”看场面好像闹太僵了,萧天晴也做做好心的给他台阶下。其实她知道他这么做的原因,她也不是玩不得的人,而且这事又没啥大不了的,她不想为了这种小事,坏了两人之间良好的发展空间。
“这个……”楚易蘅犹豫了一下,也明白她是给他个面子,让他好下台,既然她对他那么好,那他也就回个礼,先向她来个正式的表白好了:“我喜欢你。”
“呵呵。”她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果然了解他啊。
“呵呵?”这就是给他的反应:“就这样?”
“不然咧?”哈,这男人脸上有表情的时候很帅咧。
“不然?”还要问不然?楚易蘅整脸布满乌云。这女人,生来,不,是掉下来这里气他的吗?他向她表白耶,她多多少少也该给点表示啊。
“好了好了,别气,我知道该怎么做。”她嘻皮的表情突然一敛,轻咳两声,抬脸对上他的眼:“我也喜欢你。”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送上自己的唇,在他唇上轻印一吻,又迅速离开。
呆楞中的楚易蘅还是反射性的抬手握住帖在脸颊上的小手,继续发呆了好一会儿才激动的把萧天晴抱入怀中。
天呐,终于拨开云雾了啊!萧天晴在他怀中笑了。
“好温情好感动的一幕啊。”一个萧天晴觉得有点熟悉的声音插进来。
“知道还插话,真不识相。”萧天晴把脸埋在楚易蘅怀里喃喃的说,随即听到楚易蘅的闷笑声。她的脸微微一热,贴在他衬衣上的手轻拍了下他作为警告。
听见怀中她说的话,楚易蘅也不禁笑出声,难得拿笑脸来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说哥你笑得真开心,好事近了?”虽然他们两兄弟在事业上斗个你死我活,可是对于这个因他妈妈的介入而自杀的女人的儿子----他的哥哥,始终抱有一份愧疚,所以只要不涉及事业,他还是很关心他的。
“是啊。”楚易蘅难得对弟弟露出不难看的脸色。他知道楚易宦除了在事业上不择手段外,是关心他的。他也知道上一辈子的恩怨不该牵扯到这一辈,可他还是无法原谅楚易宦他妈。
是她害死了他妈妈,当然,父亲也有逃不了的责任。他恨楚易宦的母亲,顺带连楚易宦也一起恨了,所以面对他很难有好脸色。
“听说你的研究也有了重大的发现,真是工作情场两得意啊。恭喜了。”当然,只真心的恭喜他情场的收获。
“谢谢,”除了这话,其他的都不便多说。
“我说怎么那么巧呢?每次来这里都会看到楚先生。”知道楚易蘅不想多谈,萧天晴说话了。她总算知道为什么她中午提议来这里的时候,他还要犹豫一下,原来是这样。她应该早想到他这个弟弟会在这里布眼线了。
“是啊,大嫂,我们兄弟两品味相近啊,你说是吗大哥?”看到楚易蘅有好脸色,楚易宦也不打破难得的和谐,专挑楚易蘅喜欢听的说。
果然,这句大嫂是喊到楚易蘅心坎里去了。
“你好久没回家了,看挑个什么日子回去看看爸,顺便把大嫂也带回去吧。“趁大哥比较柔软的时候说这个,他应该比较能听进去吧。
“……”听完他的话,楚易蘅脸上的微笑敛起来:“好,我知道了。”他带着萧天晴站起来:“我们有事,先走了,再见。”然后拉着萧天晴的手离开,留下楚易宦在那里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