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的翻了个身,眨着迷茫的大眼环视着四周,一时还搞不清状况。渐渐的,让人脸红心跳的记忆一一涌入脑海,天舞害羞的捂住滚烫的双颊,天啦!她跟焰真的……嘴角微微上扬形成幸福的弧度。莹满柔情的双眸试图在房中寻找着让她心神不宁的人,可惜,早已找不到除了她自己之外的半个人影。突然想到什么,她忙起身七手八脚的穿好衣物,开门出去,不知道现在去还能不能追得上焰他们?想着,人已经匆匆的跑出了长廊。
拦下迎面走来的一个巡逻的卫兵:“火光焰跟王子他们是不是出宫去了?”顺了口气,她这么问。
“是的。”恭敬的回答。
“他们走了多久了?”果然,焰他们已经去了。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卫兵话还没说完,天舞已经风似的跑的不见踪影。只剩卫兵还傻傻的看着早就没人的长廊。
一个多小时了,焰他们已经去了那么长时间了。都怪她,为什么会睡着了!
“跑那么快,急着会情郎?”不怀好意的声音从天舞身后传来。
愣了一下,不用回头她都可以猜到是谁,这声音她太熟了。
“怎么,不敢回头看我?”冷笑着,白野一脸的邪气。
猛的转过头,天舞警惕的瞪视着他:“你想怎样!”白野的狠毒,她不是没见识过,自己身上还依稀可见的伤痕就是拜他拳脚所赐。
横眉怒瞪:“我想怎样?!你现在翅膀硬了,敢这样跟我说话了?!”一步一步逼近直往后退的天舞:“别忘了,逃离组织的人没一个是可以活着的!”
已经贴在了墙根无处可逃的天舞,有些慌乱起来:“不是我自愿加入组织的,从我离开的那天起,跟组织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是的,她不想再回到那种成天研制害人武器的地方,那是地狱!是地狱!
仰头狂笑两声:“哈哈哈!你以为自己是谁?你是不是自愿那是你的事!只要在组织还没开口让你滚之前,你就得乖乖任命!别想耍什么花样!”说着,已然来到天舞的身边,一把抓住天舞的手腕,咬牙切齿的呵斥:“放聪明点,乖乖跟我回去!”他就不信制不了这死丫头!
“不!”使劲甩开白野的钳制,她窜到旁边:“我不回去!”
见她反抗,不由的火冒三丈,眼一瞪:“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好言好语你给老子装清高?!告诉你!今天你是别想走了!”大步一跨,再次紧捉住天舞的手腕,强拉硬拽的就像把她拖走。
怎么挣也挣不开白野的钳制,天舞又急又怕的叫嚷着:“放开我!放开我!”她不能这样被带走,她不要!焰说过,她是他的,他的家就是她的家,她要回家!要跟焰回家!
反手就往天舞的脸上掴了一掌,打的她眼冒金星:“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找皮痒等回到组织少不了你的!”继续拖着天舞往前走。
“不~焰!焰!”此刻的绝望,让她唯一想起的就是恩人。
停下脚步,冷笑的瞪视着嘴角流血的她:“别白费力气了!我可是亲眼看到那小子跟几个王子离开之后,才在这儿守株待兔的!我会那么笨,让那小子有机会妨碍我么?!”他可是等了许久才得到这么个大好时机的!
愣住了,对啊!焰跟几个王子去非尔莫亲王府了。
见她不再出声,白野冷笑着:“靠山没了,你还能怎么样?乖乖跟我回去,不给我添麻烦的话,等到了组织之后,我会尽量下手轻点,让你在病床上少躺个几天!”冷血的话语,听的天舞仿佛置身冰窖,寒到了骨子里,她知道,白野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这次她真是在劫难逃了?……不!她不能就这样认输!她不能!想到这里,趁白野不住意,张嘴就往抓着自己手腕的大掌狠狠的咬了过去,恐怕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了出来。
“该死!!”惊呼一声,吃疼的甩开手,啧!见血了!
趁此之机,天舞反身就往宫外的方向跑去,她只要跑到庭院里,跑到那里就行了,到时候巡逻的士兵会帮她!她这么告诉自己。
“妈的!死丫头!给我站住!”回过神的白野已经追了来。
听到他的叫嚣,天舞逼着眼睛没命的往前跑去,快了,她已经看到巡逻的士兵了,一阵欣喜,张口正想求救,突然,脖子后一阵疼痛,整个思绪陷入黑暗之中,惊愕的眼眸中映着的是潘柏的阴冷面孔。
跑上来的白野骂骂咧咧的来到潘柏的跟前:“妈的!死丫头,居然敢咬我!”对着倒在地上的天舞踢了一脚,还想再来一脚的时候被潘柏拦住:“你想踢死她?”斜瞪着白野。
收脚,不爽的开口:“啧!等回去再好好收拾她!”
把视线从白野的身上转移到地上的天舞:“我不管!总之,她可是组织的摇钱树,你可别弄死她了。”单手扛起昏迷中的天舞。
啧,低咒一声:“现在这丫头已经弄到手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看了他一眼:“船已经准备好,田博士已经先去了,我们立刻去回合。”事不宜迟,要是等到火光焰那小子回来,图增麻烦。
“好,快走快走!”哼!等回到组织,他就可以好好折磨这让他丢尽脸面的死丫头了!嗜血的笑容爬上白野的嘴角,这回他该怎么教训这不听话的死丫头呢?
各怀心思的两人带着昏迷不醒的天舞就着样,如尘烟般消失在偌大的皇宫之中。
消失在撒哈米亚的空气中……
‘当!当!当!当……’
时钟敲了十二下,黑暗的房间中,唯一可见的便是窗外射进的丝丝月光,晕染着诡异的气氛。尤其是第十二下钟声敲完的时候,更是让人透不过气来。
床上躺着的是还在昏睡中的非尔莫亲王。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感。
“我们还要等多久?”隐藏在书柜之后的休斯,终于耐不住的开口询问黑暗中的焰。
“如果你不想元凶出现的话,就继续问好了。”一句话堵住了还想发作的休斯。
“嘘~休斯,你就安静的等一会儿吧。”拉索拉拉弟弟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出声。
抿着唇,鳖着满肚子的怒气。静静的等待着迟迟不来的元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休斯即将再次发作的时候,突然,紧闭的窗外,发出了沙沙的攀爬声。
顿时,所有人的眼睛一亮,屏气凝神。
声音越来越近,终于,一个黑影成功的爬到了窗口,两三下遍轻松的打开了原本紧闭着的窗。身手俐洛的跳近房间。
休斯见状想要冲出去,被拉索紧紧揪住,示意他少安毋躁。心里低咒着,只能乖乖的等着。
看来黑影的目的十分明确,因为他径直的往床的方向走去。
伴着月光,躲在黑暗之中的几人轻易的就可以看出对方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他在昏睡的非尔莫手上乱摸一通,动作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摸另外一只手,看来是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
“你在找什么?”低沉的磁性嗓音回荡在房间的空气中。
黑影显然是吃了一惊,想也没想,转身就想往来时的窗口跑去。
还没到目的地就被焰拦了下来:“怎么,想空手而回?”冷笑着,如鹰般的黑眸死死的盯住眼前的猎物:“你要的东西可在这儿呢,不想要么?”扬扬手中的盒子,就着明晃晃的月光,黑影看到的是火光焰那张俊美的犹如修罗般肃杀的脸庞。
伸手就想夺回他手上的盒子,顿时两人交缠起来。明明身处黑暗,唯一可见的光源就只有月光而已,为何,火光焰却像带着夜视装备般,动作俐洛干脆的化解了黑影的攻击,甚至还能轻松的作出还击?来回不过两分钟而已,黑影已经被焰结实的揍了N拳,踢了N脚,渐渐慢下的动作,不难看出,一定很疼!
终于,在焰毫不留情的一拳之下,黑影无力瘫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几个王子连忙从躲避处跑出来,打开灯。托克斯跟多罗穆忙压在还想伺机逃跑的‘元凶身上’。
原先的黑影穿着全黑的夜行衣,脸上罩着黑色的头套,一副忍者的打扮。
急着想要看清楚元凶真面目的休斯,冲上前来,抓住头套,猛的拉掉,露出了他的庐山真面目。
当元凶的脸暴露在灯光之下的那一瞬,除了火光焰之外,所有的王子全都傻住了。
“…………伽…………斯……”
傻愣愣的看着灯光下的人:“……伽……斯……?”休斯惊讶的张大着嘴巴。
不服气的撇开脸,显然没料到自己居然败在这里。
“伽斯,真的是你?杀死我两个皇兄的凶手真的是你?!”抓着伽斯的多罗穆忍不住开口质问。
“哼!”冷哼一声。
“那天晚上的刺客也是你?!”这回开口的是同样抓着他的托克斯。
“伽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拉索追问。
“既然你们已经抓到我了,还有什么好问的!把我关进大牢,让我等着发落好了!”一改先前给人的温文尔雅的印象,伽斯不屑的低嗤:“哼!没想到我居然会栽在这里!”他冷哼着看向一派悠闲的火光焰:“喂!姓火的,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行动的?”他掩饰的那么好,到底是什么地方让他抓住了漏洞?如果不让他知道,他是死也不会瞑目的!
挑挑眉:“你以为自己的行动天衣无缝么?”低低的笑了起来,笑的双手被制的伽斯两眼冒火:“太可笑了,真是自不量力!”冷冷的斜视着被架着的伽斯,焰说的毫不留情:“要怪就怪你思想简单,脑子太不够用。”
“你!”气的无法反驳。
“首先你的掩饰实在是很拙劣,初次见面,当我用短剑架在非尔莫脖子上的时候,连见多识广的王子都惊讶的无法反映,可你……”挑挑眉:“却是毫不畏缩的挡在非尔莫前面,当时,你的眼中让我看到的是跟表情极不相符的镇定,这可不是平常人该有的眼神,而是习惯了杀人的人才会有的眼神。”扬扬眉毛:“再来,你晚上夜探我的地盘,想要解决下一个目标,不,准确的来说该是多罗穆王子。”他话声刚落,多罗穆愣了一下。
“解决我?那天晚上他是来行刺我的?”为什么火光焰这么肯定的说杀的就是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撇撇嘴,焰继续:“因为,翰斯曾经跟你说过乌卡想要杀他的这件事,被他知道了。”斜了眼伽斯:“不过他并不清楚,翰斯跟你说到什么程度而已。”冷笑:“可惜,没有成功却负伤而逃。”
环着胸,焰悠闲的靠在窗沿继续:“这回被发现的可能性一下上升到极点,你这么想着又开始了下一步驾祸的行动,可惜,你的算盘再精也没料想到在施行计划的当口被我们碰个正着。”
“驾祸?我们碰个正着?”几个王子异口同声的发问。
挑挑眉:“白天在街市上非尔莫发狂的模样你们还记得吧?”焰点道。
“难道……”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摇摇手中的盒子:“没错,不过……应该说,这是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失败吧。”低笑着,看着脸色铁青的伽斯。
“什么意思?”几个人无法理解。
“他无意间把时间提前了。本来该是在两人进了宫之后,在国王面前再施行的步骤,却阴差阳错的在宫外的大街上就开始了。”走到伽斯跟前,与他对视:“对吧?伽斯亲王。”定定的看着伽斯。
不甘的撇开眼睛:“妈的!”低咒着,显然给焰说个正着。
“想必,是你不小心让生性好胜,自以为是的非尔莫看到了这枚戒指。”扬扬手中的盒子:“而非尔莫十分中意向你强要,拉扯之间,触动了机关,正好扎在他的手指间。”打开盒盖拿出戒指:“这戒指上白色的粉末就是导致非尔莫疯狂状态的原因。”放好戒指:“你边要控制非尔莫的歇斯底里边要收回被发狂的他弄不见的戒指,正一个头两个大的时候,又不巧的碰到了我们一行人。虽然吃惊,但见多识广的你还是立刻向我们求救,等待着收回戒指的时机。因为你清楚的看见,昏倒的非尔莫手上戴着那枚戒指,于是,就有了夜探非尔莫亲王府的打算。”挑挑眉:“你想的很好,不过却忘了自己已是被人盯住的猎物。”说完了整个事件,焰把手中的盒子放在休斯的手上:“这下用你自己的眼睛看清事实的真相吧。”
房里陷入了一片静寂。
最后还是多罗穆打破沉默:“伽斯!你的目的无非是为了皇位,我的两个皇兄都无意要做这个位子,为什么要杀了他们?!”几乎是吼的,此刻的他表现出从未有过的认真。
“哼!你们是无意,有了竞争皇储的资格,还说着大话!你们这些生下来就等着当国王的王子又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深深的仇恨熏红了他的双眼,咬牙切齿的表情,透着他的不甘心:“既然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参与竞争,那就来暗的好了,呵呵呵呵~当我杀死两个王子的时候,他们挣扎的模样可真令我兴奋啊~哈哈哈哈哈。”变态的笑着,气的托克斯恨不得狠狠的给他一拳。
“你也真是狠心啊!”半天没出声的焰,邪笑着瞅着伽斯。
“你什么意思?”伽斯朝他叫嚣。不可能,那件事他不可能知道!除了他跟死去的乌卡外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火先生,你在说什么啊?”伯尔莫都糊涂了。
耸耸肩:“其实我也不想说的,毕竟这件事情对你们皇室来说,实在是个污点。”
“到底什么事情?”休斯发问,难道还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么?
挑挑眉:“其实你们一直情同手足的二皇子,并不是你们父王的亲生儿子。”他的话犹如一颗十磅重的炸弹,顿时炸蒙了现场的五个王子。
“不……这不可能!”
“你在开玩笑?!”
“我不信!”
“信也好,不信也罢,事实就是如此。”斜了眼眼神闪烁的伽斯,他继续:“而乌卡的真正生父,就是伽斯!”这更是致命的炸弹!
“你说的全是真的?!”几个人喃喃自语,显然还无法接受事实。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他还要杀死乌卡?乌卡不是他亲生的儿子么?”休斯找到漏洞忙指出。
“这就要问当事人了,在他的心里,乌卡可不是儿子,而是竞争者。”冷笑着点破众人的盲点。
“不!我不相信!母后那么深爱着父王,怎么会作出……作出……不!不可能!”一项敬爱母亲的拉索说什么也无法想象,完美无暇的母亲会是红杏出墙的女人!
“是不是,你们何不问问他。”焰比比伽斯。
“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长笑之后,异常冷静的伽斯开口:“你们知道什么?!珂沙娜塔(已故皇后的名字)根本就不爱你们的父王!她是我的恋人!在我成为亲王之前,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那年我十四岁珂沙娜塔二十岁,是你们的父王抢走了我的爱人!是他!”愤恨的怒视着周围的人,伽斯咬牙切齿:“我含泪看着心爱之人嫁做他人妻,我的痛苦你们谁又知道!你们的母后有多痛苦你们更不可能知道!我们月下私会以解相思之苦的时候谁又能明白?!本来,这样偶尔相会我也就满足了,可珂沙娜塔却因难产而死,这全是你们父王的错!如果当时他保住的是你们母后而不是休斯的话,珂沙娜塔现在应该还活着!我就不会这么痛苦!”如受伤的野兽般咆哮着:“我不甘心!我要报复!他抢走了我的女人,我就夺了他的江山,杀光他的儿子!”嗜血的眼神恶毒的话语让王子们恨不得打死他。
“就算这样,你又怎么忍心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已经接受了事实的王子们,实在是不能理解。
沉默了数秒:“没了珂沙娜塔我就失去了所有的东西!虽然在血源上他是我的儿子,可在名义上却是我最恨的人的儿子!”他从乌卡的身上看不到珂沙娜塔的影子,他看到的只是夺走他爱人的人的影子!:“所以我杀了他!”他平静的说完。
“你也给他注射了什么了吗?乌卡生性怕水,他一定是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下才溺水而亡的!”休斯截然断定。
大笑两声:“这回你们可猜错了,他可是自己走到水里溺死的!”是的,他亲眼看到乌卡走到水里,而他却没有立刻制止,所以,乌卡是他杀的。
“二哥是自己自杀的?”休斯惊讶的出声。
“没错!他是自己走到水里的,当时我正好去找他,亲眼看到他溺水的那一幕。”冷笑着。
“你还是不是人!?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居然见死不救?!”一把抓住伽斯的衣领,休斯恨不得掐死他。
冷漠的表情跟满脸愤怒的休斯成反比:“所以我说我杀了他!”
“你知道乌卡为什么要自杀?”焰出声。
“为什么?他太懦弱,知道如果不自杀,最后还是会被我这个亲生父亲给杀死!”
低低的笑了出来:“你果然没什么大脑。”无视伽斯凶恶的眼神,焰继续:“你儿子可是为你赎罪而死的。”震撼力十足的话语,让伽斯呆愣当场。
“翰斯无意间知道了自己的弟弟居然不是同一个父王所生,惊恐之余,找到多罗穆,告诉他自己的危险处境,不过,却没有把事实的真相告诉他,之后,翰斯被你注射了兴奋剂的疯马活活踩死,而乌卡知道是你所为之后对手足情深的哥哥愧疚难当,但凶手是你的事情,又不能告知世人,两面的煎熬,最终导致,选择用死亡来为亲生父亲赎罪。”终于,所有的真相全部大白。这样前后的因果关系也就说得通道的明了。
“你胡说!”乌卡怎么可能是出于这个原因才死的,他一定是懦弱的怕被他杀了,才自己选择死亡的!
挑挑眉:“是不是,你何不自己想想,相信乌卡有留给你什么遗物吧?”一语点醒梦中人,挣开钳制自己的多罗穆跟托克斯,他激动的拽出挂在胸口的白金的掉坠,那是一个成心形的可打开式掉坠,里面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珂沙娜塔的独照,一张是他们母子三人的合照,在他前后翻看之后,终于,在中心轴的里面发现了一个事先卷起来塞好的书信。慌乱的弄了出来,展开。
亲爱的伽斯,我的生父: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不必为我的死感到意外,和伤心,因为我不是带着痛苦,而是以赎罪和解脱的心态迎接着死亡。
我已经知道大哥的死是你的所作所为,我无力恨你,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父亲走上绝路的那天。就让我这个没有尽过儿子责任的人,尽一次儿子的心吧,用我的生命来洗脱你的罪孽。
希望父亲你能早日看清,不要再继续下去了。
爱你的乌卡
看完这短小的信时,伽斯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他没想到,乌卡,那个懦弱的乌卡居然,居然用自己的生命来……
“乌卡———”撕心裂肺的叫喊声如狼号般的悲鸣。可惜,逝者以已。他的忏悔之声是否能够传到遥不可及的天堂呢……
没有再对伽斯动手,几个王子悲泣的叹气,已经没有必要再去制服一个废人了。互看两眼,喊来卫兵,把无法站立的伽斯带了下去。
恢复了平静的房间里,休斯走到光焰跟前:“我想为我先前对你的不礼帽,以及不信任说声对不起!”这次的事件让他深克的了解道人性的丑恶,世事的多变以及数万个可能性。让他真正的知道了自己的渺小。
“休斯。”没想到高傲的弟弟居然也会主动向人低头了,真的,真的是长大了啊。拉索欣慰。
“火光焰,也请你接受我的道歉!请原谅我对你的无礼行为!”托克斯一改先前凶暴的模样,真诚的向焰赔礼。
挑挑眉:“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根本没在意。”说完,焰摆摆手自顾自的径自离开房间,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天舞应该已经醒了吧。带着淡淡的笑离开。
看着门口消失的人影,几个王子感慨万千。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休斯的声音。
“我该向他学学。”托克斯的声音。
“是啊,他真的好厉害。”拉索的声音。
“不愧是我的偶像!”伯尔莫的声音。
“回去问问父王吧!难道你们不想跟这样一个人成为永远的朋友么?”多罗穆的声音。
你看我,我看你。
“当然!我们快回宫!”大家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