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北海道
“哥,这样好吗?”严凛一边翻越围墙一边问。
“有什么不好?我只是来找我老婆。你确定小依在这里?”
“确定啦!你都问了一百多次了!”严凛受不了道。
两人迅速一跃翻入了别墅的花园。植满白樱的花园似一片白色的世界,让人产生冰天雪地的错觉。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舞着一把武士刀,不在意花雨洒落全身。
“小依……”严冽刚要靠近,眼前就闪来一道黑影。
“你来干什么?!”是韩风。
“我来带小依回去,她是我的妻子。”
“你没有资格!”韩风狠狠给了他一拳,他拉过严冽,“你过来看看,你把那个快乐的小丫头弄到哪儿去了?!”眼前的她一脸憔悴,看身形也知道她消瘦了不少。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到底和她是什么关系?!”严冽猛吃醋,还了韩风一拳,两个男人顿时打成一团。
“哥,韩风,你们别打了!”严凛正无可奈何,另一道纤细的黑影闪来,飞快的给了韩风和严冽一人一拳。
“小依……”
“小依……”两人同时开口。
“没出息的男人!为女人打架,有本事去把CM-12芯片找回来!”
两个男人面面相觑,难道她不知道她口中的女人就是她自己吗?
“你给我过来!”小依瞪着严冽。
把他带到花园,扔给他一把刀,严冽不解的望向严凛。
“手下别留情,哥,她的身手可不比我差。”
她挥刀攻来,他却只守不攻。看进她的眼,他发现里面满是哀怨,苍白的脸色让他很心疼。不愿和她打下去,他加重手中的力道,将她震开。她一个趔趄,向下坠落。他赶紧及时抱住她,手触及她肩头时,发现竟满是粘稠的鲜血!难怪她的脸色这样苍白!
“她身上怎么会有伤?!”严冽质问韩风。
“还不是那单全纽约闻名案子么?她不听我的劝坚持要接,结果被人报复。”他无奈道。
“你居然还让她去接CASE?而且没能保护好她?”严冽显然生气了。
“说到底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出意外?!以她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被人偷袭?!”韩风也生气始作俑者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喂!你们呆会儿再说好不好?她在流血啊!”严凛看不下去了。
“绘子……”韩风转身唤来她,“带他们去小姐房间。”
“是。严先生这边请。”绘子说的是流利的中文。
严冽抱着已经昏迷的小依跟着绘子进入内院,剩韩风和严凛两人。
“我们去喝杯茶。”韩风把严凛带进凉亭。
“你认识小依多久了?”严凛问道。
“前世她是我异母姐姐。”
“所以这一世你找到她,是希望保护她照顾她是吗?”
他点点头,“我只希望她快乐幸福一些。前世……”他沉下眼,“她太苦了……”
“前世已经是前世,我们都不必再去介怀。”他能感受到眼前这个男人也对前世记忆过于伤痛,不然,他不可能还记得。
“没错,此生我们都该过得如意些才是。”
“那你反对我哥和小依在一起吗?”
“我为什么要反对?那是她前世穷尽生命也要抓住的爱情,我怎么能让她放弃?”韩风有些不懂严凛为什么会这么一问。“我要是反对,你以为这个地方是你们可以翻墙进的来的?”他都放水了,怎么都有人不知道?
“我还以为…外界的那些传闻是真的……”
“传闻?茉莉依是韩总裁的情妇?”他笑道。“一个人神秘过头了,总有各样的传闻,与其被人随意传得不堪入耳,还不如自己掌握。”
“这么说,那些传言是你们自己放出去的?”严凛不得不佩服。
“是小依主张的,她说与其让人好奇过头来打探再添油加醋的乱猜,不如满足他们,这样主动权还在我们自己手里。”对于她的头脑,他也是佩服的。
“哦?原来是她的主意。就不怕我哥乱吃醋吗?真是!”
“他爱她吗?”韩风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个清楚。
“当然。不然前世为什么替她挡下毒镖,这一世又想尽办法找到她再续前缘?”他知道韩风的担忧,“我知道这次的事很伤小依的心,但他真的不是有心。这个芯片的研发和面市他都亲自参加,寄予了太多的期望,一时忙昏了头才会那样。我敢替他发誓,为了小依,就算要他把严氏拱手送上他也会肯的。”
韩风点点头,“好吧,为了小依,我相信他一次。”
“你看他们的现状,该如何是好呢?”想到他们现在的样子,严凛就头大。
“茉莉氏和严氏旗下都掌握不少媒体吧……”韩风颇具深意的笑道。
“我也正有此意。”严凛与韩风相视一笑,一个奸计正在酝酿中
卧室
“严先生,这是小姐的卧室,我先退下了。”绘子鞠躬退下。
“谢谢。”
严冽把小依轻轻放在塌塌米的被褥上,然后迅速的撕裂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住手……”恢复了一些意识的小依有气无力的小依说。
“嘘……让我看看你的伤。”
“出去……”她不想见到他。
“别动啊!”担心她扯到伤口,他赶紧按她躺好,“我知道你很生气,都是我不好。我是一时急糊涂了,你也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啊!”他查看过她肩上子弹的擦伤后心疼的说。
“出去!”她冷冷的说。
“小依……你听我解释……”
“严先生,我想夜影应该告诉你了,这里是X组织在北海道的分部。如果不是风有意留空让你们溜进来,你们恐怕在围墙外50米就被扫射成蜂窝了。这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请出去!”她语气很冰冷。
“那好吧,你先休息,我会再来看你。”他不想她再伤到自己。
三天后,LA市,茉莉氏大楼
“你不该这么快回来工作的。”韩风坐在她的办公室看她忙得不可开交。
“有我回来工作,你轻松一点不好吗?”她头也不抬的说,不停的翻阅报表文件,然后签署意见。
“别太累,你的伤……”
“已经不碍事了,只是你要是累倒了,我可没办法向女王陛下交代。”她暂停工作,认真的说。
“噢!拜托,你别提姨妈她老人家好吗?她不停的催我回去,比起那些政务,我宁愿在这里累死。”他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可是桑德尔亲王殿下,您作为皇室成员,为女王陛下分忧是您无上的光荣。”
“那您呢?茉莉公主殿下,您还不是一样?”
“我未满20岁呀,所以还没有资格参与国家大事嘛!”她顽皮的笑道。
“哦,谢天谢地,你总算笑了。”韩风松了一口气。
“好了好了,去应付那两个人吧,我没空见他们。”她看到了准时报到的严氏兄弟俩。
“我可没空啊,难得董事长小姐放我假,我可得好好休息一下。”韩风伸了个懒腰出了办公室。
打了个照面,韩风与严凛交换了一个‘OK’的眼神,一起进了韩风的办公室。
严冽进了她的半工是就开始日行一遍的苦口哀求:“小依……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家在这栋大楼的顶层,你想参观的话倒是可以上去瞧瞧。”她和是那个调调。
“小依,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严总裁也应该很忙的,为什么这有兴致每天往茉莉大楼跑?惹媒体注意的话大家都很麻烦。”
“小依,我们是夫妻……”
“您还记得我们还有一纸婚书在啊!我以为您忘了呢!夫妻最起码的是彼此信任,可又谁那样怀疑我,羞辱我?”她露出了愠色。
“都是我不好,小依……”他半跪在她面前。
“你!”看着他如此谦卑诚恳,她有点心软了。
窥见她有些软化的态度,他趁机一把抱起她,“愿意和我回家了吗,老婆?”
“放开我,这里是办公室!”
“不放!一辈子都不放了!”
突然,闪光灯此起彼伏。窗外站满了拿摄象机与照相机的记者正疯狂的抓拍——这是当然,谁肯放过这一大头条新闻啊,严氏总裁与茉莉氏董事长的绯闻啊!
“你看吧,我就说麻烦了吧!”小依无可奈何道。
“怕什么,夫妻俩亲热还怕人看见说闲话吗?”他倒是满不在乎。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有两个人背着我们干了些偷偷摸摸的事!”
“好象是。”他也猜到了,不过心里还是满感激的。
小依打开韩风的办公室,不意外的看见两个“小人”正在干杯庆祝奸计得逞。
“去安排善后吧,两位。”她无可奈何的说。她就知道,她茉莉氏的保安措施怎会如此不济?若不是“内奸”还会是什么?
“OK。我们来,后面的事都交给我们就好。”他们俩到爽快。严凛说着就和韩风出去准备记者招待会应付媒体。
“我们回家吧!”严冽拉着她要走。
“省省力气吧。”她打开韩风办公室的监视屏,显示着门口已经被众多媒体记者堵得水泄不通。再拉开窗帘,对面的严氏大楼门口也一样堵满了人。
“那好吧,不如给他们一点图片。”他抱过她,拉开内侧的窗帘,外面的记者蜂拥过来,严冽大方的对众人招手,然后拥紧小依,热烈的一吻。
闪光灯瞬间把室内照亮了,严冽抱着她背对玻璃窗,以免强光刺伤她的眼睛。
拉上窗帘,他从容的拨了通电话。
“陈律师,严凛已经联络过你了吧。”
“是的,那份结婚文件可以公开吗?”
“可以,交给严凛去办吧。”
“好的。”
挂上电话,他抱她半倚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吧,等会有得忙。”
“哪有工夫休息,我今天的行程可是很满。”她按下办公桌上的电话免提:“绘子。”
“是的,小姐。您的一部分日程韩先生已经交代取消或推后了,不过意大利那边你还是要亲自去一趟。”
“我知道了,先叫人上来把这些苍蝇弄出去。”
“是,小姐。”
“你去意大利干什么?”他很好奇,为什么别的日程都可以推,惟独这个不能推掉?
“别太好奇,我的相公。”她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摇,“你老婆我可是个身兼数职的大忙人,不会有多少工夫像以前那样在家中静静的刺绣,等待你下朝回家。”
她的眼中流露出些许的厌倦与忧伤,让他看了着迷。“你要去……”他大概猜到了,他差点忘了,那个X组织是怎样地方,而她,又究竟兼了哪些职。
“嘘……”她示意他别说出口,“别说,我只是去去就回。”
“你……”他想说小心,但是说不出口。每次凛去出任务,他都想说,但他说不出口,因为那不是只一句小心就可以保证能全身而退的。
“我会小心。”她知道他想说的,她也了解他在担心的是什么。
“我等你回来,这边的事你不用操心了。”他再将她抱紧一些。
“好。”
她的专机是半夜回到LA的,不意外的看到他站在直升机旁等待的身影。夜风吹拂起他黑色的大衣,但他看来还是不沾染一丝黑暗的气息。他就是这样啊,总是有无法抹杀的正气,和前世一模一样,浩然正气的宁王……她前世没能嫁进他门的男子……
“小依……”见她呆立在那里,他关心的出声询问。
“啊?”她回神,对他歉然一笑。
“你累了。”他抱她上了直升机,直接飞回位于郊区的家。
依入他的怀中,她就睡着了。竟然睡得这样安心……竟然可以忘了刚刚结束的血腥……
她累了吧,一直过着这样奔波忙碌的日子,她该很疲惫了吧。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容,他始终是心疼的。他不在乎那些她不让他过问的事,他在乎的只有她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