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代言情爱如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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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已经三天没来了,早就打破了唐义的粘人纪录。谢云习惯了被他纠缠的日子,而躲他的最长时间也未超过一天,可是现在已经是三天过去了。站着也不好,坐着也不对,躺在床上心里更烦,去工作吧?还频频出差错。用合金代替宇宙稀有变形记忆合金钭的实验一直处在疆持状态。现有的太空船在太空中经常受核变等因素干扰,时速慢,空间转变也慢,落后于宇宙信息太多,而要突破这些于那些外星相互竞争,得用到地球上本土资源,这已经是个很大的难题了,现如今心情又跌到了谷底,她这个负责人可要负大责任了。可是原以为甩开他会更轻松的,进展应该是更顺利的,可是……现在呢?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巫云儿瞪着焦燥不安的谢云,一句话也不敢多说,上次柳笑的事没处理好,万一再把她也给劝砸了,那可就更惨了。偷偷地把小钰叫了来,至少她跟唐义有点联系,办事应该比她容易吧?可是小钰竟迟迟未到,巫云儿缩在角落里怕被她给扫到台风尾。

终于,小钰的身影出现在绿竹轩,巫云儿象是遇到了救星,一下子冲了过去,“你怎么才来?我都紧张死了。”

小钰诧异地问:“出什么事了?”

“唐义跟她吹了。她在那里发飚呢!”

“吹——?!不会的吧?”小钰的心情一下子沉了下去,“今天是什么日子呀?男人都这样毛病?甩女友也流行起来了?”

“什么呀?我的意思是……”巫云儿不明所以,“小钰,你、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呀?”小钰耸了耸肩,“嗨,谢云。”她过去打招呼了,也不管巫云儿在那里神经兮兮地胡思乱想。

谢云看了看小钰,咬着唇,过了半晌才哭出声来,“我这是怎么了?我一直是想甩掉他的,可是他真的走了,我的心……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了。好痛呀……”

“你爱上他了。”小钰拉她坐下,搂着她,拍拍她的肩,“你还不明白吗?在你心甘情愿地同他在一起,满足他的同时,你就已经爱上他了。更糟的是你对他充满了依赖感,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一直以来,他都在照顾着你,而你早就习惯了他的宠爱,你一再地任性,一再地伤害他的感情,他却以极大的包容相对。而现在你却不给他幸福的承诺,他怎么不会失望,不去放弃?!”

“我很坏吗?”谢云哽咽着。

“不是坏,只是太过任性了,是撒娇,是女人天性中的无理取闹。当你以为抓到了幸福,开始认定了这就是理所当然的时候,忽略了对这份感情的珍惜。于是,幸福开始变得索然无味,渐渐背离原有的快乐。这时幸福当然就要离你而去,哭吧!心情会好些的,却对你丝毫没有帮助,如果你真的在乎,反不如按你的性格勇敢地去追,把幸福给抢回来吧。应该还来得及吧……?”

“可是,以前是我在拒绝他呀。”谢云不安地绞着手帕,“万一他要是怪我,或是拒绝了我呢?”

“他要拒绝你的话,就代表他已经不再爱你了。放弃吧,没有回头路了。可是你也有机会成为他的妻子,他的孩子的母亲——”小钰拍拍她,“自己再想想,别让自己活在痛苦和不断地追悔中。”

“那……”谢云咬着唇不敢下决心。

“去吧!黑夜正是女人诱惑男人结婚的好时机。”小钰推了推她,笑着送她走。

“我去了。”终于想开了,谢云的心情立时变得出奇的好,“等我的好消息。”

巫云儿瞪大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哇!你好棒!我劝了一大堆的话,只惹得她火冒三丈,你一来就搞定了。也太夸张了吧?还有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是跟谁学的?”

小钰轻笑着,摇头不告诉她。看着谢云离去的背影,一阵莫名的感伤,凌青甚至连分手也未提过,只说了那么一句“对不起。”这又是什么意思?她真的不明白呀!

谢云一路上紧张地设想着她自己求婚时的场面,怎样开口才算好?可是没想到事情的发展与她所设想的根本就搭不上边呀!

她一进唐义的办公室,就见着人去楼空的诺大楼层里,唐义正和一个女人紧挨在一起谈笑风声,快活得很哪!亏她在那边吃不好睡不好,他却轻松自在了!一股怒火烧了起来,也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他的新女友,冲过去拉开了那个女人,又把唐义推在一边,气乎乎地瞪着这两个人。

唐义一见到她,愣了下,还未明白她为何生气,只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你找我商量实验经费的事吗?我正打算让她处理的。”他拉过那个女人,“小兰,这是谢云,谢博士。专门负责这项尖端科技的负责人。以后,资金由你调拨给谢小姐。”他又转过头以公事化的面孔看向谢云,“谢云,为了避免与你再见面,以后,我不会再授理关于你工作的这项工程。不过,我还会在资金上给予你一定的支持。不必太生气,也不用担心,我不会拆你的台。”然后,他自顾自地低头收拾签约、资料,交待完后,不经意地偷眼看她时,却发现她红着眼眶含着欲滴的泪花,正在那里气得发抖。他直起身来,怔怔地看她。而他身边的小兰更是不知所措,惊惶地看着他,向他求助,这个女人气势汹汹哎!

“唐义!”谢云大叫了一声,震得小兰连退了三步,跌坐在沙发上。

唐义这才预感到不妙地双眼直跳。“死唐义!你死去吧!”她又上前推了一把,将他推倒坐在地上。他愣愣地看她,说不清心里的滋味是什么。她却哭了,还不忘泄恨地责难:“死唐义!没良心的东西。谁希罕你的臭钱了!带上你的钱进棺材吧!我恨死你了!”她不甘心地又扑了上去掐他,疼得唐义嗷嗷直叫。“死唐义!坏蛋!还说爱我,都是骗我的,一转眼就又找了个情人。你还叫她小兰!你都没叫我小云什么的。死男人,臭男人!亏我从头至尾就你这么一个男人,你竟敢这样对我!什么谢博士,谢小姐,你跟我上床时怎么没这样尊重我?我告诉你,唐义,你别以为甩了我,就可以跟别的女人好!我没那么好欺负!我会闹得你没一天好日子过!”天哪!谢云会说出这样的话,这可能是她生平第一次这么粗鲁吧?!是因为爱情让她变泼妇了?

终于听出她话里的醋意,唐义抓住她的手,正想开口调侃,她却一口咬了下来,肩膀被咬得好痛!“小云,别,别,别!”她却不肯松口,死死咬住不放,唐义抱紧她,“不让我好过?干脆嫁给我好了,你可以这亲咬我一辈子的!再折磨我一辈子好了,我认了。小云,我爱你!”他叹息着轻吻着她的耳朵,终于她松了口。

她满脸的泪花,脆弱地看他:“唐义,我不许你爱别人!”

“傻瓜!”唐义心疼地用手为她抹泪,“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可以打动我的心了。我只爱你一个!”

谢云把脸揉进他的怀抱,只是离开了他三天,就开始思念他的气息,忽地她又猛抬头,“你没骗我?”

唐义失笑,“骗你干什么?”

“现在就结婚!”谢云瞪他,“不许你后悔!”

“你不后悔才叫谢天谢地。”唐义亲了她一口,把电脑取了过来,找到婚姻网,两人一齐按上掌纹,在电脑中迅速记录二人的婚姻资料。“好啦,政府、法律公认我们是合法夫妻了。小云。”他挑起她的下巴,“你爱我吗?”好怕她只是为了什么样的念头而要他。

“我爱你。”谢云说得可怜兮兮,“我要做你的妻子,为你生个健康聪明的宝贝。”说得唐义是心花怒放。可是她很快闪过一个念头,“哎呀,我怎么好象有种——被设计的感觉?”唐义连忙吻她,她又抱紧他,“不管了,反正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

唐义笑拥佳人,在心中感激小钰,这一招才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啊!只有不知情的小兰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情人相拥在一起,这么稀里糊涂地由合作伙伴变成了第三者,一下子又变成了他二人的证婚人了!

柳笑陪着丁智工作。两个人默契得出人意料。可是无论丁智怎样地温柔以待,她却总是避开。一周将尽,工资也即将领到手了,她要回家了。父母在电话不甚理解她为何突然地离家出走,可是在见了丁智之后,竟劝柳笑不要回去了,就留在这边工作好了。开玩笑?她可是那边公司的顶梁柱呀,跑到他的公司当个小小的工程师?!不晓得他们二老是否受了丁智的什么盅惑,他甚至没给他们任何的好处呀!

丁智微笑地看着柳笑,她的神情是多变的。她坚持只打工一周。赚取了路费就开溜。这让丁智十分伤脑筋,用尽了理由想要留她。可是她的态度过于坚决,他也只好私自把她的父母给接了过来。此刻的她尚不知情,该怎么开口才好呢?反正决不能再让她逃了!他的心好痛,一周下来,用尽心思讨好她,向她示爱。可是她却视而不见,一再地逃避。可是爱已经来了,他不能挡也不愿挡,只想一生与她相视到老,有她在身边的日子让他感到充实而又满足。仿佛今生注定了是为她而守候。可是要命的是,她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做。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倒是在与她交谈中她所谈及的另一个男子,那个她曾爱过的背叛她的男子,是让他心痛的根源。为什么他不能获得她的爱?而那个男子又怎么配得上拥有她的爱?他的心里愤愤不平,有了更多的不舍。

不晓得黑哲田是用什么方法摆平了帕里斯王子的。他阴沉的双眼对她闪烁着奇异地光芒。而云若雪只是静静地蜷缩在沙发里,听着CD传来平缓的乐声。黑哲田又要来劝她跟他回日本吗?陶冶已经被冷落一边好些天了,不知什么原因他退出了对她的追逐。倒是他的妹妹陶吉儿来的更勤了。可能是因为黑哲田死赖在这里吧?此刻三人各怀心思,黑哲田摸着手中暖暖的咖啡,心却越来越冷,这个女人沉静时更让人寒心,仿佛她本来就是传说中的冰雪皇后。原本在那里扯着无聊话题的陶吉儿也被这怪异的气氛凝结住了,看着同样冰冷的两张脸她再也找不到该说的话题。

她静静地品味着这张CD,想:唐信沉迷在这舒缓的音乐里,这是他所爱听的音乐,他喜欢她扮成小女孩,这一点她完全可以做到;他喜欢工作干练得体,她也没有问题。可是他好象更关心那个小秘书,这一点得搞清楚!也许唐信对她象对以往的女人一样,刚开始时认真的态度叫人心动,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结果却在他厌倦之后,以平淡的方式分手。以让人无论如何也得接受的理由承认两人不该在一起,做他的朋友远比做情人更容易,更舒心。可是云若雪的他不该拒绝!他也不能拒绝!云若雪的眼中闪着寒光,她终于决定从何下手了。

陶吉儿无言地凝视着黑哲田,仔细地看他的全貌。她一心想嫁的男人为何只把她当妹妹呢?这个女人除了长得美丽又聪明之处就再也找不到可以让人喜欢的地方了。可是仅仅是这两样就足以勾得男人失魂落魄了!她愤愤地又瞪了云若雪一眼。

黑哲田的心泛着苦涩,他曾经一度认为自己可以做到无情,然而在雪儿面前却一路败北。他是真的动了真心,他看到现在的云若雪就联想到自己,她所受的苦他全都明白,她的经历正与他以前有着某些相似呀!他知道她的寂寞和凄凉,原以为黑夜里的两个人可以在暗冷的世界互相取暖。可是,冰冷的心却打不着任何的火花,想疼她爱她换来的却是更多的怨恨。她得不到唐信的心,这又怎么能怪他呢?更何况唐信与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呵。只有他才懂她心里的阴暗和恐惧,只有他才能真正地保护她啊!

云若雪盘算着心中的计划,收起了CD上楼休息。她已经习惯了听完这首曲子再入睡,仿佛是唐信在哄着她入眠。她把黑哲田与陶吉儿扔在楼下反锁了门窗,没有父母家庭纠缠的日子让她轻松了许多。好喜欢跟唐信在一起工作,好喜欢留在他的身边!

黑哲田坐在沙发上目视着她的离去,他并不着急着带她回日本,他知道如果强迫她可许可以带她回日本,可是她会反抗,更会逃得更远,只有让她心甘情愿才能永远地让她留在身边。他要她放开心中的仇恨或偏激,也知道让她忘了鹤子的事不容易。可是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逝去的生命谁也要不回来,他只有通过点点滴滴的小事慢慢地进入她的内心,才能让她懂得爱其实不一定要向童话那样,爱是要在生活中不断地释放的。他目送她上楼后,横躺在沙发上,扯过上衣一盖就要睡觉了,弄得陶吉儿站也不好,坐也不好。他甚至不说送她回家的话,无奈地陶吉儿回到自己的房间,故意把门露出一条缝,盼他有所谓的需要,然后闯进房间里来。可惜哦,已经好些天了,他都没发现她的门的开着的!再偷偷地看他一眼,他却眯上了眼睛休息了。她嘟着嘴把加菲猫扔在地上一踹!

唐信瞒着小钰来到了上海,再过一天凌青就要去德国了,此刻的凌青脸色苍白,神情似乎很痛苦。唐信质问他对小钰到底想要怎样。凌青原本强笑的脸再也笑不出来了,他沉默了许久才说:“你是唐信,对吧?”

“是。”唐信瞪他,丝毫不放松对他威胁的态度。

“小钰对我提过你。她说你很风趣的。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凌青叹息了一声,“你爱上她了,是吗?”

“没错。”唐信惊叹他的洞察力。

“其实,如果没有我,她可能已经爱上你了。”凌青痛楚地闭上眼,“我知道她的心里不只有我一个男人。”

“胡说八道!”唐信气愤地揪住他的领口,“她爱你!至始至终只想着你,你这样抛弃她,她还相信你不是那种人!你……可恶!”他真的想动手打人了。

“如果是这样,拜托你让她忘了我吧。”凌青的脸上滑落两行泪珠,“答应我让她幸福,快乐,不要委屈她。”

唐信诧异地看他,不由自主地松开了他,“为什么?”

“我……”凌青睁开双目,苦笑着,“我快要死了,我得了神经萎缩症,神经正一步步地萎缩死亡,当它到达我的心脏时,我就完蛋了!你还认为我能娶她吗?”

“这……这不可能!”唐信震惊地看他,“你还是爱她的!”

“至死不渝!”凌青笑着拭去脸上的泪水,“我把毕生的精力灌注在音乐上了,我想在临死之前把音乐录好,我的病已经无法康复了,更无存活的希望了,趁着我的手还能动,等我录完之后去德国救治,这也只是哄哄我老爸而已!我不想让小钰的一生毁在我的手里,她要的是单纯的有如童话般的爱情,原以为我可以,但是我错了!……”他哽咽了,“求你!……让她幸福!我想在她还能放弃我的时候分手,或许会好些……万一她用了全部的真心,我怕她会想不开……我不要她陪我伤心,她应该珍惜自己,活得更快乐!我想……我想要她快乐!”

“可她未必会这么想,她那么敏感!她说过她的爱情是天鹅式的至死不渝!”唐信懊恼地用手遮住眼,这两个人是真心相爱的,那他又算是什么?连第三者都算不上吧,呵呵竟如此多余!他的心酸谁又知道?

“她要的是忠实的丈夫,而我并没有与她结婚呀。”凌青心酸地微笑,“我并不想把她交给你,如果我是一个健康的人!可是,一切都已经发生,我不能自私地拥有她,曾经被她爱过……我应该知足的……可我却想要更多!天罚我!让我不得不离开她……”

“凌青……”唐信同情地看他,“我……”

“好好爱她,她不是个随便的女孩子,一旦爱上谁,她就会死心塌地去爱,你……不必顾虑我的。”凌青的泪又再度落下。

“我希望你能跟她当面说清楚,否则她不会死心的。”唐信咬了咬牙,告诫自己,这不是成全他,而是命运!他也希望幸福,他也希望小钰会快乐,他更希望能与小钰共度一生!对着凌青,他也只能这么残忍了。

唐义与谢云的婚礼决定于金秋十月举行,乐坏了唐家的老老少少。一时忙的不可开交,倒是丁智和唐信来了个莫名其妙的小失踪。小钰帮忙谢云选婚礼用的服饰就用了好半天,她还要迁房子买家具,哎,结婚好累人呀!

小钰疲惫地回到家,遇上一脸担忧的妈妈。她说:“小钰,凌青打电话来了,约你到老地方见面,他还说不见不散,他……脸色不大好。”

“他回来了!”所有的疲惫烟消云散,小钰立即转身就跑,直奔公园的钢琴室了。

他坐在琴边上,抚着琴盖,并没有弹曲,清瘦的脸庞又憔悴了许多,眼神定在一角,心思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小钰悄悄地走近,正要蒙他的双眼,却被他牢牢地抓住,他轻叹一声:“小钰……”

“凌青!”小钰顺势倚在他的背上,他笑着背她坐回琴凳上。

两人沉默地互视良久,不钰开口了:“凌青,你又瘦了好多!别累坏了自己,知不知道我很担心的?”

“小钰。”凌青忽地松开握住她的手,“对不起!”他站了起来,“我是来跟你分手的。”

小钰惊得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看他。他咬着牙背过身,闭上眼,狠心地说:“我在德国的女友也是钢琴演奏家,她要和我结婚了。对不起!我不该骗你的。”

小钰眨了眨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她不相信,可是她有自尊心!也许真的是太过自信了吧?小钰自嘲地笑了笑,“是嘛?恭喜你!呵……看我,我怎么会……?也对!那样的女孩才配得上你,我本来……本来就一无是处,你的选择是正确的!再见!”她在泪落前起身冲了出去。

凌青看着她远去,颤抖着双唇,止不住泪水,痛苦麻木了整个人,跌坐在凳子上。捂着心口,却阻挡不住它的疼痛。

忽地小钰又回来了,凌青立即强笑着看她,正不各该说些什么。小钰却摘下指环,放在钢琴上,看了看他脸上的泪痕,不让自己回头,又大步走出他的世界。原以他为骗了她,可是她又怎么知道此刻的凌青所承受着多么大的打击!

凌青取过戒指,上面还有她的体温气息,轻轻地放在唇上一碰,凌青的泪再度落下。如果可以,他愿意,只要上天多给他时间,他的每一天都给她,全部的爱,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