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知道我的决定后,大骂我疯了,可是她熬不过我,还是给我准备好的行装。3个人赶路不方便,我让小段留在杭城等我,我护送完了华宁再回来找她。
我给华宁租了一辆马车,坐在马车内,华宁紧闭双眼,我知道这样他很辛苦,马车还是要颠簸的。他这伤没有10天半月的不会好。
路上我们也曾遇见歹人,凭着我的小功夫和智慧成功的打发了他们。一路风尘、一路颠簸,终于在一个日落黄昏到达了兰州城。
当马车驶进兰州城门的时候,“终于到了。”我心中默念。我看看了华宁依然有点苍白的脸。“到了,你是去哪里?把你送到了,我也算圆满了。”
“去兰州铁骑驻扎大营。”虽然他的声音轻轻的,可是我心中却起了极大的震动,原来他是军中的人,怪不得总觉得他的气质不一样。也许是受伤的原因,他说话总是轻轻的,可是总有种让让人不容拒绝的威严。
“兰州铁骑,名扬天下。”多少人听到这个名字,又惊又羡。多少人听到这个名字,闻风丧胆。兰州铁骑是大盛国最强悍的精锐部队。他代表的不只是一个军队,而是一个王朝的精华。他竟然要去哪里?他到底是谁?铁骑中的一员吗?
马车在铁骑营的门口停下,还没有下车,就有2个士兵上前,让我们把马车赶走,不让停在门口。
华宁的声音从车子里传出,“我要见张将军。”
一士兵大喝:“我们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就是,此地是军营,别在这里胡闹,不然,把你们都抓起来。”另一士兵附和。
车夫见状有点害怕,“小姐,你把钱结给我吧,我已经把你送到目的地了。”
我朝华宁看了看,他点点头,我便把他扶下车,给了车夫银两。
我们两个人站在门口,士兵还是要赶我们,华宁掏出一个腰牌,“把这个给张将军。”士兵还在迟疑,“快点,误了大事,让你人头落地”华宁一脸的威严。
一士兵见状,连忙接了,一溜烟的跑进大营去了。
不一会儿,士兵出来了,后面跟了一个年轻的将军摸样的人,大概就是华宁所说的张将军。
走到我们跟前,看到华宁,一脸的惊异,突然跪拜下去,“张谦见过七皇子。”
“七皇子?”我不可置信看着华宁,原来他是个皇子,怪不得总觉得他有种皇家的气质。那他的真名应该叫宣宁。原来他就是宣宁,17岁就带兵平定边疆,这些年南北征战,创立了大盛最精锐的军队铁骑营,威震大盛。民间盛传他是大盛太子最合适的人选。原来我救的是这样一位英雄。
“到大帐内再说。”宣宁扶起了张将军。
进了军营,宣宁找人安顿了我,一直到深夜,也没有见他出现,我自嘲的笑了笑。“人家是个皇子,而我只是一介民女,如果不是我救了他,我们原本不会有任何交际。”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中,总是隐隐的有些失落。
赶了几天的路,人也累了,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去。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响午时分了。
我打算立刻就走,既然人已送到,我留在这里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我问了一个照顾我的侍女宣宁歇息在哪个大帐,拿了点药,径直向那里走去。
我走到宣宁大帐前,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我正想挑起帘子,里面传出的张将军的声音:“铁骑营昨夜倾巢而出赶往京城,请七皇子放心。大皇子一定会平安无事。”
我心中一惊,难道京城出了大事,铁骑营倾巢而出。
“嗯,这里没有外人,我们情同兄弟,张谦就不要多礼了。”是宣宁的声音。
“宁兄这里能死里逃生,真不容易。”张谦感慨,“二皇子派了死神追杀你,当时你失踪的消息传出,我们都以为……”
“死神确实厉害,如果不是敌人,他应该是个很好的帮手。可惜为二皇兄所用……”透过帘子的缝隙我看到宣宁那付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位救你的公子应该是位高人吧?”1男1女同行不太方便,我一直女扮男装。张谦误以为我是个男子。
“我不知道,死神是确定我没有救之后才把我扔在哪里。连我自己也不相信我中了那么厉害的毒和那么重的伤之后,据然还有人可以救活我。”
“死神的武功我看顶多与宁兄打个平手,他怎么可能伤了你?”张谦的话语里有着疑惑。
“是小溪先给我下了毒。”宣宁的声音里透着痛彻心扉的绝望。
“小溪姑娘,”张谦惊愕的声音。“怎么可能,宁兄救过她无数次,宁兄那么爱她……”
“昨日总总譬如昨日死……”宣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现在最主要是解了大皇兄的急,助大皇兄平安登上王位。”
我有些恍然,原来皇上已经不在了,这几位皇子在争夺皇位呢?
“本来我无意争峰,哪个皇兄坐上皇位都是一样,可是二皇兄嗜杀成性,如果得了天下,一定是暴君。”
“是啊,二皇子养了一大批死士,好像这天下,他势在必得。”张谦愤愤的声音。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啊?”有个侍女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随后她挑起帘子,我就径直走到宣宁面前,“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华公子?宣公子?还是七皇子?”我的声音里怎么有些怒气,他是谁对我重要吗?他只是我救过的一个病人?
张谦见状,连忙和侍女走出去了,大帐里只有我们2个人了,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了,静的我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
“对不起,我瞒着紫冰姑娘是有苦衷的,还请姑娘见谅。”宣宁走到我跟前,他的眼神温热温热的。
想到他原来有所爱的人,我的声音又变的冷冷的,“这个对我不重要,现在你已经平安到了,我今日就走了,”我把药拿了出来,一样样的指给他看,“这个药是每日吃一次,这个是外敷在伤口上的,这个是……”怎么没有回应啊,宣宁的脸色怎么这么惨白啊。“你怎么了?”我慌忙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