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时候,也记不得当时几岁了,妈妈因为生小弟弟住在医院里,所以放学以后我就只能去医院吃家属餐,就是在那里我对性有了模糊和好笑的认识。
吃过医院的午餐,我闲的无聊,就在医院的走廊里来回的跑,正玩的起劲呢,忽然一个穿白大褂的大男人一把抓住我的胳臂说到:小女孩,别乱跑,找你大人去。我吓坏了,猛地挣开他的手,一溜烟跑进了妈妈的病房,随手把门也关上了。可当我转过身来一看,傻了:病房里靠门右边的床上躺着一个没穿裤子的女人,女人靠头部的地方卧坐着一个男人,他没有看见我,因为他正在认真地用手摆弄女人的下面,而且病房里就他们俩。当时可把我吓晕了,很快那个男人也发现了我,非常奇怪的是他没有向我发火,只是笑了笑说:小丫头,一边玩去。那个女人好象也在笑,或许那笑本来就没停过。我拉开门探头看了看,走廊里没有白大褂了,我疑惑地走了出来。
原来是我玩过头了,从三楼的妇产科跑到了二楼的五官科,然后走错门了。
你知道那时候的我是怎么想的吗?
不骗你,我当时第一个想法就是脏,然后感觉那男人真坏、真不要脸。世上还有这么卑鄙的人?以致于邻家小男孩非要扒我裤子的时候,小小年纪的我竟然像电影里一样打了他一个很响的耳光说道:你是个大坏蛋,我这辈子不理你了,然后哭着跑到妈妈那里告了他。你还别说,楞让我给言中了:邻家男孩后来当了民办教员,因诱奸幼女而被处以极刑。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步入了青春期,生理上的改变和心理上的萌动让我对男女间有了一种新的更加模糊的认识。
第一次例假到来的时候,我不顾英语老师和全班同学惊诧的目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教室跑到了家里。妈妈擦干我的眼泪笑着说:你这孩子,这是非常正常的生理现象,每个女人都会有的,这是好事情,证明我的女儿长大了……
知识分子的父母没有给我一丁点变坏的空间,考大学我一气呵成,我考入了北京师范大学中文系。
有人说大学校园是爱情的梦工坊,但是我想说它同样也是爱情的粉碎机。在大学城,孤独寂寞的两颗心,很容易摩擦出爱的火花,可是到了大四,对生活追求的抉择,又很容易无情地把一对拆成俩个。最后一次牵手,最后一次拥抱,最后一次热吻,最后一次……本来说好了要开开心心过完最后几天在一起的日子,可是昔日甜蜜的回忆,反而成为一块千斤巨石,压在胸口。想说些开心的话,却哽咽了;想给对方一个微笑,泪水却先夺眶而出。虽然说一段爱情的幻灭,可能是另一段爱情的开始,但是又有谁能知道,两颗受伤的心究竟要多久才能愈合?
他叫李军,是我的体育老师,很多年前在他们老家是太极推手第一名,长的那叫个帅:身高1.83米,体重81kg。我在大一的时候就听说了好多关于他的绯闻,前妻和他离婚就是因为他当着小情人的面打了妻子,记得当时我很不以为然。
一般人不明白命运之神最爱做什么,那我告诉你,它最爱作弄人。
同龄的男女生由羞涩、矜持到牵手、狂放,可我却凭空多了个名字:冷美人。当然这期间男人所能想出的追求绝招我几乎尝了个遍,我都以各式各样的理由委婉拒绝了。不是我心理受阻了,也不是我有同性恋倾向,而是没有一个让我心动的男人。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命运之神霸道地向我推荐了他——李军。
大二的时候我们班的体育老师换成了他,一节课下来,班里的几个女生就毫不犹豫地被俘虏了,我则嗤之以鼻:一个离了婚且作风不好的男人还有什么魅力可言?尽管如此我也没有把我的喜好写在脸上,对他看我时的复杂眼神总是不卑不亢地以笑做答。
谁能想到,悲剧却悄悄地因我而降临到他的身上。每个周末我兼做两个家教,上午下午各一个。下午的那家最让我头疼:高三的一个浪荡公子,叫王兵兵,凭借老爸有钱有势简直无法无天,刚开始对他的追求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他却得寸进尺,好几次对我动手动脚,要不是还有两个月就到期结帐的话我早撂下不干了。
这个周末下午我好不容易熬到钟点,看着兵兵一脸的奸笑我没在意地走出了他的家门。就在拐出胡同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三个流里流气的家伙把我拦住了,其中有个染黄发的说道:妹妹,陪哥哥玩玩。并用手来摸我的下巴,我生气地打开了他的手,往斜刺里冲去,结果被另一个用手臂揽了过去,我的嘴巴同时也被他用手捂住了。就在这危急的时刻,从不同的方向同时跑过来两个人:放开他,找死。喊话的是我的学生王兵兵,另一个就是李军,一场只有在电影里才有的场面出现在了胡同口:兵兵大喝一声朝抓我的家伙扑去,那家伙好象很害怕似的把我一甩,伙同另俩个人奔向了李军,有两个手里还拿着匕首,浪荡公子欲扶我,我甩开他着急地看着他们。结果可想而知:曾获太极推手冠军的李军不到两分钟就把三个小流氓打的躺在地上起不来了,有一个鼻子在流血的家伙还求饶地说:是王兵兵让我们干的。
我鄙夷地扭过头看着那个浪荡子,李军擦了擦手上的血笑着走到兵兵面前:小伙子,想表演英雄救美啊?可惜演技太差。边说边转到我站的方向,就在这一刹那,谁也没有想到,兵兵从怀里拔出一把匕首向毫不设防的李军后背刺去……
病房里的李军第二天才醒转过来,手术后的李军非常虚弱,我无可非议地请假担当了他的家属护理。
原来李军和王兵兵同住在一个小区,只是不在一个单元,哪天他刚从朋友处回来。
一周的护理时间李军给我讲了许多关于他的故事,并从他的故事中我冰释了别人对他的传闻:李军老家是河北涉县的一个小村庄,儿时的他就不爱学习,混上初中以后就成了当地的一个小霸王,捅的乱子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多少次,为此,老实巴交的父母伤透了脑筋。
偶然的机会李军认识了市太极协会的一个老师,从此掀开了他辉煌的一页。四年前一举夺得了省太极推手的冠军,去年借调到北师大担任体育老师并和银行职员的雪静组建了幸福的家庭。
可谁曾想到,雪静是个同性恋者,刚开始性生活的不和谐以及雪静所表现出来的厌恶还没有引起李军的重视。有一次李军出差到外地参加一个太极学术研讨会,可到后由于某种原因临时改变了日期,李军只好第二天返了回去,到家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当李军打开房门:一幕终生难忘、不堪入目的组图定格在了他的大脑:雪静和常来家里的一个女友正赤身裸体地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