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莲,带雨柔走。”云剑吩咐道,然后加入到元庆的打斗中。
“小姐,我们快走啊!”翠莲一边拉着雨柔一边喊道。
“不,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怎可弃云大哥和元庆于不顾,独自逃生?”雨柔执意不肯,甚至不怕死地来到众人中间,大气凛然的说道:“众位,你们要杀的是我,可是就算要我死,也要我死个明白,敢问各位欲何要置烟雨柔于死地?”
众多黑衣人,经过与云剑和元庆的打斗,伤亡惨重,见雨柔独自上前,其中一人一刀劈向她,雨柔躲闪不及,云剑防备不甚,致使雨柔的右手臂中了一刀,血流不止,黑衣人趁此机会逃脱,云剑唯恐是调虎离山之计,因此没有追去。
幸好马车上有金创药,刀口也不深,在翠莲的搀扶下,雨柔回到了马车,翠莲小心翼翼地为之上药,雨柔虽是大家闺秀,一介弱女,面对伤口的疼痛,滴泪未流,滴声未吟。
云剑与元庆在搜查死亡的黑衣人时,元庆还在一边嘀咕着:“云大哥,你说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雨柔姑娘那么好,他们为何要杀她呢?明知你是云剑山庄的人,还敢与我们为敌,根本不把云剑山庄放在眼里。”
云剑在搜查一名黑衣人时,从其身上发现一块腰牌,上面醒目地写着两个大字,“禁宫”。难道他们是大内高手?朝廷中人?被擒马上自尽,想必是奉命前来,完不成任务,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可是,对付雨柔这样的女子,何需动用大内高手呢?难道?难道是有人不想雨柔入宫?
想到这儿,云剑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有人不想雨柔入宫,居然派出大内高手在路上劫杀,那么雨柔一旦入了宫,岂不更是凶多吉少。明知雨柔入宫有危险,却还要雨柔以身犯险?不,他做不到,做不到。
上天为何要这样折磨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此生不再与雨柔有所牵拌,为何又一次改变了他的心意。
见云剑一直不语,元庆走了过来,看见他手里的腰牌,恍然大悟,“云大哥,那些人是朝廷派来的?”
云剑默认不语,看着云剑那痛苦的表情,元庆上前安慰道:“云大哥,别想了,今生你与雨柔姑娘无缘,朝廷中人,我们惹不起的。”
没错,朝廷中人,他们云剑山庄是惹不起,也向来不惹,但是,为了雨柔……
“难道明知雨柔有危险,我却还要送羊送虎口?”别说是雨柔,就算是别人,云剑的侠义之情也不忍让他们以身犯险呀?
“云大哥,我们别总是往坏的方面想,从另一方面想,或许是好事呢?”元庆分析道。
“此话怎讲?”自从认识了雨柔,云剑早已一心为之,遇到有关雨柔的事,他似乎都尚失了分析问题的能力。
“云大哥啊,你想啊,半路劫杀,肯定是有人担心雨柔姑娘一旦入宫,被选为妃,这么说,雨柔被选为妃是大有希望呀,一旦她成了王妃,那谁还敢动她呢?我们如果不送雨柔姑娘入宫,那岂不是中了此人的计,称了此人的意?”元庆分析得透彻明白。
云剑不禁对元庆利目相看,几次从中点醒,不禁再次赞赏,“元庆,你说得对,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记住,这事不要告诉雨柔。走吧,我们上路。”
元庆依然挠头傻笑道:“云大哥,还是那句话,你是当局者迷。”
云剑心中打定主意,自己不能再这样举棋不定,断就要断得彻底,将雨柔送入裕王府后,他就马上离开。
由于一路上游山玩水,耽误了不少时间,再加上雨柔被人刺伤,再也无闲情意志四处游走,此时,云剑和元庆两人正快马加鞭地赶往京师,以免耽误选妃之期。
对于刺杀之事,云剑谎称只是些山间土匪,好在雨柔没有追问,不然,他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元庆说得对,刺杀对于雨柔来说,未必是祸,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既然雨柔躲过此劫,那么日后必有有福了。也正因如此,云剑更加不能带雨柔走,他不能误了雨柔的一生,一生的荣华富贵。
马车内,雨柔紧捂着伤口,虽然上了金创药,但伤口还是隐隐作痛。不出两日即可抵达京师了。原本对未来抱有一线希望,被刺杀之事一搅,当然无存。什么山间土匪,冰雪聪明的雨柔哪会相信云剑的话,那些人上来不问原由,不听辩解,想必已经跟踪他们很久了,适机下手的。
雨柔已经猜测出刺杀他的人,多半是皇宫里派出来的,云剑说谎,也是怕她忧心,雨柔心中已经另有了主意,自然没有搓破云剑的谎言。
一路之上,彼此各怀心事,马不停蹄,终于在限定之日抵达到了京师。
京中要地,除非有军情急报,否则不得驾车急驰,元庆牵着马车在街上漫步,云剑在前方打听裕王府的府邸。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繁华的景象,翠莲显得很兴奋。
“小姐,你快看呀,京里比我们南浔热闹多了,我们下去逛逛吧?”翠莲建议道,比起南浔一个小小的镇,京师一片繁华景象。
刺杀之事,历历在目,雨柔哪有心情逛街?“翠莲,听我说,等一下我们要找机会逃脱。”
“逃脱?”翠莲诧异,好不容易才到了京师,选妃在即,干嘛要逃呢?
“翠莲,难道你不记得郊外遇刺的事吗?”雨柔提醒道。
“记得呀,可是云大哥不是说是些山贼吗?再说,这跟选妃有什么关系呀?”翠莲还是不太明白。
“唉,一时也跟你说不清楚,反正刺杀我的人不是什么山贼,如果我猜的没错,京城中有人不想我入宫。”说着,雨柔撩起马车帘子,对牵着僵绳的元庆说道:“元庆,停一下。”
马车停了下来,雨柔和翠莲相继下了马车,走在前面的云剑转过身来道:“雨柔,前面拐个弯就到了裕王府,你怎么下马车了?”
雨柔微微地曲膝向云剑行了个礼,感恩的说道:“云大哥,送君千里,终需一别,我们就在此分别吧,一路上的照顾以及救命之恩,雨柔铭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