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皇上上前揪住颂贤的衣领,吼道:“我问你,雨柔呢?你对雨柔做了什么?那么好的媳妇你都不知道珍惜!”
兰陵有孕,这是皇室的又一喜事,高兴还来不及,皇上为何生气呢?皇太后不解地问道:“皇上,所为何事啊?颂贤都已经当爹了,你怎么还像对待孩子一样对他呢?”
“哼!”皇上松了手,坐在一旁,用手指着颂贤,“说,你有什么资格将雨柔赐死?”
“什么?赐死?”皇后不敢相信,宅心仁厚的颂贤会将雨柔赐死?她们彼此是那么的相爱,何况是颂贤另结新欢,怎么会赐死雨柔呢?
“贤儿,你快告诉皇奶奶,真有此事?”难怪皇上会生气,这可是一件大事啊。
兰陵站在一旁,忐忑不安地看着颂贤,静待他的答复。
事到如今,颂贤知道瞒不住了,本来他也没想瞒,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父皇、母后、皇奶奶,雨柔的后事,按皇室最高等级办吧!”
“后事?雨柔的尸体在哪?我要去见她。”皇后无法接受,她视雨柔如亲生女儿,雨柔还那么年轻,她怎么可以先走?
“哼!事到如今,你还不醒悟?这是雨柔走前留的字条,你好好看看,她对我们皇室是彻底地失望。”皇上很难过,颂贤在处理朝政下,得心应手,深得朝中大臣的称赞,怎么在个人情感上,总是犯糊涂呢?
颂贤接过字条,他仔细看了看,短短几行字,却可以看出雨柔心中的不满与绝望,“夫妻恩断义绝”!“父皇,这……雨柔她没死?”
“没错,她不甘含冤而死,在深夜就带着翠莲和义康逃走了。贤儿啊,你是身在福中不知道福啊!”皇上无奈地说道。
“什么?雨柔逃离皇宫,义康也带走了?我的皇太孙啊!”皇太后得知雨柔带走了义康,伤心不己,险此晕倒过去。
“父皇,你有所不知,在我与她失散的两个月里,她另结新欢,她已经是云剑山庄的少夫了,父皇,雨柔她不守妇道,令皇室蒙羞,我将她赐死,也是为了保全皇室的尊严。”颂贤理直气壮地解释道,想他堂堂太子,日后的一国之君,岂能有一位不洁之妻。
“一派胡言,你究竟听了谁的谗言,雨柔为了我们皇室,受尽了委屈,她若真与云剑有染,干嘛还千万百计地与我们会合,难道她回宫就是为了让你将她赐死吗?你动动脑筋,好好想想。”皇上分析道,事情很明白,只是颂贤当局者迷,皇上望向兰陵,兰陵胆怯地不敢对视皇上。
“这……”颂贤被问住了,怎么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呢。
“来人啊!将兰陵给我拿下。”皇上见颂贤答不上来,知道他是被蒙蔽了,而这段时间,颂贤与兰陵走得很近,一定是兰陵吹的枕边风,这个兰陵,一再的给他机会,她却不知道悔改,皇上很痛心。
尽管众人不解,太后阻拦,怎么说兰陵怀的是颂贤的骨肉,是皇家的血脉,但是皇上主意已定,兰陵不除,雨柔是不会回宫的,失去雨柔,是皇室的损失。
兰陵当然不服,可皇上是英明的,兰陵的那些小伎俩,皇上又怎么会放在眼里,当下把大刚叫上来问道,方才知,一切都是兰陵授意大刚那么说的,而大刚得知他的一句少夫人,令雨柔含冤莫白,他也很后悔。
兰陵本性不坏,在皇上的强压下,兰陵不得不招认,为了争后冠,她必须除掉雨柔,是她写信给云剑,慌称雨柔病重,让云剑赶往京城见雨柔最后面,同时告诉颂贤云剑不甘心,前来京城要与雨柔私奔,颂贤当然不信,但是在城郊,他却真的见云剑前来,为了见雨柔,不惜与他大打出手。
颂贤悔不当初,他又一次伤害了雨柔,甚至逼雨柔去死,当下,颂贤将兰陵打入冷宫,而得知兰陵的真正面目,皇太后也懒得理他。
“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现在就带人去把雨柔找回来。”颂贤诚恳地向皇上保证。
“对,你快去,带上精兵,一定要把雨柔和我的皇太孙给找回来,义康才一岁,她是我们皇家的血脉,绝不能流落到民间。”如今,皇太后只有义康一个皇太孙,她老人家心疼得不得了。
“哼,恐怕雨柔未必肯跟你回来,你如此伤她的心,她带义康都带走了,就说明她不打算再回头了。”皇上感叹道。
“不如,让我跟殿下一块去找雨柔吧,真要见了雨柔,我一定会说服雨柔回宫的。”一直不语的盈歆上前说道,她不希望雨柔与颂贤劳燕分飞。
“盈歆,谢谢你!”颂贤感激道,他实在没有把握会把雨柔接回来,雨柔与盈歆一直相处得很好,相信有盈歆的帮忙,雨柔一定会回宫的。
为了表示颂贤对雨柔歉意和接她回宫的诚意,颂贤下发了布告,大意是当朝太子妃蒙冤受屈逃离皇宫,如今真相大白,特为太子妃昭雪,如有知情者提供太子妃的下落,赏黄金一千两。
太子公告天下,向自己的妻子公开道道,这是有史以来的一桩奇闻,然而全城的老百姓并没有因此而笑话颂贤,反而称赞太子对太子妃用情至深。
颂贤带了两百精兵,盈歆相伴,两人来到了京城郊外,盈歆问道:“殿下,依你看,雨柔逃离皇宫会去了哪里呢?”天下之大,该到底去找雨柔呢?
“如果我没猜错,雨柔一定是回了南浔老家,我们去南浔!”
于是,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向南浔驶去……
山里的雾气大,林子密而不透光,明明已经天亮了,可山里的光线还是很昏暗,算算路程,早就出了京城的界线,见后面并未见追兵,雨柔放慢了脚步。
义康已满周岁,雨柔的奶水早就不够他吃了,逃的匆忙,雨柔也来不及为义康准备食物,只带了些干粮,义康根本不能吃,现在饿得“哇哇”直哭,雨柔疼在心里。
本来山里寒气就重,雨柔一直用身体温暖着义康,就怕他冻着了,可还是听见义康打喷嚏了,雨柔摸了摸义康的额头,担心地说道:“不会发烧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