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柔的出现太让云剑意外了,眼见雨柔跑出去,他没有去追,其实这三年他比任何人都痛苦,为了让雨柔对自己死心,他不惜毁了云剑山庄,终日以酒为生,只为酒醉才能见到雨柔。起初翠莲也被蒙在鼓里,直到雨柔回到宫后,元庆带着她在云剑山庄附近盖起了小屋,再次见到了云剑,翠莲才得知一切,可是雨柔已经走了,翠莲想追也来不及了,再加上云剑阻止,翠莲只好做罢。
雨柔的突然来访,让翠莲和元庆兴奋不己,直到晚饭时元庆才想法云剑诈死一事,本想趁着雨柔哄义康睡觉之时,跑出去知会云剑一声,谁知却被雨柔发现了,更不巧的是,云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那天回去了,一切都是天意。
雨柔不见了,随行的人赶紧通报了颂贤,颂贤大怒,连个人都看不到,忙带着身边的高手,火速赶了过去,见到儿子义康安然无恙,颂贤总算放心了。
可是雨柔去哪了呢?颂贤调遣了当地的官兵,四处寻找,云剑也帮忙寻找,在找寻中,云剑的心一点一点透亮了,他方才知,诈死对雨柔的伤害有多大,如今他只想尽快找到雨柔。
三天后,终于寻到了雨柔,云剑脚快先颂贤一步赶到了尼姑庵,住持正准备为雨柔剃度,被云剑及时阻止了,雨柔不想再见到云剑,躲到屋子里把门反锁上。
云剑追了过去,拼命的敲,“雨柔,我知道错了,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三年,我从来没有忘了你。”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任云剑好话说尽,雨柔就是不肯开门,半响里面都没有动静。
“雨柔,雨柔。”云剑继续喊叫着。
此时,颂贤带着盈歆也赶了过来,在见过云剑的那一刻,颂贤也颇感意外,他并不知当年云剑诈死之事,“云剑,你……”
“我……”云剑无言以对。
“你们先别说别的,雨柔是不是在里面啊,怎么样?怎么没动静呢。”盈歆问道。
颂贤甚为着急,雨柔是他的妻子,是他儿子的生母,他真担心雨柔出了什么事,一脚踹开门,三人进到了里面寻找。
但屋里早已无人影,桌上放了张字条,“殿下,雨柔愧对于你,再无颜面见你和儿子,我不配做一位母亲,请求盈歆姐姐待我好好照顾义康,不要寻我,让我一个人好好静静。”随同字条一同留下的还有云剑送给她的祖传玉佩。
“雨柔,雨柔!”屋里有后门,三人顺着后门冲了出去,可是仍不见雨柔。
颂贤调寻了大量人马四处寻找,可是仍不见雨柔身影,无奈朝中不可无君,朝政不可不理,就这样,颂贤带着义康回宫了,并在全国四处张贴告示,只为寻找雨柔,然而,雨柔从此销声匿迹,再也没人见过她。
本来,雨柔可以在颂贤和云剑中间选择一人,无论她选择谁,都会幸福,但是,一个有情,一个有义,却都带给雨柔无尽的伤害,就好像一辆马车,你说到底是哪个轱辘重要呢,雨柔无从选择,只好选择出家,但却被阻止了。
时光飞逝,悠悠十六载!
皇宫御花园中,一名年约20岁左右的男子正在舞剑,举止神韵充满了皇室的贵气,他就是当朝的太子,贲义康,雨柔当年留下的儿子。
远处,颂贤携着贵妃盈歆观望着,脸上不时露出父爱的慈祥与微笑。颂贤登机十六年了,天下仍一片盛世祥和,但皇后之位,一直空悬。颂贤继位三年,母亲皇太后离世,唯今只有皇奶奶太祖皇太后在世,但因年纪大了,后宫之事全由盈歆作主。
颂贤信守着当初的承诺,十六年来,从未再娶,他与盈歆也未育有一儿半女,盈歆毫无怨言地陪伴着他,辅佐他处理朝政,照顾义康。兰陵因雨柔的离开,心情一直郁郁寡欢,在清瑜八岁那年,去世了,之后清瑜也是由盈歆照顾长大的,两个孩子亲切的唤她歆姨娘。颂贤出于对雨柔的愧疚,他对义康特别的好,凡事亲力亲为,相比之下,却冷落了清瑜很多。然而清瑜并不在意之些,她如一朵脱俗的莲花,盛开在宫中,她为了谦和,与世无争,看来兰陵悔改后,真的把女儿调教得很好。
十六年间,颂贤派出好多人,大江南北到处张贴告示,苦苦找寻着雨柔的下落,可当年雨柔从尼姑庵逃离后,再也不见踪迹。
“你说,十六年了,雨柔能去哪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如果雨柔在身边,看到义康成长成现在这样,不知道她满意不?”颂贤无时无刻不想念着雨柔,如今的他,留起了胡须,脸上布满了沧桑,为何人总在是失去,方才知道珍惜。
“皇上,你已经尽力了,如果雨柔知道您对他的一片深情,她会回来的。”盈歆安慰道。现在的她,很满足,能以贵妃的身份留在颂贤的身边,她心愿如己。
“哎!”每每提起雨柔,颂贤都不禁叹口气,他恨自己当年为何那样的不懂事,若不是伤得雨柔体无完肤,雨柔又怎会撇下儿子一走了之呢。
“皇上,义康已经二十岁了,是不是该立太子妃了?”盈歆提醒道,颂贤只有义康一个儿子,唯一的太子人选。
“太子妃?”颂贤回想起了自己当年选妃之时,如今轮到儿子选妃了,希望他能选一良妃。
正说着,义康习武休息,看见父皇和歆姨娘在此,连忙过来请安。
“快起来,看你满头大汗的,快擦擦。”盈歆扶起义康。
“多谢歆姨娘,父皇,你们刚才在聊什么?”义康一边擦汗,一边承意的问道。
“义康,我们在聊,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该娶个太子妃回来了?”颂贤开口道,他知道,太祖皇太后满曾皇太孙很久了。
谁知,提起选妃,义康的脸色一下暗了下来,扭过头,望着园中的景色,不作声。
“怎么,你不高兴?”颂贤颇为意外。
“当然,如果你自己有什么想法,你可以和你父皇沟通。”盈歆调解道,她以为义康想换种方法选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