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怎么了?吓着了吗?”翠莲担心地道。
“翠莲,你知道刚刚那个蒙面黑衣人是谁吗?”雨柔紧张地问道。
“谁呀,不是刺客吗?是冲我们来的吗?不过他好像根本没有要杀我们的意思。”翠莲回答道。
“他是云剑。”雨柔小声是说道。
“什么?是云大哥?”翠莲吃惊的叫道。
“嘘……”雨柔立即捂住翠莲的嘴,指责道:“你想让所有人知道吗?”
“真的是云大哥吗?小姐,确定吗?”翠莲不敢相信,云大哥应该已经回云剑山庄了,怎么会在京城呢?又怎么会出现在裕王府呢。
“我现在担心,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所以云大哥来告诉我,但却进不来,只好夜探裕王府,结果被侍卫发现了。”雨柔在那分析道,云剑对她的一翻情义,雨柔一点也不知道,不是雨柔粗心,而是云剑隐藏得太好。
“家里能出什么事呢?你肯来参加选妃,老爷和二夫人高兴还来不及呢,能出什么事呀?”翠莲说道。
“但愿没出什么事。”雨柔忧郁地说道,她在内心祈求家里一切平安。但愿明晚在盈歆的帮助下,能顺利地逃离裕王府。
客栈里。
元庆在房间里跺来跺去,右手不时握起拳头打在左手掌上,嘴里自言自语道:“能上哪去呢?这个云大哥,做事一向潇洒,怎么遇到雨柔姑娘就……唉……”
就在他焦急万分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云剑敏捷地进屋,随即关上门。
元庆先是一愣,待见云剑摆掉蒙面黑布,惊喜说道:“哎呀,我说云大哥,你上哪去了?急死我了。你怎么这身打扮呀?”
云剑没有理会,脱掉夜行衣,重重地摔在地上,然后一拳打在床柱上,“元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我不该送雨柔进京,你知道吗?雨柔现在正千方百计地想法逃离裕王府,可是她怎么能逃得出去。”云剑在窗外听到了雨柔和盈歆的对话,后悔莫及,他以为自己已经说服雨柔,没想到雨柔只是敷衍他,她还是不想参加选妃。
“什么?你怎么知道?”元庆很奇怪。
“我刚刚夜探裕王府,雨柔生活得不快乐,我得帮她,元庆,你听着,明晚跟我一起去裕王府救雨柔出来。”云剑心里拿定了主意。既然雨柔执意不想参加选妃,那他就带雨柔远走高飞。
“你疯了?你居然夜探裕王府,明晚还要去裕王府救人?云大哥,你冷静一下好不好,你怎么一遇到雨柔姑娘的问题就糊涂了呢?”元庆真是又急又气,这些日子,无论他怎么劝,云剑就是不走,非要等选妃大典结束,他要看看雨柔是否能被选为王妃,没想到,他居然忍不住,夜探裕王府。
“元庆,或许一开始我就做错了,我应该对雨柔表白,而不是把她送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说着说着,云剑独自喝起了闷酒,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明晚真能顺利救出雨柔吗?
“云大哥,我们还是回云剑山庄吧,离雨柔姑娘远一些,不要总想着她,不管她能不能被选为妃,进了裕王府,她就注定是郡王爷的女人,你又何必自找苦吃呢?”元庆开解道,以前的云剑可不是这样,自从遇到了雨柔,他整个人都变了。
元庆的话如针扎地刺痛着云剑的心,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回应道:“就算她是郡王爷的女人,我爱她的心永无不会变,如果有一天她想离开,我也一定会带她走。”
元庆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一切只能看天意了,看他和雨柔的缘份了。
普恩寺。
皇太后与皇后一行人等已经抵达了普恩寺,住持方丈早已备好了上房,供其休息,明日正式上香祈福。
太后的心情是大好,最疼的孙子终于要成亲了,贤孙媳也找到了,皇室真是喜事临门了,太后一心只想尽早抱个曾孙,好了却她老人家的一个心愿。
而皇后正好相反,住在普恩寺的这几日,她夜不能眠,食不入味,一直记挂着颂贤,皇上忙于国事,珍妃一定一手遮天,颂贤能斗得过珍妃吗?他会把握住自己的幸福吗?皇后甚是担心。奈何她又帮不上什么忙,太后对这桩婚事是鼎力赞同,颂贤能不能幸福,只能靠天意了。
一早,太后、皇后走进庄严的大雄宝殿,如来佛祖的铜像正直耸立在中间,两旁的红漆大柱挚天而立,上面挂着两个金黄字的匾,匾上的对联是先皇亲笔提上去的,可见皇室对普恩寺的重视,皇太后更认为,大贲王朝建立近百年而长盛不衰,全是佛祖保估。
如来佛祖脚下的两个毡垫居中摆放,皇太后、皇后纷纷跪下,双掌并齐放于胸前,嘴里念念有词道:“佛祖保佑,保佑我大贲王朝国泰民安,保佑颂贤与兰陵婚姻幸福,早生贵子,多谢菩萨。”一旁的皇后听到皇太后这么说,不由得叹了口气。
上过香之后,皇后扶太后起身,皇太后忍不住问道:“皇后,在佛祖面前,你为何叹气呀?”皇太后觉察到,这一路皇后似乎有所心事,总是忧郁满面的。
“回太后,没什么!”皇后不敢直言,以免引太后不高兴。
“是不是因为颂贤与兰陵的婚事呀?”太后一语道破。
“太后圣明。”
“皇后啊,哀家知道你与珍妃不和,兰陵虽说是珍妃的人,但她自幼在宫中长大,人格品行你我是了解的,配颂贤正合适呀,你为什么要反对呢?身为国母,要宽大为怀。”太后教导道。
听了太后的话,皇后更觉委屈,她哪有特意针对兰陵,只是早在选妃开始之前,她已悄悄请了一位道士为颂贤占卜,道士称:“天空祥云一片,冥星陨落,北极相对,民间吉星降落。”言外之意,颂贤此次选妃上天已经注定人选,应顺从天意,而太后执意要立兰陵为妃,似乎有违天意。而这几日,皇后也在思索道长的话,北极相对?北的对面不就是南吗?这暗指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