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啊,你说这烟雨柔是不是才是命定的王妃呢?”种种迹象已经表明,烟雨柔似乎才是当选之人。
“母后,这几****也一直在参透那位道士之言,‘天空祥云一片,冥星陨落,北极相对,民间吉星降落’,天上地下,北极相对,母后,北极的对面不就是南吗?而所有的佳丽之中,只有那烟雨柔来自南浔。”皇后早就听说烟雨柔不俗,虽未见过面,却对雨柔倍有好感,听了道士之方,她更加希望雨柔能成为她的儿媳妇。
“天空祥云,民间吉星”。皇太后反复念道着,轻轻地靠在皇后的肩膀上。
自夜鹰、盈歆相继离开后,颂贤独自一人跑到珍妃的寝宫面前,跪在殿外,等着父皇上早朝之前,向父皇求情,成全他和雨柔。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暖暖的阳光照在颂贤的身上,可是他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他的心快冷死了,皇奶奶会赶回来吗?颂贤期盼着。
早朝时间到,皇上身着朝服,被珍妃一路送在殿外,听闻颂贤昨夜在此跪了一夜,看着他憔悴的模样,心疼不己,可是皇上不能表现出来,一切都是为了颂贤好,总有一天,他会明白的。
皇上经过颂贤的身边,没有理会,继续朝前走,颂贤一把抱住皇上的小腿,恳求道:“父皇,孩子儿求您了,就算不成全我和雨柔,也不要让我们天人永隔啊,父皇,你抽出点时间,慢慢了解雨柔,您会喜欢她的。”生凭第一次,颂贤如此伤心地恳求皇上,皇上的心软了,可是爱子心切,他不能留一个炸弹在颂贤的身边。
珍妃更是气得牙痒痒,想不到跟兰陵青梅竹马,竟然抵不过相处不到十日的烟雨柔,颂贤越是替雨柔求情,珍妃越是要除掉烟雨柔。
“皇上,该上早朝了,大臣得都等着呢!”珍妃催促道。
皇上狠狠心,甩开颂贤,向朝房走去,身后传来颂贤的痛彻心扉喊叫声:“父皇,求您放过雨柔吧。”
大殿的圆柱后,兰陵悄悄地躲在后面,望着颂贤为雨柔求情、下跪、流泪,她的妒忌之火在心中燃烧,烟雨柔,你决活不过今日。
雨柔独自一人,在潮湿的狱中渡过了漫长的一夜,这一夜,她把一切都看透了,九日,九日前,她与郡王爷相撞,九日后,她与郡王爷生死离别,心中虽然不满,可是又无可奈何,想必我死了,郡王爷或许会伤心一段日子,帝王之家,后宫三千佳丽,哪会在乎她一人呢!
雨柔心如止水,静静地等待着午时的到临,窗外射进一丝光亮,雨柔挪动着身子,置身于阳光下,或许,这是最后一次见到太阳了,阳光好暖,可是想她烟雨柔,竟然要赴黄泉路,爹,你指望女儿一朝成凤,光宗耀祖,想不到女儿连皇宫的门还未进,竟先上了绞刑台吧!想到这儿,雨柔无奈了笑了笑。
那笑容好冷,让人看了,好凄凉……
距离午时越来越近了,明媚的阳光,天空不时划过比翼双飞,格外好的天气为夜鹰等人的行程助了一臂之力,还有1个时辰即可抵达京城,烟雨柔有救了,夜鹰满怀心喜,总算不负郡王爷所托。
为了省路程,夜鹰抄了小路,穿过前面的树林,即抵达京城了,胜利在望,可是,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声滚滚,夜鹰不禁抬起头,自言自语道:这鬼天气,翻脸比翻书还快,看来要下大雨了。
得在大雨来临之前,穿过这片树林,不然恐怕赶不及救烟雨柔了。
真是越担心什么就越来什么,只见眼前一道电闪雷鸣,一颗大树被辟断,倒在路地正前方,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刑场外,早已被京城的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大家议论纷纷。
“你说这烟雨柔犯了什么罪啊?皇上下令要处以绞刑。”
“年纪轻轻的,就被处死了,真是可惜呀!”
“听说啊,这烟雨柔才貌双全,礼部挑选时,她是脱颖而出,礼部张大人亲点她进京的。”
“再优秀又能怎么样?皇上一句话,她就得死。”
在人们的议论中,雨柔身着白色囚衣,身带枷锁,脚带脚链,素颜走进刑场,立刻引起一阵骚动。
独特的气质,正直的眼神,吸引着每个人的眼球,在众人的注视下,雨柔独自走上了绞刑台,等待着监斩官下令处死。
刚刚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间变得灰蒙蒙的,怪风骤起,吹得人们睁不开眼睛。
盈歆躲藏在众人群之中,默默地为雨柔送上祝福,她已经尽力了,她特意回家请爷爷出面,进宫向皇上求情,但爷爷却说这是皇上的家务事,作为臣子不应该插手。“雨柔啊雨柔,想不到你我的姐妹情份居然这么短!”盈歆不忍再看下去,她掩着泪,悄然离开。
皇宫内,皇上下了早朝,直进御书房,随行跟着几位朝中重臣,此后,皇上下令,任何人等不得打扰。
颂贤不死心,没到最后一刻,他决不放弃,为了雨柔,他又跪在了御书房外。堂堂的郡王爷,潇洒英俊,气宇不凡,如今却如此狼狈,宫里过往的宫女、太监无不小声议论着。颂贤顾不得尊严,天色变了,看来要下雨了,皇奶奶恐怕赶不回来了,能救雨柔的只有父皇,雨柔死了,还要尊严有什么用?
御书房内,皇上与几位忠心大臣商议雨柔的事,颂贤一直跪在外面,皇上看了实在心疼,他从未见颂贤如此执着,他不忍伤害这个儿子,这个他最疼爱的儿子,他该怎么办呢?
“皇上,其实不一定要处死烟雨柔,这对郡王爷的打击太大了,可以将她送到边外去,只要郡王爷见不到她就行。”
“我看不妥,长痛不如短痛,烟雨柔不死,郡王爷如何能死心。”
很快,几位大臣的意见出现了分歧,甚至出现了争执,还是盈歆的爷爷比较理性,出面道:“这是皇上的家务事,如何发落还是由皇上自己决定吧。”
是呀,清官难断家务事,可是皇上就是不知如何决定才问大臣的呀,儿子的苦苦哀求,珍妃的“忠言逆耳”皇上被夹在中间,为难得很,他实在没想到,办一个选妃大典,竟然会出现如此的难题。